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她這副模樣,席寵兒內心有太多的糾結和心疼,「歡顏……我們暫時忘記他吧,無論如何你一定要挺,我堅信……你還會重獲幸福的。」
她從來不敢奢望。
席寵兒拉過她,「走,打電動去……」
兩人換了一身衣服剛到停車場準備驅車離開,席寵兒便接到醫院的來電,不過這並不是通知許歡顏去上藥的來電,而是安暖發燒了。
當時許歡顏離開顧宅的時候沒有帶手機出來,醫院聯系不上她,之前填寫聯系人的時候,她生怕自己有時候太忙沒來得及接上電話,所以順便把席寵兒的電話寫上了。
生活本來就亂的一團糟,現在安暖又病情加重,她感覺她的整個世界都黑暗了。
匆匆趕到醫院,這時許安暖剛輸完液躺在床~上休息,幾日未見她,她又憔悴了許多,臉色幾乎沒。有了血色,身子也越來越消瘦單薄,她心狠狠抽痛著,鼻尖忍不住酸澀。
許安暖睡得很淺,一听到有動靜便醒了,看到許歡顏坐在她的床旁守著她,先是一驚,然後立即爬了起來,一臉欣喜,「,你來了。」
許歡顏摁住她的肩膀讓她重新躺好,替她蓋上被子,「你好好睡著別亂動。」
昨天半夜里突然發燒了難受的一夜未眠,其實她的身子也是無力的,乖乖躺好,見許歡顏一臉擔心的看著她,她輕聲道,「其實,醫生說我沒什麼大礙,你不要皺著眉,不好看。」
她不喜歡安暖在她面前逞強,「沒什麼大礙,你已經燒到四十度了。」
許安暖故作輕松的吐了吐舌,「早上已經退燒了。」
許歡顏抬手試探她額頭的溫度還是有一點點燙,不過那顆緊揪的心卻也稍微放松了一點,醫生說昨晚一直不退燒,如果再持續下去可能會有生命危險的,好在早上病情已經好轉了……
「餓……」
她正想問她餓了沒,但許安暖卻眉頭一皺,揭下了她的帽子,那雙清澈的眸子直直盯著她額上那一塊已經結疤的傷口,緊張出聲,「你受傷了?」
從顧宅離開之後,好幾次她都想看看安暖,但因為身上有傷,她並不想安暖擔心,所以便忍住了,想著等傷口好了再來看她,但又接到她生病的消息,來的路上她特意換了一頂帽子蓋住傷口,但終究,還是沒能躲過她的眼楮。
生怕她眼尖還會掃到她後腦勺上的傷,她立即將帽子重新戴上,解釋著,「那天,不小心在浴室滑了一跤,磕到額頭了。」
「那……」許安暖又在她身上掃視了一圈她不止一塊地方受傷,她停留在她傷疤上的手移到她脖子上,「那,這顆牙印是怎麼回事?」
安暖雖小,但她一向很多猜疑,會胡思亂想。
「那是……」
席寵兒嘻嘻一笑,扯開衣服把雪白的肩露了出來,「安暖,你身上的牙印我也有,這是愛的烙印,等你長大點,你也會有哦……」
許歡顏身上那牙印是顧笙世懲罰時留下的,而至于席寵兒為什麼會有……呵呵噠。
聞言,許安暖頓時浮想到了一些事情,小臉有點紅潤,幾秒後才出聲,「是……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