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衍心底一驚。
果然……遲琛並不是真的深愛著那個,他不過在愧疚罷了,否則,他怎麼會不為所動?容柏安執行下去?
身後的叫聲幾乎是撕心裂肺的,「走開……不要踫我!」
安暖不敢正視柏安的一舉一動,她怕、怕極了那東西會注射進自己的體內。
可……這些人,就是惡魔的降臨,死亡對于他們而言,根本不放在眼里。
真要她死是嗎?
好!
要死的話,她也要帶著遲琛一起同歸于盡!
她張口狠狠咬下保鏢的手,趁著他松開禁錮時,立馬爬了起來,在桌餐上拿了一把刀,朝遲琛的背狠狠刺去,「我要殺了你這個惡魔。」
遲琛腳步一頓,回身。
安暖整個人撲進了他懷里,而刀……並沒有如預期中∼,插進他的心髒,而是被遲琛牢牢抓住,攥在了掌心之中。
滿手的血讓安暖看著炫目,她渾身顫抖著,不知接下來的一步,該做些什麼?
陰冷的聲音降落在頭頂,「想殺了我?」
安暖在他懷里一怔,緩緩抬頭。
那雙深邃犀利的眸子如刀刃般剜過她。
安暖哆嗦。
想從他手里抽出那把刀子,……已經被掰的彎曲了。
「我……!」
她只是顫動著雙唇,並沒有發出聲音。
了解安暖的人都知道。
她,乖巧並且善良。
別說殺人,平時,隔壁房病人受傷流血,她都完全忍受不了。
要不是因為這半個月以來的禁閉,導致她情緒偏激,她根本不可能,即便是別人慫勇,她也不可能會這樣做。
嚇的趕緊松開了手,「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我只是……!」
遲琛挑了眉。
對不起?
手里血流不止,但遲琛根本毫不在意,以輕描的姿態目視著她,裝上子彈、上膛,再遞給她,「你想殺我,這把刀不夠快,槍,給你,你只要扣動扳機,就可以殺了我!」
槍……
槍……
她自然知道槍是一種斃命的武器。
她接過,握緊,緩緩抬手,朝遲琛心髒的位置指去。
「天啊這,瘋了簡直。」
「她知道她在做什麼嗎?刺殺先生?」
「給臉不要臉,柏安怎麼還不弄死她?」
「……」
盡管安暖還小,但她知道,無論如何,自己都殺不了他。
就算殺了他,也還是照樣不能離開這里。
所以……!
她將槍指向了自己,猛的扣動了板機!
她以為接下來的場面,會血花四濺,會完全失去意識。
但……
只是感覺自己冰涼的小手被狠狠握住,猛的一拽,疼痛傳來,周圍的視線突然變的一片漆黑,身體一軟,槍,滑落掉在了地上。
「踫——」的一聲巨響,是玻璃碎裂在地的聲音。
眼前的視線漸漸模糊,但,她依舊看到遲琛那張冷酷的臉倒映在眼前。
她不是死了嗎?怎麼還能看見那個惡魔?
「先生……您沒受傷吧?」
誰也沒看見遲琛是什麼時候出的手,又是什麼時候將那把對準她心髒的槍奪走,讓子彈射在吊燈上。
這過程只有短短幾秒鐘而已。狠狠握住,猛的一拽,疼痛傳來,周圍的視線突然變的一片漆黑,身體一軟,槍,滑落掉在了地上。
「踫——」的一聲巨響,是玻璃碎裂在地的聲音。
眼前的視線漸漸模糊,但,她依舊看到遲琛那張冷酷的臉倒映在眼前。
她不是死了嗎?怎麼還能看見那個惡魔?
「先生……您沒受傷吧?」
誰也沒看見遲琛是什麼時候出的手,又是什麼時候將那把對準她心髒的槍奪走,讓子彈射在吊燈上。
這過程只有短短幾秒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