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午夜,沈籬都沒有清醒。
輸了兩瓶液,雖然睡的安穩了些,沈籬身上熱度仍然沒有退下去。
怕打攪沈籬休息,臥室里燈光暈暗,四個護士看護著,隨時量著體溫度。
醫生們則聚集到旁邊偏廳里,商議著如用藥。
一直都沒有退燒,很讓人擔憂。
「霍先生……」
護士看到霍斯域進來,立即打起十二分小心,頭壓的低低的。
霍斯域立在床頭,看著躺著的沈籬。
依然閉著眼,小臉紅撲撲的,雖然眉頭一直緊皺著。呼吸卻是平穩許多,至少睡的很安穩。
沒由來的,看著這樣的她,全他心中浮現出一絲安心感。
好像不看一眼,他就沒辦法去休息睡覺。
「她怎麼樣?」霍斯域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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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小心回答著︰「沈小姐情況有所好轉,明早應該能退燒。」
霍斯域伸手模模沈籬的額頭,仍然燙手的熱度。問︰「清醒過嗎?」。
「沒有。」護士小心回答著。
一直到現在都沒有醒,問過女僕,兩夜一天沈籬就喝了半杯牛女乃。實在沒辦法,只得掛營養液。
走進來時霍斯域本想看一眼就走的,此時卻好像定住一般,問︰「什麼時候會醒?」
「不,不太清楚。」護士回答時,心只覺得心髒都要跳出來。
霍斯域卻是完全不在意的模樣,只是直直的看著沈籬,好一會才道︰「醒了通知我。」
「是。」護士小心回答著。
霍斯域停了一下,終于讓自己轉身離開。
他只是有點擔心寵物,所以看一眼,現在看也看過了,他也有種終于安心的感覺。
臥室被沈籬佔領,霍斯域住了另一間臥室。就在沈籬的隔壁,有任何事情都能馬上知道。
剛坐下,霍天啟的電話就來了。
「怎麼把時間推遲了?」霍天啟問著,本來說好的時間,突然間推遲一個星期。
雖然紐約也沒什麼大事,但突然推遲,不像是霍斯域的風格。
霍斯域頓了一下,並沒有回答他,卻是反問︰「紐約有什麼事嗎?」。
「有什麼事嗎?你竟然還問我。」霍天啟用無語的口吻說著,道︰「後天是容歡22歲生日,你不是說要在她生日當天宣布跟她訂婚嗎!」
這也是霍斯域這趟去紐約最主要的事情,結果霍斯域竟然忘記了。
雖然容歡在他眼里,是白痴無腦的代名詞,但被無視到這種地步,她竟然還往上倒貼,從某方面說,也有點值得同情。
「她啊……再說吧。」霍斯域十分無所謂的說著,他確實把這件事忘記了,有時候連容歡這個人的存在,他都不太記得。
霍天啟听出霍斯域語氣中的疲憊,道︰「難道,你推延時間是因為沈籬?」
霍斯域沒作聲,滿心的煩燥,更多的是無力。
他該拿沈籬怎麼辦……
與此時同紐約容家別墅里
「這件不行,斯域不喜歡這個顏色……」
「這件更不行,斯域不喜歡這個款式……」
「這件馬上扔出去,斯域最討厭這種明晃晃的……」
容歡挑撿著,臉上滿是幸福的笑,不管怎麼樣,霍斯域終于要宣布跟她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