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北洋的臉色有一瞬間的不愉快,他慢慢抬起頭,見到秦久的臉色,他才慢慢收回了視線。
他低著頭,淡淡道︰「我只是想試試看,喝醉是什麼感覺而已。」
「什麼?」這什麼破理由?
「可能喝醉了,我就不會這麼難受了。」他仰起頭,稀稀落落的燈光落在他的臉上,他表情平靜,眼底卻透露出一點茫然,「可能喝醉了,我就不會再想她了。」
秦久渾身冷了下來,他拿著酒瓶,有點無措的叫了一聲︰「北洋,你……」
「可是人倒霉起來,喝水都塞牙縫。」宋北洋笑了一聲,「我越喝,我就越忍不住的想見她。」他一直手搭在了眼上,聲音很輕,「我越想醉,就越清醒。」
秦久把酒瓶放了下來,他站起來坐到宋北洋的那一側,他身上的氣息讓他心里難受。
卻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他。
他們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是卻比有血緣還要親。
他們一起度過了最好的童年時代,也一起度過了最壞的時候,現在他大喜的日子將要來臨了,而宋北洋一個人卻孤零零的,這讓他有種背叛了的感覺。
秦久嘆了口氣,把酒杯抓了,塞進宋北洋的手里,「算了,喝吧,快喝吧,不醉不休啊,哪有喝不醉的事情,你真以為你千杯不倒了?我先干為敬啊!」
說罷,把桌上的酒杯拿了起來,一口喝干。
這一喝,就從中午喝到了晚上。
最後還是慕容顏下班,從公司出來,把兩個爛醉如泥的男人開車帶了。
然後又打電話給宋太太,叫她派人把宋北洋從秦久家里帶走了。
這一天過得如夢似幻,宋北洋躺在床上清醒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他身上散發著酒氣,衣服上也滿是酒精的味道,臉色差的要命。
不過幸好修補過的胃沒出問題。
他從床上站了起來,又洗了一個澡,然後從浴室里出來給秦久打電話。
秦久因為被宋北洋連累,也是剛剛醒,正在刷牙,接听宋北洋打的電話的時候,他整個人還都睡意朦朧的。
「喂?怎麼啦,北洋?」
「我想清楚了。」宋北洋的聲音听起來比他清爽多了。
「想清楚什麼了?」
「我要去找她。」
「什麼?」
「我決定親自去找她。」宋北洋語氣很平靜,「我想清楚了,我要去找她。」
說罷,便掛了電話。
秦久在那邊听得莫名其妙。
找她?親自去找她?嘛意思?現在不是正在找嗎?
宋北洋換了衣服,從樓上下來,宋太太見到,臉上一喜,趕忙跑牽住宋北洋的手︰「啊,你現在酒醒了嗎?要不要喝點東西?」
宋北洋擺了擺手,「我不餓。」他人是醒了,胃還沒緩過氣來,沒有感覺到饑餓,「我先出去了。」他道。
「出去?」宋太太點了點頭,也不以為意,「什麼時候回來?晚上回家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