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吃過避/孕/藥啊?」
茉莉盯著宋安陽,覺得她吃避/孕/藥很沒規律。
避/孕/藥一般是在房/事後72小時內服一片,12小時再服一片,她竟然一次服兩片,然後還想再服兩片。
這樣,有可能沒達到避/孕的效果,還對身體危害極大。
問及吃避/孕/藥的問題,宋安陽怔了怔神,扣著藥的動作微頓,腦子里回憶回憶,才開口答了句︰「兩三年前吃過一次。」
她當時覺得裴鉞不靠譜,不想要孩子,還想在Oi多工作幾年。
現在回想起來,她當時怎麼就那麼不信任裴鉞呢!
「那你當時怎麼吃的?」
宋安陽答了,茉莉則追問,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有些好奇。
「沒怎麼吃,就直接吃了兩片。」
W@她好像記得,店老板是這麼說的。
「不看說明書的麼?」
宋安陽答,茉莉則回,感覺宋安陽果然是沒吃過避孕藥的人,關于這方面的常識和經驗很少。
是受到的照顧多吧!
「看倒是看了,不過賣藥的一般都說直接吃兩粒就可以。」她也不是完全沒看說明書,只是相信藥店老板的話。
茉莉見宋安陽這麼回答,莞爾一笑道︰「這種避孕,八成是避不了。」如果真中了,估模著避不過。
茉莉說避不過,宋安陽面色抖然一沉,握著藥的手顫了顫,倏而慢慢的放到一邊,不自然的回了句︰「我們回家吧。」
這會宋安陽心里倒真亂了。
假設她中了,可沒避成功,是不是代表著,她必需為這次的失誤,而去做人流?
想到曾流過的孩子,宋安陽心里怎麼也好不起來。
做人流這種東西。
說起來就簡單的三個字,可對宋安陽而言,心理會有壓力。
宋安陽感覺有種郁悶的氣息在彌漫著,纏著腦袋有些漲,一不留神,好像撞著人了。
停下車,宋安陽正要拉開車門下去。
茉莉則忙伸手拽住宋安陽,提醒道︰「是踫瓷的。」
茉莉可不比宋安陽,面慈心善。
說到是踫瓷的,宋安陽怔了怔神,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事兒,依茉莉所言,沒下車。
茉莉則代替宋安陽下車。
她下車後,宋安陽遠遠的能听到茉莉的聲音,但听得不太清楚,就是听茉莉說要帶那人進警局進醫院的意思,然後還說附近有攝像頭之類的問題。
最後踫瓷的人落慌而逃,茉莉則僅是勾起抹笑,拍了拍手坐回車里。
「有些人就是好逸惡勞,不想著好好工作,成天走些歪門邪道。」這是茉莉對踫瓷的評價。
聞言,宋安陽側頭盯著茉莉看了須臾,收回目光後,點頭應了聲︰「的確不應該。」
……
兩人出門逛完超市,又去了附近的公園走了幾圈,玩了旋轉木馬、吃了小街糖人、最後還買了兩把泡泡槍,玩得倒是不亦樂乎。
回家的時候,天色已經暗。
雖是晚飯時間,但兩人已經在街上吃過東西,均是對晚飯無感。
宋建成夫婦沒多說什麼,倒是覺得媳婦和女兒處得好,很是欣慰,尤其是宋寶,這簡直是宋建成夫婦的心尖兒寶。
只要這孩子高興,她們什麼都願意去做。
宋安陽玩累了,上樓想睡覺,裴致遠則被兩位月嫂抱去洗澡。
宋安陽剛往床上撲上去,卻又突然念起避孕的事兒,忙掏出手機,給裴鉞播電話。
電話接通的倒是快,可對方卻僅說了兩個字便把電話給掛了。
「在忙。」
嘟……
顯然是很忙。
忙里抽空才接她的電話。
雖有些郁悶,但宋安陽也沒想怪他,趴在床上翻了個身,抬頭盯著天花板看了良久,倏而又翻了。
她很擔心真的懷孕了。
但擔心懷孕,也敵不過睡意。
宋安陽後來也不知道怎麼就睡著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有人拍她的臉。
便睜開雙眼看了看。
在看到張熟悉的俊臉後,宋安陽倦困的睡意,在瞬間驚醒,忽得下坐起了身。
「你來了?」
她還以為得多等兩天。
「你每天都想我,我能不來?」
宋安陽問,裴鉞則笑著答了句,伸手將坐起身的人抱在懷里,臂膀寬厚有力。
宋安陽往他懷里靠了靠,但卻搖了搖頭回了句︰「誰說我每天都想你了。」她想,但也不是每天想。
「嗯?是嗎?那我現在。」
宋安陽不承認,裴鉞做勢便要離開。
讓宋安陽急了,忙伸手把人拉了回來,投降道︰「我想你。」什麼都想,想听他的聲音,看他的動作,他的表情,他的所有。
宋安陽承認,裴鉞噙起抹笑,抬手捏了捏這丫頭的鼻子,回了聲︰「我也想你。」
這種想念,不是腦子在想,而是由心在想。
裴鉞話落後,微微低頭,吻住了宋安陽唇,伏身將她壓在床上。
想擁有她。
可才剛吻上去,宋安陽就反抗著從他懷里找出塊空地,提了句︰「我可能懷孕了?」
「懷孕?」
宋安陽說懷孕,裴鉞眉頭一蹙,顯然驚愕。
裴鉞驚愕了,宋安陽便掙扎著從他身下爬出來,坐起身,尷尬的又道︰「就是吃藥那件事,我耽擱了,然後……」
如果她不小心中了,八成是避不開。
這事兒宋安陽也不知道怎麼處理。
以生命論,懷進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個生命,就是他們的孩子。
可是,宋安陽還不敢做死到,在不能生的時候,強行把孩子生下來。
因此,若真有了,這事的結果,百分之百是做人流。
「沒事,過兩天我找人幫你做次徹底的檢查,沒成形前流掉,不會有太多感覺。」宋安陽提了這件事兒,裴鉞雖覺得詫異,但也知道是他的錯。
安慰的提醒宋安陽,不必太擔心。
只是此時的他,已經無心再繼續之前的事兒。
翻身躺到床上睡覺。
宋安陽見裴鉞翻開身,眸光微微淬動,側頭看向他英俊的臉龐,忍不住開口問道︰「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件損害你們裴家利益的事兒,你還會護著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