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誠來找宋安陽,是想讓她去藍家住,那邊比較方便;可惜被陸文質疑,最終宋安陽沒去。
藍誠走後,陸文則為孩子撫養權的問題,稍做簡單的解釋。
打親情牌,這就是陸文的意思。
宋安陽因為之前的事兒,受了些許的刺激,陸文也不好多做逗留,見天色不早,便告別宋小姐。
離開時,看了眼抱著孩子的宋小姐,看上去挺柔弱的一個小;如果,裴先生不變心的話,她應該是一直小到老。
如果是他的,並且為他生了個孩子的,他永遠不會負這個。
思及此,陸文微微一怔,噙起嘴角的笑,搖了搖頭,他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陸文從上南離開。
他平時的坐駕是輛黑色的吉普牧馬人,不算豪車,但相較其它大眾車,挺拉風炫酷+.++的。
除此之外,陸文還有輛房車,如果平時出遠門,他會開那輛車出去,于陸文這種人,那種車,算是降低消費!
開車的路上,陸文被人攔車,一位二十幾歲頭抱著孩子的媽媽和位四五十歲的中年婦女。
「先生,麻煩你,送我們去趟醫院吧,求您了。」
孩子的母親,急得雙眸猩紅,哽咽著話,就差跪到地上請求。
孩子生病,又叫不到救護車,只能求球過路人。
這地兒雖然離醫院不遠,但他們到底是兩個,就算跑,也會消耗不少時間。
其實陸文是個熱心腸,且很容易分辮來人善惡,對方是否真的有難。
對于有難的人,他會幫一把……
把三個人送到醫院後,陸文才注意到孩子手上有片燒傷。
不禁怔了怔神,好像記得宋小姐寶寶的手,也是通紅一片。
陸文是位過得恣意的人,憑著頭腦靈活,不僅是律政界最熾手可熱的律師,還在有金融界少有成就。
在金融界能立有一席之地的人,身價可想可觀。
可如此有成就的他,有時候還會過得有上頓沒下頓的生活。
他在捐助被拐兒童婦女尋回公益,不僅僅只有這些,還有很多人很多地方,都是需要幫助。
正氣的人,不一定有愛心和善心;但有愛心和善心並且能為之付諸行動的人,少之又少。
陸文把路上踫到的人送到醫院後,又轉身去了藥店,他想給孩子買點藥。
那個孩子,到底是燙傷、過敏、還是皮膚病?
陸文不知道,也沒想去問宋小姐,就把有可能的藥都買了個遍,才折回上南找宋小姐。
宋小姐再次開門的時候,只有一個人。
她很詫異他的到來,雖然開門了,但屋里顯眼的地方卻擱著把水果刀,在宋小姐最容易拿到的位置。
陸文覺得些好笑,他又不會對宋小姐做什麼。
但不得不承認,人的防備和疏遠與冷漠,都是在受傷害後才會成長。
沒進屋,就是給宋小姐送了藥,提醒了句︰「你還換個高檔點的公寓,這兒雖然還不錯,但對你們母子而言,有些困難。」
上南沒什麼不好,就是宋小姐母子,孤伶伶的兩個人,太危險。
宋安陽听聞陸文提醒,眸色怔了怔,在陸文說話的時候,莫明的想起了裴鉞,裴鉞以前好像也總是在擔心關心她。
伸手接下藥,說了聲謝謝,宋安陽便把門給關上。
陸文和裴鉞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可兩人身上卻有個共同的特點,會關心人,氣質成熟穩重。
但裴鉞是只會關心宋安陽不會關心別人;陸文則有些博愛,同情的博愛。
或許正因為陸文像裴鉞,又有份同情的博愛,才會漸漸的讓宋安陽覺得他這個人,真的很好、好到在她無助的日子里,找到了光。
離開庭的日子還有幾天,藍誠又來找過宋安陽幾次,每次都沒能把話說完就會。
至于陸文,依舊像宋安陽第一次時的那樣,表面看上去邋里邋遢,但因為氣質卓越,讓人感覺不到邋遢。
就是宋安陽感覺陸文不太上心,擔心官司上會輸。
這天,宋安陽搬完家,想起了陸文,便想去找他。
她搬家的地點是陸律師建議的,稱買房子,一定要選在學園區,方便孩子以後上學、照顧,並且能在爭撫養權的時候,有足夠的說服力。
于是宋安陽最終搬到了陸文所住的地下室樓上的12樓。
出門就是幼兒園,左拐和右拐,分邊是中心小學和重點中學,的確很適合小混蛋以後讀書用。
宋安陽下樓的時候,陸律師正在玩拼圖,一片片小小的拼圖,密密麻麻,已經拼出大半。
看得出拼這些不容易,但宋安陽還是開口問了句︰「你,把案子的事兒,準備好了嗎?」。
宋安陽很擔心,很擔心。
陸文听聞宋安陽問,僅抬眸看了眼抱著孩子站在他跟前的,未回話,依舊低頭繼續拼圖。
這個拼圖他拼過兩次,這是第三次。
不拼完前,不會理會任何人。
宋安陽見陸文不說話,但拼圖的速度還算快,便站在原地,看了看他後,又去看放在旁邊的資料。
都是關于撫養權問題的。
對這些,宋安陽興趣很濃,便翻看著,里面的筆記和整理資料很清楚,宋安陽僅是看,就仿佛能看到律師在公堂上洋洋灑灑的對駁。
就在宋安陽翻看到第三頁的時候,陸文已經把拼圖拼好,輕輕抬眸看了眼在看檔案的人,冷聲啟唇問了句︰「誰讓你進來的?」
他只是建議宋小姐搬到這棟公寓,但他們之間,也僅是雇與被雇的關系。
陸文可以同情宋小姐的遭遇,但不代表,宋小姐可以涉足他的領域。
或許是陸文的聲音太冷,嚇得宋安陽手指顫了下,翻檔案的手一松,那頁檔案便合上了。
她回頭,不好意思的回了句︰「我看門沒關,就進來了。」
他以為,這地兒能隨便進出。
「下次記得敲門,出去。」
宋安陽解釋,陸文沉聲提醒,並且喊宋安陽出去。
宋安陽先是怔了怔,抬頭應了聲‘哦’才轉身出去。
而宋安陽從進地下室,到出地下室,始終被雙如鷹般的銳利眸仁牢牢鎖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