「這事雖然,但當時的情況確如你說。」
宋安陽沒有直接了當的說裴鉞對她一見鐘情,反倒是委婉的同意柳風的說法。
至于裴鉞當時有沒有對她一見鐘情,那都是式;難以深究。
柳風見裴太太承認,眸色怔了怔,側頭看了眼裴老板,嘴角咧出抹笑。
裴BOSS一見鐘情的,還真真兒是特別啊!
但裴BOSS真的對裴太太一見鐘情?
柳風已經把裴家小爺的指甲給修理好,拿出塊布包著,不難看出來,這是裴家的致遠小爺第一次剪指甲,嬌女敕而又柔軟。
宋安陽瞅見柳風剪完孩子的指甲,還把它包了起來,不禁有些疑惑的問了句︰「你包這些指甲做什麼?」
裴致遠的指甲,剪下來像碎粒似的,不能做東西吧。
柳風听聞宋安陽問,笑容神秘的回了句︰「這是我最近研究的工藝,回頭弄好了,我再把它們送。」
柳風就好這一口,人格本來就有些神經兮兮的,做出的事兒,也不能當普通人並論。
宋安陽倒也沒多問,僅笑著說了聲謝謝。
事情竟然已經全處理好,柳風也沒有在這里再呆下去的必要,目光瞅了眼還在看報紙的裴先生,不禁想問了。
裴先生那頁報紙已經看了一個多小時,他真的是在看報紙嗎?
柳風提著他的工具離開,宋安陽瞅見柳風走遠,這才抱著孩子起身。
她這會覺得有些累,想睡覺。
宋安陽站起身,裴鉞終于沒再看他那頁看了半天的報紙,隨之起身,開口提了句︰「你這種,不可能有人能你一見鐘情。」
言下之意,無疑是在告訴她,他當初沒有對她一見鐘情。
宋安陽听聞男人這話,原本迷迷糊糊的思維,在此時驟然清明,盯著男人正往樓上走的身影,急步匆匆的追了上去。
「你不是一見鐘情,還和我結婚。」
宋安陽跟在裴鉞的身後,據理力爭,明明只想想的問題,這會莫明的流落出股自戀的情懷。
揣測著裴鉞當初對她,必定是一見忠情。
「是你求的婚。」
宋安陽爭,男人便聲色淡淡的反駁,當時的情況,分明是她在求婚,他是被動的那方。
听到男人的反駁,眸色沉了沉,稍做回憶,真是這麼回事。
之前稍顯激動的情緒,這會慢慢的沉寂下去。
如此說來,當初是她求的婚。
宋安陽心情莫明的變得詭異。
後知後覺的感嘆,做為一個,竟然向男人求婚,太丟人!
覺得丟人的宋安陽,就抱著孩子跟在裴鉞身後,悶沉著臉,不再說話。
上了樓,裴鉞去書房,宋安陽則往嬰兒房里鑽。
先是把快睡著的小混蛋放進嬰兒床里,目光卻在無意間掠見不遠處桌上的台歷,猛然間想起件事兒。
今天是藍震田過生日。
思及此,宋安陽忙回屋翻了翻那天藍震田給她的請柬,時間是六點。
時間還早,但去參加藍震田的生日宴會,她總不能蓬頭垢面的,琢磨著安陽跑到衣帽間翻衣服,翻了幾件,往身上比了比,最後選了件白色的連衣裙。
選完衣服後,宋安陽又找了雙鞋子,把這些都準備好,那就只剩下臉上的問題。
臉色倒還行,就是素顏朝天的去參加藍震田的生日宴會有些不太禮貌。
于是宋安陽坐在屋里的梳妝台整理東西,感覺手上的鏈子有些礙事,便把它拿了下來。
不過梳妝台里還有耳環以及其它飾品,宋安陽忽然來了興趣,坐在梳妝台前把每件東西都挑出來戴了戴。
自我感覺良好。
就在這時,裴鉞正巧從書房出來,瞅見興趣濃濃的坐在梳妝台前打扮。
感覺她的心情應該是極為愉悅,便提步走至宋安陽身後,伸手順過宋安陽手中的動作,把耳環扣上。
「好像有人說過,不喜歡貴重的東西。」
男人剛把耳環扣好,就戲謔了一句。
聞言,眸色怔了怔,對著鏡子里的男人回了句︰「那你還送?」
他知道她說過不喜歡,他還送?
被質問,裴鉞眸色微滯,笑著伸手捏了捏的臉,回了句︰「我家里就你這麼個,沒辦法。」
說得好像是被逼似的,無奈為之!
可宋安陽卻轉過身,面對著裴鉞答道︰「我家里可不止你一個男人。」
除了裴鉞,還有裴致遠。
她們的三口之家,可是兩男一女。
戲謔反被調戲,男人眉頭蹙了蹙,盯著正想問她心里想的是哪個男人。
可正要問出口時,裴鉞又想起來了;他們家,除了他這個男人,還有裴致遠那個小混蛋。
憤怒之後有些搓敗。
宋安陽見男人反應,笑著把男人推開,拍了拍手提了句︰「我現在要和別人的親親,你別跟著我。」
語畢,宋安陽已經出了門,直接往嬰兒房里走。
縱然裴鉞知道,宋安陽口中所指別人的是他,可听到這種話,在他的獨佔欲中,還是有幾分酸酸的惱怒感。
提步跟在身後。
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嬰兒房,裴致遠正咬著手指睡覺,安安靜靜的模樣,顯然更討裴鉞歡心。
宋安陽瞅見孩子在睡覺,忽然開口問了句︰「你今天還去公司嗎?」。
男人要不去公司,就在家里帶孩子吧!
她正好去參加藍震田的生日宴。
要是把孩子一個人丟家里,她也不放心。
縱然家里有人照顧孩子!
但卻沒有她可以相信的人。
裴鉞听聞宋安陽問他的時,微微頜首應了聲︰「不去。」他加班加點省下來的時間,是為了和她去旅游。
結果宋安陽不去。
宋安陽見男人說不去公司,立即高興的咧嘴笑了出來。
伸手將孩子從嬰兒床里抱起,慎重的交到裴鉞手中道︰「那你今天就帶孩子吧!!」
竟然他沒事,她有事,自然是沒事的他帶孩子。
她相信裴鉞,會好好照顧自己的種,至少他是愛他的,是最安全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