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她沒記錯的話,從那對耳釘的竊听器上泄出去的密是轉達到X組織手上,所以這麼說來,莫流年和X組織的人員關系並不簡單,甚至有可能他也是其中一名成員,然而蠍子的身份,也全是他一手操縱出來的?還有咖啡廳失火……
她不敢再想象下去……!
沉默了許久,終究還是出了聲,「流年,我有事想問你,你必須坦白回答。」
許是在爾虞我詐的商戰早已歷練出沉穩和鎮定,哪怕是有所猜疑卻也毫不慌亂,只是深了深眸,「嗯,你問。」
「那天……也就是半個月前,我被困在火場,你……你為什麼會突然出現?」
難道只是巧合?她不相信天底下有那麼多巧合的事情發生在她身上。
莫流年抿了一口咖啡,動作優雅的放下,爾後緩慢掀唇,「自從得知你被綁架差點失去W@性命開始,我便開始命人在暗中保護你,咖啡廳突然失火,我接到他們的匯報之後便趕了。」
一直以來,他都知道,她不喜歡被人監視,但,她呆在顧笙世身邊那麼危險,他何嘗不擔心呢?
暗中保護?
真如他所說的那樣麼?
以往,她從不去質疑他說過的話,但是,她身邊除了席寵兒和安暖以外,還有誰是真心實意待她好的?她還能信任誰?
心,真的被折磨的已經涼透了。
「好,就算這是真的,那你再告訴我,之後又發生了什麼?」
「之後你昏迷,我便將你帶回莫宅休息。」
「後面呢。」
莫流年很有耐心的回答著,「後面你醒來,我勸你放棄顧笙世,你告訴我,你愛上了他。」
他平靜的說著,但臉上卻帶過一絲憂傷。
許歡顏輕笑了一聲,幾乎是帶著顫抖問,「所以流年,就因為這樣,你要陷害我嗎?」。
陷害。
歡顏,我這麼愛你,怎麼可能會陷害你。
你還是一點都不了解我。
「歡顏……」
當年不管刮風下雨、不管她有多狼狽不堪他始終陪伴著她一起等雨過天晴。
那個溫文而雅,正人君子的形象,已深烙在她心,然而卻在這一瞬,完全打破。
她打斷他,「不要跟我說你什麼都不知道……耳釘……那枚裝有竊听器的耳釘,是你趁著我昏迷的時候偷偷換上的,對嗎?」。
看到她臉上的失落,莫流年胸口狠狠抽搐,但他並沒有不承認,「是。」
她本以為她可以控制住情緒,但听到他親口承認的下一秒,她感覺自己已經沒有了理智,上前拽住了他的衣領,巴掌大的小臉上除了怒意之外更多是失望,「為什麼!莫流年,你為什麼要這樣做?你口口聲聲說喜歡我,要保護我,難道……傷害我,就是你所謂的愛嗎?」。
「歡顏……」莫流年動了動唇,想和她解釋什麼,但始終還是沒有,而是向她道歉,「對不起……」
「對不起……就能彌補你對我造成的傷害嗎?你知不知道……就因為那枚耳釘……我差點……」
她差點死在顧笙世手里!
如若換作其他人陷害她情有可源,但莫流年……這樣的真相對于她而言,甚至要比顧笙世不相信她更要受打擊、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