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點點的火花,在風中舞動,他的右手漸漸地變成了火焰,映襯著男人嘴角那一絲志在必得的笑意。
而後,他腳下也生起一圈火光,整個人都慢慢與這火融為一體,從大家的視野里消失。
厚厚的冰雪上,竟是燃燒著熊熊烈火,酉雞和辰龍都撲了個空,它們聖潔的身軀立在梁秋秋的面前,眼眸里有一絲心驚。
這是……渾厚的自然之力,雖然酉雞和辰龍都不曾見過,但他們知道,這個男人絕不簡單!
梁秋秋驀地瞪大眼楮︰「小心!」
在它們的身後,一團火焰迅速逼近,最靠近它們的一剎那火焰幻化成人形,男人的拳頭狠狠地打在了辰龍金光閃閃的背部。
一聲龍嘯,辰龍的身體直接被打飛了十幾米遠的距離!
他的人形在辰龍面前,不值一提,可是他卻有如W@此強大的手勁兒,硬是將這巨龍打飛。
辰龍的背部,有一圈燒焦的痕跡。
這個男人……
他是火嗎?
酉雞面色一沉,它張開的火紅的羽翼想要攻擊,可男人卻指尖生冰,在觸及到她翅膀的那一刻,冰凍了它的半邊身體。
青月故津沉思道︰「你是異世界的魂靈嗎?居然會有如此漂亮的形態,你要不要考慮和我締約?」
那金光閃閃的巨龍雖然威武霸氣,但不如這只火鳳凰讓他歡喜啊。
因為他的世界里,鳳凰是被奉為吉祥物,受萬人膜拜。
尤其,它還是只火鳳凰,這和他是多麼的般配!
酉雞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做夢!」
它就是死,也不可能背叛梁秋秋!
青月故津嘖嘖了兩聲,他搖頭道︰「真是只笨鳥。」
「我是雞。」酉雞面無表情的糾正道。
「啊。」青月故津露出了驚奇的神色,他感慨道︰「只听說過麻雀變鳳凰,沒想到雞也能。」
酉雞︰「……」
好吧,它自己也沒想到,自己的完全體竟然是鳳凰。太不可思議了。
梁秋秋平靜道︰「大叔,你這麼調戲一只雞,不合適吧?」
「不好意思。」青月故津微微頷首道︰「我實在太喜歡這只火鳳凰,要不,你把它送給我,我饒你全尸?」
「真是劃算的交易。」
「對吧。」
「你在做夢嗎?」。梁秋秋微微一笑。
青月故津「咦」了一聲,他勸說道︰「丫頭,身體發膚受之父母,就算死也得保存個全尸,別那麼死心眼。」
「我會死?」
「你的契約靈,可是傷不到我的呢。」
這男人,一半是火,一半是冰,梁秋秋手上最厲害的辰龍和酉雞拿他沒有辦法。那麼再召喚其他的鬼靈也無濟于事。
「嗯,這就有點難辦了。」梁秋秋的臉上露出了糾結的神色。
「所以,這只雞……」
青月故津始終惦記著酉雞那火鳳凰的英姿,他特別想把這只魂靈據為己有。
梁秋秋莞爾一笑︰「大叔,您癩蛤蟆就別想吃鳳凰肉了,這才哪兒跟哪兒呀,剛才只是熱身而已。」
「哦,難道你還有別的法子不成?」
梁秋秋淡淡道︰「辰龍,酉雞,回去養傷。」
「是。」
這讓所有人都沉醉的完全體魂靈,瞬間消失,很多人的臉上都露出遺憾的神色。
這麼漂亮帥氣的魂靈,他們真的想多看兩眼啊!
這場戰局,觀看的可不止有他們,還有靈界的不少生靈,他們從長生鏡中看著這一幕。坐在王座之上男人,他的嘴角勾起一絲笑︰「這就是異世界的魂靈嗎?有趣,真有趣。」
「王,那只靈獸真的是異界之主?」
「嗯哼。」
「他怎麼一下子就輸了呢?這怎麼可能?我看他還不如這丫頭呢。」
這丫頭好歹也召喚了兩個大角色,打了一個回合,在看看她氣定神閑的樣子,必然還有後續。
而那只綠色的小家伙,連還手之力都無啊。
靈王坐在寶座上,他漫不經心的說道︰「我們所生存的地方,有無數個平行的時空相互交錯,每個時空都有自己的世界規則。而他所存在的時空,屹立于我們之上。這不是實力的壓制,是空間。」
「不懂……」
「換句話說,就算是我,也不是青月故津的對手。」
靈界眾靈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他們怎麼都沒想到,連自己的王都打不過青月故津?!
這、這怎麼可能呢?這不可能的吧!
「如果青月故津連王都能戰勝,那他在玄靈大陸豈不是所向披靡嗎!既然如此,皇室也控不住他的啊!」
「如果真的讓穿越者亂來,那這個世界不就亂套了嗎?」。靈王盯著長生鏡中的梁秋秋,他淡淡道︰「除了灰雨,還有一樣法寶可以壓制穿越者的力量,而那樣法寶是皇室代代相傳之物。這也是為什麼青月故津那麼強,卻絕對不會推翻皇室的原因。」
「不過。」靈王話鋒一轉︰「這件寶物,皇室也不能隨意動用,否則只會魚死網破。消除了穿越者,那玄靈大陸的皇室也會換姓,那可就得不償失。」
這也是為什麼,幾十年、幾百年來,藏在市井、或混于帝都里的穿越者,都和皇室和平共處的原因。
對穿越者而言,只要能夠收住野心,就不會混得太慘。
比如青月故津,他無疑是聰明的。
當然也是他命好,二十年前,真正的青月故津不幸身亡,初來乍到的他易容成他的模樣,頂替了他的榮華富貴。
那是青月故津的洞房花燭夜,而冒牌貨也是在這座城池,遇到了自己鐘愛一生的女人。
向來緣淺,奈何情深。
他二十年不曾續弦。
而他們的兒子,青月寒雨,他一直是放在心尖上寵愛的。如今被人廢了雙腿,他沒有直接沖上去把梁秋秋大卸八塊,這就是他的「憐香惜玉」。
靈王看著長生鏡里的二人,他似笑非笑的說道︰「他還是這般心軟,梁秋秋也是命好,惹上的人是他。換成旁人,早就死了幾百次。」
「王的意思是,他不會殺了那個丫頭?」
「不是不殺,而是會給她一個最舒服的死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