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發生的那些,她不想再提了。
側過身,臉上沒有過多的情緒,「你就算在這跪到天亮,事情發生還是發生了,又彌補得了什麼?何況這事……」她頓了頓,「總之你起來吧,顧笙世那邊我會搞定。」
佣人推了推管家的肩膀,小聲道,「你還愣在這里做什麼?快謝謝太太啊,其實我們都知道真凶了,是流月,她在樓道里做了手腳,所以才害的太太摔下樓梯……不過流月說這一切是先……」
管家冷冷剜了她一眼,意識到自己說漏嘴,這才閉上嘴。
在雪地里跪了幾個小時,近幾麻木,摔了幾次,管家才艱難的站起身,剛想開口——
一道冰冷、威嚴的聲音傳來,「誰讓你起來的?!」
管家嚇的一顫,又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對不起先生我……」
許歡顏攔住她,沒讓她再跪,「又不是在古代,真要懲罰的話可以換其它方式,沒必要下跪,你們先進去吧。」
不敢多說,忙應,「是,太太。」
了解她的心善,不喜歡看到受懲的一幕。
沒有再強制,將,目光放回她身上。
即便是裹著厚厚的大衣,但此刻,依舊卻顯得無比單薄,瘦小。
摟她入懷,「你怎麼突然跑出來了?我在樓上找了你很久。不是餓了嗎?我已經做了你愛吃的,我們回顧宅吧。」
許歡顏蹲了下來,抬起凍的發紅的小手,輕輕撥開雪面,撿起那一塊粉色玫瑰放在掌心之中。
熱氣球、花雨、煙花,那一晚,是她此生以來,最幸福的一天。
顧笙世說過的每句話,她都銘記在心里。
可,有時候的甜蜜,回憶起來,卻變得苦不堪言。
「你喜歡花雨,我現在就讓他們下一場。」
蹲著讓她覺得很累,她干脆坐了下來,搖頭,「我只是好奇,時間這麼久了,這花瓣怎麼還沒枯萎,明明……」
明明,她們之間的感情都變了質量。
沒有動心之前,怎樣都好,她始終刀槍不入、百毒不侵,可現在,她很敏~感,他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壓仰的她連呼吸都難受……
「明明什麼……」
「許歡顏!」
避開他的目光。
以笑掩飾,「顧笙世,要不……我們來堆個雪人吧。」
「以前下雪的時候,我和安暖就會偷偷的躲到後院堆雪人,給它們取名字,反正,你的衣服我已經燙好了,一會再疊也不遲,我們……」忍不住哽咽了一下,「我們就堆一個。」
天氣那麼冷,她手還受著傷,臉和手已經凍的通紅了,顧笙世心里已經疼的在滴血了,但,看到她這麼興奮,根本不舍得拒絕,「嗯。」
堆雪人的過程中。
許歡顏紅了幾次眼眶。
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但他以為,只是她不經意間,想到安暖而傷心了。
事實上,並不是。
她很認真的在弄……!
頭發、眼楮、鼻子、手、腳……這仿佛不是在堆雪人,而是在描繪一幅畫。
一個約莫三歲的小女孩抱著一個洋女圭女圭坐在雪地里,沖他們微笑。
盡管是純白,沒有色彩,但依舊,惟妙惟肖,猶如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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