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雅刀淡漠的瞥了她一眼,艷紅的唇瓣微微勾了勾,帶出幾分惡意︰「被宋北洋藏起來的,你說,是誰?」
「金屋藏嬌啊……哼。」
「不過那個家伙,估計到死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我能混進他的貨輪里吧。」他看了看蘇安暖,惡意的笑了起來,「我還得感謝你啊,蘇小姐。沒有你的幫助,我不可能把事情進行的這麼順利。」
蘇安暖睜大眼楮,盯著他︰「是你——?!」
「自然是我。」橘雅刀慢悠悠的笑道,「就連遠程狙擊手,都是我安排的人。一槍斃命,估計宋先生死亡之前,也不會感覺到多痛苦。」
蘇安暖呼吸急促起來,她看著面前的人,手指越握越緊,「我明明說過……不要傷害他,你們……!」
橘雅刀不屑的笑了起來,那頭橘紅色的碎發在昏暗的光線中微微閃動,是這個陰暗的房間里唯一的顏色。
他帶著幾分譏誚︰「說到底……也實在是你太天真。」他不屑的看著她,帶著幾分輕嘲,「你只不過是我的一枚棋子,你覺得你的意志力,能有多大的作用?不過,我還得感謝你,賜我最關鍵性的一步,如果沒有你,那包毒。品,我也沒辦法那麼輕易的送上他的貨輪。」
「真要說起來,宋北洋,可是你親自殺掉的啊……如果我不安排狙擊手,他那樣的人物,恐怕要在牢里被槍斃了吧?那樣死掉,還不如被我殺掉來的舒服,對不對?」
他說完這些話,愜意的看著面前的臉色越來越白。
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冷冷的想。
她們能一邊花言巧語誘惑你的心,也能一邊毫不留情的把尖刀刺進你的心。
看起來越听話,越美麗的,就越是狠毒。
就比如面前這個,看起來柔弱又嬌女敕,誰能想到這樣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能把一個家族摧毀到如今這種地步?
哼。
他心里重重的冷哼了一聲,想起那個背叛他然後逃跑的葉輕歡,眼眸微微暗沉下來,一抹血腥之色閃過他的異色雙眸。
橘雅刀微微斂了神色,推開門毫不留戀的離開了,把蘇安暖一個人留在這個昏暗的房間里。
橘雅刀走後,蘇安暖靠在牆壁上,她不斷的模著手上那枚戒指,這是那個人留給她的唯一的東西了。
她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沒有後悔,只是那抹難以承受的心痛,是她唯一能感覺到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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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安暖回到柳雲逸的別墅,男人正在沙發上看財經新聞,見到她回來,迅速的把電視關了,然後起身走向她。
「怎麼了?」她的臉色並不太好,好像心事重重一般,柳雲逸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她的臉,輕聲問道。
蘇安暖抬起那張憔悴的臉,她眼底閃過一絲痛苦,輕聲道︰「我今天不小心,坐車回到了宋家。那里面,整個屋子都被搬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