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知道顧笙世是在吃醋,可是,她和許長卿之間又沒發生過什麼,他有必要被刺激成這樣?
用吻來懲罰她就算了!還咬!他是屬狗的麼?
她當然要生氣!
小綿羊怒了!
大灰狼更怒!
陰鷙的盯著她,用不容置否的口氣命令,「改口!」
許歡顏抬手輕撫著那排清晰可見的牙印緩著痛,心里一邊咒罵一邊冷冷瞪他,「改什麼口?從認識你到現在,不都喊你顧笙世?難道要我改口喊變態、禽|獸?」
確實該改口喊顧變態、顧禽|獸。
許歡顏不反駁還好。
一反駁惹得顧笙世更怒,冷厲的聲音夾著濃濃醋意,「左一句長卿哥哥,右一句長卿哥哥,喊我的時候也不見得你喊得這麼甜……改口!以後不許喊他長卿哥哥,叫他許長卿或者許先生!」
哥哥,對于他而言,多麼曖|昧,親密的一個稱呼。
十年前在沒遇上她之前,她想怎麼喊都沒關系,但現在,她是他的!她平時連名帶姓的直呼她,連一句都不願施舍給他,他又怎麼可能容忍從她嘴里喊出這麼親密的呢稱給別的男人?
「長卿哥……」
凌遲的目光砸來,許歡顏動了動唇硬生生將哥字咽了,臉色難看的鄙夷出聲,「所以顧笙世,你現在霸道的程度已經達到連一個和我有血緣關系哥哥的醋也要吃?」
哦對。
哥哥又怎樣,他連證婚人的醋都吃!更何況是哥哥。
好歹長卿哥哥也和他舍友一場,剛才和他打招呼不理他就算了,還拽得要命,真是夠了!
這麼強的佔有欲,萬一以後有了寶寶,生出來是個男孩,她親一口寶寶,他該不會怒得摔碎他吧……
心甚慌。
這男人太過于可怕。
「許歡顏,我吃醋是因為我在乎你、緊張你……更何況他剛才還踫了你,你答應過我什麼?」
上次——!
莫流年抱了她三分鐘,她沒有拒絕,下一秒就是吻。
「他哪有踫我,只是模了一下頭……」
「你可以拒絕他!」
因為小時候和許長卿玩得最要好,所以已經形成了習慣了,一時半會,她哪會想這麼多,「上次在法國,洋妞親你,你也是可以拒絕的,你為什麼不拒絕?」
上次?
她都沒听懂洋妞說的什麼。
「我想看你吃醋。」
許歡顏白了她一眼,「我也想看你吃醋。」
顧笙世掃了一眼她被自己咬傷的那塊地方,「那效果你滿意了?」
滿意個鬼。
他都不知道在她身上留了多少牙印了。
顧笙世摟過她,緊擁在懷里,聲音放柔,「對你,我做不到理智和冷靜,所以……答應我,以後不許再讓別的男人踫你。」
許歡顏討價還價,「那你也答應我,以後不可以動不動就咬我,對我使用暴力!」
顧笙世吻落在她唇上,「我疼你還不及,怎麼會對使用暴力?」
「你剛才還咬了我。」
「那我給你咬回來,嗯?」
「走開,我又不是小狗。」
「那吻我。」
許歡顏提醒他,「顧笙世你別鬧,我們車子還停在馬路中間,一會被投訴了。」
顧笙世一臉威嚴,「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