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安陽被狐狸披肩糾纏的事兒,最後被個陌生人給解決。
對方自稱是位律師,僅以口舌之辮,讓那位狐狸披肩女落荒而逃,宋安陽則在狐狸披肩逃走後,急匆匆趕去醫院。
從藍震田的別墅出來,直接找到來時的車上去,剛坐穩便把醫院的地址報了出來。
司機這會已經抽了兩包煙,感覺太太進去的時間有些久,便玩笑著開口提了句︰「太太這個宴會,時間可花了不少;您這麼晚還去醫院做什麼?」
說罷,司機正在轉鑰匙,準備開車。
宋安陽則沉著眼焦急的提了句︰「孩子生病了。」
說罷,宋安陽吸了口氣,猜想著病情應該挺嚴重,不然裴鉞不會親自守著,還讓月嫂打電話通知。
司機听太太說是小少爺病了,眸色怔了怔,立即加快車速,送著太太去醫院。
到醫院時,宋安陽找著孩子的所在地,正在急診室里做應急搶救,裴鉞站在醫院床邊上扶著孩子,面色凝重。
此時孩子的哭聲一陣高過一陣,無論旁邊護士醫生怎麼哄,就是不肯消停。
原本是要給孩子打針的,但沒人敢下手;因為眼前這位裴大老板的冷寒氣焰,壓得人大氣都不敢喘。
瞅見眼下的情況,宋安陽面色怔了怔,不敢隨便出手做什麼,就開口問了句︰「怎麼了?」
語畢,宋安陽的目光停在位中年醫生手中的針管上,這是要打針?
有人問情況,護士便開口答了句︰「急性炎燒到四十多度,得打針。」
普通的燒,可以吃兩片藥看看情況先,這會是急性炎,必需得先打針。
若是別人家的小孩,醫生護士一按,強行打就成。
可是這裴家的孩子,孩子哭成這樣,旁邊他父親裴少又一臉陰鷙,誰敢蠻橫的下手。
這麼大的嬰兒打針都是打頭上,萬一沒打好……
他們擔待不起。
听說急性炎四十多度,嚇得宋安陽愣愣的站在原地,瞅見孩子都快哭岔氣了,整個人都發懵了。
怎麼好好的就生病了?
宋安陽嚇得不知所措,裴鉞則已經不耐煩的對醫生喊了聲︰「杵在哪做什麼,打針。」男人這會是擔心孩子,聲音提得有些高。
卻嚇得打針的醫生一愣一愣的,連針都握不穩。
宋安陽瞅見男人聲色冷銳,之前被嚇著的情緒這才緩了,忙上前,拍了拍裴鉞,讓他出去。
這種情況,裴鉞這種身份的人在這里,只會嚇人。
裴鉞這會不肯出去,不過瞅見是宋安陽,又收斂了身上的氣焰,收走手的時候,因為緊張孩子,指間有著輕輕的顫抖。
到底是自己的孩子,平時成天看到他除了哭就是哭,心煩得很,這會孩子生病,卻又擔心得厲害。
宋安陽讓裴鉞出去,其它人倒也希望這位爺趕緊出去,他往那一站,誰都緊張。
沉默須臾。
裴鉞似乎恢復理智,站直身,直接提步出去。
而之前哭得厲害的小家伙,哭聲則逐漸平息下來。
宋安陽忙把孩子抱起來,先是哄了哄,才開口問了句︰「針要打哪兒?」一個個都把這麼小孩按在床上,他肯定害怕。
「從頭部打進頭血管。」
宋安陽問,醫師回了句,目光瞅了瞅裴家這位金貴的小爺,想想之前的情況,心肝還在顫。
天知道,醫院半夜還來了這麼一位主兒,剛好有經驗的醫師又不在,誰敢隨便下手。
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得罪不起。
「打頭?」
說是要往頭上打,宋安陽非常詫異,小混蛋這麼小,竟然要往頭上打針,他怎麼受得了。
但是,渾身這麼燙,不打針肯定不行。
雖猶豫,但宋安陽還是抱緊孩子,摒了口氣,看著旁邊的護士道︰「你幫我。」
不能把裴鉞喊進來,醫生護士看到他都害怕;可是不喊裴鉞,事情又很棘手。
打頭就得把頭扶穩了,不能亂動,只能讓人幫忙
宋安陽抱著孩子,想讓護士扶著頭,但護士雙手顫得厲害,根本扶不穩。
情況變得非常棘手。
孩子這會是已經被燒得七葷八素,整個腦袋靠在宋安陽懷里,紅著張小臉,模樣可憐極了。
他偶而張嘴想哭,被宋安陽拍了拍,又收斂住哭聲。
宋安陽神態還算陣定,可雙手已經不停的在發抖,心被揪得難受。
那邊醫生護士,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裴太太身上,只要裴太太讓這孩子別哭別動別鬧,這一針打下去,明兒一早就能見效。
宋安陽是知道之前大家不敢下手的原因,可眼下的情況,不能再這樣下去。
她抱著孩子站起身,提了句︰「呆會我把裴先生喊進來,他扶著頭,你們的手別再抖。」
語畢,宋安陽起身出去,又把裴鉞喊了回來。
醫生護士則面面相覷的瞅見之前大發雷霆的裴先生又回來,先是顫了顫手,但看了看裴太太,也只能硬著頭皮去打。
宋安陽抱著孩子。
裴鉞扶著孩子的頭。
醫生抖了抖手又穩住。
總算給孩子打進了退燒針。
孩子的腦袋上被針釓,自是不樂意,想動,動不了,只能放聲大哭。
那哭聲,哭得撕心裂肺。
宋安陽則閉了閉眼,咬緊牙;雖心疼,但針還是要打……
……
孩子打完針後,腦袋就隆了個青紫色的大皰,醫生給孩子貼了張消炎膏藥,又看了看孩子眼皮和嘴巴,這才安了口氣兒道︰「好好睡一覺,別再給他吃亂七八糟的東西,大人吃東西也要注意,會影響孩子。」
孩子的急性炎,一般由飲食引起,大人不注意,就會影響到小孩。
而宋安陽沒有母乳,平時孩子吃的,都是阿鳳的母乳。
之前別墅里的人挺多,有人會時常盯著阿鳳的飲食,以免影響到小少爺。
可自打那件事後,別墅里的人都被解雇,阿鳳的飲食便沒人盯著;她想吃什麼,又有一定的權力。
因此,沒人盯著阿鳳時,她不會特意禁著自己的嘴,來養著一個她想弄死的孩子。
縱然孩子出點什麼事兒,她亦想好如何回應月兌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