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司徒的車,沈籬有種終于月兌籬危險的感覺,卻不自覺得看向身邊的霍斯域。
後排空間很大,她與霍斯域卻是緊挨著坐在一起的。不是霍斯域摟住她,讓她強行靠的,而是她自己坐的。
有時候人就是如此的矛盾,明明知道這個男人跟她之間沒有所謂的將來,但是……
「怎麼了?」霍斯域問,從上車開始,沈籬就用一種很擔憂的目光看著他。
沈籬一直注視著他,他當然很高興,但這種目光,他不太喜歡。
男人不該讓擔憂的,他也不覺得有什麼地方需要沈籬擔憂的。
「沒有。」沈籬馬上搖搖頭,好像本能反應一般,突然伸手握住霍斯域的手。他的手很冷,冰的讓她害怕的地步,她卻仍然沒有放開,道︰「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霍斯域不自覺得伸手模模沈籬的頭,好像在安慰她一般,道︰「不是麻煩。」
沈籬的任何事,對他來說都不是麻煩。
沈籬听著他淡然的聲音,心中涌起一抹安心感。
一直以來霍斯域都能給她一種安心的感覺,此時也不便外。
車子開的很穩,兩人的手緊緊握在一起,卻一直不說話。
異樣的沉默,卻又異樣的祥和。
一路前行,直到2號島的別墅門口。
霍天啟和東方都在別墅門站著,兩人臉上表情都十分著急。
等到車子停穩,東方連忙走打開車門。霍斯域先行下車,沈籬卻忍不住看了東方一眼。
自從得知東方的身世後,每次听到東方叫霍斯域主人,或者像現在這樣時,她心里都會有種怪怪的感覺。
這可是同父異母的親……
「你這個蠢!!」
霍天啟的一聲咆哮,讓沈籬醒過神來。
抬頭就見霍天啟好像狂暴的雄獅一般,狀態全開,頂著憤怒值就來了。
若是早上見面時,是嘲諷狀態,那現在就是頂著BUF的憤怒狀態。
霍斯域眉頭皺了一下,剛想開口阻止。就听霍天啟道︰「你就不能讓人省點心嗎,除了會給斯域惹麻煩,你還會做什麼。即使知道自己是**,那就麻煩你有點自覺。」
沈籬臉色微微變了,也可能是她太玻璃。
霍天啟說她是**,這點……他是事話實說了,但真相往往如此刺耳,讓她有種受傷的感覺。
「夠了,是我沒叮囑清楚。」霍斯域打斷霍天啟的話,臉上的表情有些煩悶。
霍天啟斥責沈籬的話,讓他心里突然很不舒服。
就算是口不擇言,也不該這麼說的。
霍天啟抿了一下唇,雖然是被佷子斥責了,臉上表情卻沒有絲毫不自在。
不自覺得的看了一眼沈籬,只見她臉色有點蒼白,難道他真的話說過份了嗎?
「對不起,我添麻煩了。」沈籬低頭說著,聲音很低很輕。
霍天啟臉色也跟著難看起來,嘲諷的道︰「怎麼,我說你,你還生氣了?」
他性格本來就是傲嬌,是需要別人哄的那種人,絕對不會去哄別人。
本來他還有後悔的,結果沈籬真的生氣了,他也就更生氣了。
「對不起,我有點累,先進去休息。」沈籬低頭說著,轉身離開。
她現在對哄傲嬌沒興趣,反正都說她是**了,何必在意霍天啟是怎麼想的。
霍天啟臉色越發難看,尤其是沈籬甩手走時,要不是霍斯域在旁邊,他肯定要抓住沈籬說個清楚。
這輩子,他除了受過霍斯域氣過,還沒這樣受過氣呢。
霍斯域沒作聲,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霍天啟一眼,然後也跟著進屋去。
「喂,我到底……」霍天啟瞬間炸毛了。
只是沈籬和霍斯域都走了,只剩下他一個人,他自然不會一個人對著院子咆哮。
深吸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看向正要跟著進去的司徒,道︰「怎麼回事,斯域怎麼知道的?」
沈籬被容華叫走的事情,管家都沒跟他說,自然不會通知霍斯域。
管家還是能分清輕重的,今天霍斯域去一號島是有重要事情,不可能把這件事告訴霍斯域,亂他的分寸的。
司徒猶豫了一下,道︰「我也不太清楚,有人到先生耳邊說了一句。」
在霍家這種階層鮮明的地方,能走到霍斯域跟前說話的,身份地位肯定不低。
是什麼身份他完全看不出來,只是看著十分面生。
「老妖怪!!!」
瞬間霍天啟的臉色幾乎可以用猙獰來形容。
在1號島上,霍宗濤的地盤上,突然有司徒不認識的人跟霍斯域說話,那只能是霍宗濤的人。
也只有他這樣的變態,才能干出這樣的事情。
當然容華也是他的幫凶。
旁邊東方的臉色也迅速變了,下意識的道︰「老太爺是打算?」
是在測試沈籬對霍斯域的重要性嗎?
現在測試出結果了,那接下來,霍宗濤會對沈籬不利嗎?
司徒路上時己經猜到這種可能性,霍斯域肯定也是知道的,但他仍然去了。也就意味著,這麼做之後沈籬不會有危險。頓了一下道︰「我覺得,這與容華無關。」
容華會派人來請沈籬,就是想見見沈籬而己。
以此來測試霍斯域,肯定是霍宗濤自己的主意。他是1號島,乃至整個霍家的主人,他尤其重視情報工作,會知道沈籬去見容華,再正常不過。
「哼,是啊,豬都是蠢死的,都是笨死的。」霍天啟用嘲諷的口吻說著,他也不覺得容華會這樣算計。但是確實是她的無心之失,造成了這樣的後果,所以這筆帳還是要算在她的頭上。自言自語的又道︰「所以她活該被當做棋子,被隨意擺放一輩子。」
蠢材是沒有辦法在霍家生存的,沒有會因為一個人蠢而對其心存憐憫。
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是霍家的天然法則。
悲劇也好,喜劇也好,一分在運氣,九分憑實力,實力之中就包含著智商。
沈籬……任何都不合適霍家,其中也包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