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籬在拿槍時並沒有想過用一支麻醉槍搞定白念,要是一支麻醉槍都能搞定白念,東方就不用給她準備兩樣東西了。
雖然白念強的不像人類,讓她十分意外,但她也有殺手 。
沒有任何猶豫,在最合適的時機。
一槍失手後,也是白念對她的防備最薄弱的時候,唯一的一次機會。
果然,天生的大男子主義讓他們在面對哭泣求饒的弱小女性時,很容易放松。
「你……」白念臉色瞬間變了。
麻醉針刺入手臂,很輕很輕,幾乎感覺不到任何痛楚。
但是神經處傳來的感覺卻是真實的,這款麻醉藥幾乎是瞬發的,順著血液在他身體里游走。
眼前這個像小兔子一樣,馬上就要哭出來的女孩,真的暗算了她。
看來今天,他不是一般的∼走眼。
這哪里是小兔子,根本就是鋼牙小白兔。
「好好睡一覺吧。」沈籬說著,臉上帶著稍許得意。
心髒緊張的好像要跳出來一樣,臉上的表情卻是平靜極了,腦子里清醒極了。
己經得手了,白念暈倒之後會怎麼樣就不關她的事了。
她要馬上離開,給東方打電話。
「美色誤人,這話果然沒錯。」白念說著,瞬間的失態己經恢復。只見他臉色十分沉靜,看向沈籬的目光甚至帶著贊許。
但與他的笑容不符的是,並沒有受傷的左手里多了一把小刀。刀身很薄很利,
沒有絲毫猶豫,甚至于連臉上的笑容都沒變,手起刀落直扎被刺入麻醉針的手臂上。
雖然是左手。手法卻十分嫻熟,入肉的麻醉針被挑了出來,沾著鮮紅的血掉到地上。
月光之下,鮮紅的血,銀色的針,泛著詭異的光茫。
「啊……」
沈籬這次真的驚住了,連退幾步,不自覺得驚呼出來。
東方不是說可以放倒大象嗎,為什麼白念能夠……
鮮血沾到白念的西裝上,還有許多滴落到地上,本該顯得十分狼狽的白念,臉上卻是帶著笑意與外放的霸氣。
就好像被小貓咪抓煩了的大老虎,終于被小貓咪撓醒了,打算狠狠給她一點厲害瞧瞧。
「你是第一個暗算我的,我會記得的。」白念笑著說,針挑出來之後,他就把刀收了起來,卻完全不去管傷口,任由鮮血流著,他眉頭都沒皺一下。
沈籬身體真的顫抖起來,幾乎是想都不想,鞋子衣服全然不顧,赤腳就往別墅方面跑,最後一絲理智讓她沒有驚呼出來。
這里是霍斯翰的地盤,也就是白念大舅子的地方。
驚呼之後會有什麼結果,她真的不知道。
感覺她己經把白念惹怒了,一個自尊心暴棚,超級大男子主義的男人。
「你以為你能走的了嗎!」白念大步走著,擔心麻醉藥發作更快,始終保持著均速。不像沈籬那樣奪命奔跑,沈籬卻不能跟他拉開距離。
麻醉針己經取出,刺入身體的時間短,麻醉藥侵入身體的成份也少。
己經侵入部分他雖然沒有解藥,但是身體的疼痛可以減輕麻藥效果,至少兩者相抵之後,他的動作雖然有點遲鈍,卻可以保持清醒。
至少拿下沈籬這樣一個帶著小爪子的小貓咪不成問題。
「砰……」
沈籬想都不想回身就是一槍,她都不知道白念在哪里,只是本能的反應而己。
絕對不能服軟認輸,要是被白念抓住……
花園野戰的主角只怕馬上變成她和白念了。
上完爽夠了,白念會打電話給霍斯域談她的價碼,這是白念的做事風格。
至于她本人的意願,呵呵,根本就不在他們這些大人物考慮範圍內。
「不錯,我越來越喜歡你了。」白念用贊賞的口吻說著。
這個時候都沒有驚謊失措,而是邊打邊跑,想辦法阻止他的行動,反應很正確。
「神經病!!」沈籬吼著,她努力往前面別墅跑著,本以為還會遇上一個女僕之類的人。
結果……完全沒有,看來霍斯翰是經常花園野戰,以至于連下人都不掃興。
東方竟然還敢說這樣的地方安全!!!
以前只認為霍家男人是神經病,現在看來跟霍家沾邊的男人們,也沒有正常的。
不,這就是奇葩世界,根要就沒有正常男人這個概念。
「哈哈哈……」白念笑著,猛然一個大步上前,伸手抓住沈籬,好像抓小動物似的一把把她摟在懷里。
軟玉在懷,少女的清香直撲入鼻。
與剛才的只是摟一下不同,這次是全部摟在懷里。好像在把沈籬壓倒一般,把身體的重量幾乎都放到沈籬身上,兩人身體緊緊貼在一起。
鮮血沾到沈籬淺色小禮服上,瞬間沾成鮮紅色。
狼狽又暖昧,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沈籬死命掙扎起來,還要努力保持站姿。
白念這樣的姿勢是要把她直接撲倒的,真跟他在地上滾起來,她根本就不敢想後果。
就是現在她也不敢想後果……
「想不想知道你在霍斯域心里是什麼價碼,只要一個電話就可以印證。」白念說著,在沈籬脖頸間輕輕嗅著,聞著她身體的香氣,卻沒有真正做什麼。
他是挺喜歡沈籬的,沈籬暗算他,他是打算給她一點小懲罰。
不過這樣的……與她發生關系,還是在她允許的情況下。
引誘一回事,但強暴,他始終不屑。
沈籬也查覺到了,白念只是抱住她而己,卻連嘴都沒動,不像是打算撲倒她的樣子。
原本還在掙扎的,此時卻不動了。
「我不會虧待你……」
白念正說著,口袋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一種很特別的響聲,是霍天青的電話。
白念身體頓了一下,改單手摟住沈籬,另一只手卻是拿出電話。
「白先生……咳咳咳……」
電話那邊傳來安初識驚謊的聲音,好像背景一樣,其中夾雜著霍天青的咳喇聲。
白念臉色瞬間變了,本來摟住沈籬的手,不自覺得也放開了,緊張的問︰「怎麼了?」
「先生突然發病了,您能來一下嗎?」。安初識緊張的說著。
「我馬上到。」白念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