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漫走到一個廣場時看到有人募捐,低頭看向一直緊握在手里的支票,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苦笑,走上前,把它投出去。
如果能像這張支票一樣,輕松地丟掉,那該多好……
一個月後……
落地窗前的座位上,一對男女相對而坐,男的高大英俊,女的高貴美麗,看像一幅畫那般讓人賞心悅目。
不知男人說了些什麼,只見的臉色猛然一變,然後拎起包就哭著跑出去。
而男人依舊坐在那里,高雅地喝著咖啡,午後的陽光透過玻璃窗落在他的身上,讓他像被鍍上金光的神,高大上的讓人只能欣賞不敢靠近。
就這個時候!機不可失失不再來!
路漫起身要上前。
「漫漫,你真的要?」侯青青拉住她。
「當然!」花了那麼多心思才查到他今天在這里相親,到這緊要關頭,她沒有不上的理由!
「可剛才跟他相親的,是市長千金!」市長千金都失敗而歸,何況是她?
侯青青不是覺得自家好友比對方差,而是就她的所知來說,有錢人都是講究門當戶對的。
「她不行,不代表我不行,再說就算我不行,那也要去試試!」不去試,永遠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最重要的是這是她最後的一條路,她必須要去試!
侯青青一想也是,「加油!」
路漫要走的時候,侯青青又拉住她。
「漫漫,一定要這樣嗎?」。她緊張,害怕。
「我還有別的路可走麼?」路漫揚起一抹苦笑。
侯青青想到她的情況,確實只能如此了,「那個該死的小三,她會有報應的!」
她從沒有見過那麼過分的人,不但第三者插足搶人的未婚夫,還不給人活路走!
路漫有一雙特別修長漂亮的腿,今天的她穿了一件包臀短裙,包臀短裙配上7寸的高跟鞋,把她那雙美腿襯托的更加筆直漂亮。
當她踩著高跟鞋嘎達嘎達,來到男神面前的時候,正在喝咖啡的男神,抬眸看向她,狹長的鳳眸把她由下到上輕掃了一遍,不動聲色。
她什麼都沒有說直接坐到男神對面。
如果她禮貌地問,我可以坐這里麼,男神來一句,不能,她準準地出師未捷身先死!
男神把手中的咖啡杯放下,一雙深邃的黑眸看向她。
原本淡定的路漫,忽地就緊張起來,手下意識地緊握,秒秒鐘鐘的事,手心就冒出一層薄汗,她壓下緊張開口。
「你在相親?」
「是。」
「這麼說來你是需要一個。」
「是。」
「我剛好缺個,娶我可好?」
一直淡定,波瀾不驚的男神愣住,隨即嘴角微揚,「好。」
「啊?」
路漫早就做好了被當成神經病的準備,也準備了一大堆的說服他娶她的話,話問出口後,她的大腦就在飛速運轉,想著說那一句才最有力度。
他的好,讓她傻住。
頓時,整個世界都安靜下來。
她張著嘴,傻乎乎的模樣,愉悅了男神,嘴角的弧度擴大,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時間可以。
「走吧。」
「去那?」路漫傻傻道,他的好沖擊力太大,讓她現在還暈乎乎地回不過神來。
「去民政局。」
「去民政局干什麼?」顯然,路漫還是暈的。
「領證。」
路漫再度傻住。
兩個小時後,路漫看著新鮮出爐的小紅本,有種做夢的感覺,嚴格來說,從他說好後,她就處于做夢的狀態,也一直有想捏自己大腿一把的沖動!
再三確定紅本本上的名字是她跟裴修遠之後,她把一直想要的沖動實現,使勁擰了一下大腿,隨即傳來的疼痛,讓她齜起牙。
「你干什麼呢?」男神也就是裴修遠一臉疑惑,她好端端地虐、待自己的大腿干什麼?
「我確定一下這是不是真的。」路漫老實道。
裴修遠愣了楞,忽地就笑了,那笑聲好听的好像是潤喉的泉水,讓人甚是舒服。
路漫卻嘴角微抽,雖說這笑不是嘲笑,可畢竟是在笑她的傻動作,這讓她怎麼能愉快的起來。
她看向裴修遠,「你真的是裴氏集團總裁,裴修遠?」
不是跟他相似而且恰好叫一個名字的人?
「是。」
听到他肯定的回答,路漫把他上下左右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最後視線停在他的頭上。
縱然被人這樣研究似地看,裴修遠依舊高冷神色不變,「你看什麼?」
「看你腦袋上有沒有開洞。」不然一個集團的總裁怎麼會這麼輕易地就娶了陌生!
裴修遠忽地低下頭。
「干什麼?」
「讓你看仔細,有沒有洞。」
路漫,「……」
「有洞麼?」
「有。」
「那里?」
她指著他的耳朵。
裴修遠嘴角微揚,她,挺有趣,日後他們的婚姻生活會不會更加有趣?忽地,他的眸色變深,嘴角的弧度也加深,為那張俊美的臉平添了一絲的邪氣。
夕陽西下,沐浴在夕陽中的他笑的那麼的惑人心智。
讓路漫深刻地認識到什麼叫一笑傾城。
這個男人無論是身份背景,長相都是一等一的,通過剛才的談話,她也可以十分肯定,他大腦沒有開洞,這就更讓她想不明白。
「你為什麼要娶我?」這樣一個出色的上位者,為什麼會娶她?
「我缺個,而你我看著很順眼。」
「只是順眼你就娶我?這……是不是太隨便了?」怎麼會有人對婚姻的態度這麼隨便!再說他還是個有錢人,他就不怕錯娶,將來離婚,她弄走他一半財產?
「沒有很隨便,我是很認真地對待我們的婚姻。」低沉的聲音像是能沁透人心的香氣,沁入人的心肺,讓人無法抗拒。
一時之間,路漫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又為什麼嫁我?」他看向她,深邃的眸像一潭深水,讓人看不出任何情緒。
「我需要一個,一個很強大的,而你夠強大。」路漫很直接道。
眸色微沉,裴修遠的心里有些小小的復雜,「我是不是該慶幸我娶了一個很誠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