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簡單的六個字,挑的她心弦像是可以彈奏出一首曲子,擴張到全身的細胞都是起伏著。
她最抵抗不了這不容置否的語氣,下一秒就要開口告訴他,但畢竟剛才那般信誓旦旦的和許歡顏說過,再也不回易宅,就算懷了孕容易被原諒她也要守住自己的尊嚴和驕傲,聲音依舊冷淡,「不必了,我沒打算!」
是。
她不能再像以往那樣遷就著他,否則……過了這次,還會有下次!她現在懷有寶寶,受不了那麼多的刺激,她要學會保護自己。
顯然!
話已激怒對話里的男人,雖然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從聲線起伏中可以听出他非常憤怒,「席寵兒,你還要跟我鬧是嗎?我說過我和薇薇只是普通朋友,關系沒你想象的那麼復雜。」
席寵兒肩膀輕輕顫了一下,「既然不復雜,*那你為什麼不和我解釋你們兩個深夜去酒店開房的原因?」
她並沒有無取理鬧到連解釋都不听就直接給他判下死刑,她一直在耐心的重復,只要解釋合理,她會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這樣了。
「昨晚秦總辦生日宴會,她喝醉了,我送她回酒店休息而已,至于你問的有沒有上床,如果我易情深在你眼里是這麼濫情的一個男人,那我不作解釋。」
喝醉了不會安排助理送她回房?
為什麼偏偏要親自?
而且,他不知道她一個人坐在易宅沙發上足足了五個小時嗎?
「真的只是送她回酒店休息而已,那你……昨晚回來,襯衫上為什麼掉了一顆扣子?」
解釋啊,哪怕隨便一個敷衍的解釋都行。
易情深習慣了沉默寡言,別人誤解他從不解釋,但席寵兒他給足了耐心,「只是湊巧掉了。」
「呵。」因為有了寶寶她不能有過激的情緒,她壓仰著起伏,「那假如哪一天,我身上多了吻痕,我也說是湊巧,你信嗎?」。
吻痕?
「我只是掉了一顆扣子!」
「意思接近,不是嗎?」。
那端沉默了許久,才重新傳來陰冷的聲音,「席寵兒,你愛信不信!」
她家的情深和別人不一樣,解釋詞也就只有幾個簡潔的字,她深吸了一口氣,有些疲憊,「如果沒事的話,我先……」
易情深打斷她的話,語氣放柔,「我接你回家。」
剛才她不是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嗎?她沒打算回顧宅,「你不是說我不可理喻嗎?既然我這麼不可理喻,那你還接我回家做什麼?我不在易宅纏著你,你不是更清閑,更容易和葉……」她不想提到葉薇薇那個賤人,所以又硬生生的將話咽了。
她不纏著他的話他恐怕會發瘋,「是!席寵兒你的確不可理喻,但,我易情深願意寵著、慣著,乖乖和我回易宅,我不計較你離家出走。」
走開。
以前也不見得他對她說過情話。
還寵著、慣著。她有那麼不可理喻嗎?
「再見。」
席寵兒掛斷電話,直接關機,許歡顏坐在床的一旁定定看著她,席寵兒對她勾了勾手,「歡顏,你幫我辦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