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章小染焦急的等待著，她看到章亂生把木須念帶出來後，立馬迎了上去。入秋的天，開始冷了，尤其是夜半的時候，她站在門口都在瑟瑟發抖。
木須念喝了不少酒，她整個人都掛在章亂生的身上，章小染雙手揉著臉頰，她擔憂道︰「小念這幾天心情很不好，今天居然又喝了這麼多，到底怎麼啦？」
西街路口停著一輛車，章亂生直接把木須念扛了過去，扔到了後面。
「上車。」他對章小染說道。
章小染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上，她系好了安全帶，還時不時回頭看一眼木須念。
她趴在後面的座椅上，嘴里嘟囔著什麼，可惜根本听不清楚。
章亂生專心致志的開車，街上幾乎沒什麼人了，他直接把車停在了酒店門口。最近他們一行人幾乎駐扎在S市，畢竟這里是胡蝶失蹤的地方。而木須念，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心情一直都不好。
今天更是到酒吧買醉。
章小染的臉上充滿了擔憂︰「小念如果一直是這種狀態，總覺得遲早會出事呢。」
現在的21世紀很危險，有不知名的人盯上了他們，木須念這種狀態如果真的出事了恐怕跑都不好跑。
章亂生把木須念弄回了房間，他把她放在床上，建議道︰「等她酒醒了，你們倆就好好聊吧。看看她到底有什麼心結，你也開導開導她——我一個大男人的就不湊這個熱鬧了，估計我在，她更不會說了。那個，你現在給她擦擦臉就睡吧，我去客廳。」
「好，我知道啦。」
章亂生離開後，章小染去洗手間將毛巾用熱水打濕。木須念喝得滿臉通紅，她躺在床上，一會兒哭一會兒笑。
章小染坐在床邊，悉心的用熱毛巾擦拭著她的臉。
「小念，你到底怎麼了嘛，有什麼事情不能跟我說呢？我們可是好朋友啊，如果你真的遇到麻煩，你就告訴我嘛，我一定會幫你。」
畢竟這些年了，幾乎是朝夕相對，而章小染還是第一次看到木須念這個樣子。
印象里的她，可是格外驕傲的人啊。她怎麼會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狽呢？
熱毛巾敷在臉上很舒服，木須念漸漸止住了哭聲。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就看到了那張熟悉的臉。
她握住了章小染的手指，輕聲呢喃道︰「小染……我、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呃？」章小染愣了一下，她連忙俯身上前，將耳朵貼了過去︰「你說，我听著呢。」
木須念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只是現在她好想找個人傾訴。
她的嘴巴一張一合，那句話，她仿佛說了一個世紀之久。
而章小染，她的眼楮猛地瞪大，好半晌，都沒回過神來。
木須念低低的笑了兩聲，她自嘲道︰「我果然……很壞吧？」
「小念……」
章小染神色復雜的看著木須念，此時此刻，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而木須念說的話，她花了好久才消化掉，她甚至以為自己听錯了——這怎麼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