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拖幾天是幾天,她這幾天正寫大結局的,萬一我這事情弄的她沒心情碼字,讓她太監了,我豈不是罪過了!」
梁緋月忍不住苦笑,「也就是你,現在還能想到這些!人家踫到這種事,那都是又哭又鬧,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你可倒好,還有心思想那些事!」
「事情來了,就要坦然面對,不管是什麼樣的結果,著急都是沒用的,我要是哭有用,我嚎啕大哭,要哭的多慘能有多慘。」可惜哭沒用。
生活就是這樣,它是殘酷的,你不能改變的事,就要放寬心態來接受。
梁緋月想說她什麼,卻又覺得她這樣的心態挺好,就這樣保持吧!
「對了緋月,你出去後,去裴氏看看,是個什麼情況,裴修遠他現在怎麼樣了。」路漫現在最為掛心的就是裴修遠的情況。
「他都那樣對你,你還關心他干什麼!男人果然沒有一個好東西!」三天了,裴修遠都沒出面救漫漫,也沒來看她,這證明什麼?證明那個混蛋不想出手,這種人還在乎他干什麼!
「人家怎麼對我了,人家對我很好的!」路漫好笑道。
「對你好,你出事到現在連來看你都不看你?還有說好的,他的律師呢?出現了嗎?沒有!」梁緋月氣憤道,虧她以前覺得裴修遠那麼好,那麼的崇拜他,為好友慶幸能找到這麼好的男人。
果真是患難見真偽!
「他肯定是有事才不能來。」路漫相信裴修遠,他不是不來看她,而是有事。
「你是白痴的沒藥救了!」這都明擺著的事,她還覺得他是有事不能來,他是怕有事才不來好不好!
「好啦!你就別埋怨人家了,你也說,他都自顧不暇了。」
「正因為自顧不暇,所以才要把罪都攬在他身上啊!一個人不好,總比兩個人都不好強!」
「就你歪理最多!」路漫笑瞪著她,怎麼這種話都說的這麼理直氣壯。
「難道不是這樣嗎?」。
「好了!記得出去看看他!」
「好吧。」她正好有事找他!
裴氏……
「總裁,有位梁緋月小姐找你。」劉秘書打內線電話。
雖說裴氏上下都人心惶惶,可有裴修遠在,他們還是都該干什麼干什麼。
「讓她進來。」
裴修遠掛斷電話沒多久,梁緋月就進來。
「裴總裁。」梁緋月叫的有些諷刺。
裴修遠勾起唇,笑的溫雅,「你是我的好友,不用叫的這麼客氣。」
「?你還記得你有?」
「當然。」裴修遠好似沒听到她的諷刺。
「既然記得,為什麼從她出事到現在,你都不去看看她!你就不關心她,不擔心她嗎?」。梁緋月責問道。
「現在還不是時候。」他很想去看她,可是不是時候,他不能去,去了,他怕會忍不住。
「你什麼意思?你是覺得在她沒有被判刑前都不是時候嗎?等她判刑後,你就可以去送飯?」
「她不會有事的。」裴修遠仍舊是一臉的溫和。
他認為的朋友,就算說再難听的話,他都不會皺眉,不會生氣,再說,她越是說話難听,那就證明她是真心對漫漫好的。
「什麼叫她不會有事?你已經想到辦法救她了嗎?」。梁緋月是個聰明人,立刻聞到什麼氣息。
「恩。」
「什麼辦法?」梁緋月激動道,果然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即使他現在身處危機中,卻也比她力量大。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她不會有事就行。」裴修遠淡聲道。
雖然是很溫和的聲音,卻是不容別人再多問的命令。
梁緋月知道,她再問也是沒用的,「希望如你說的那樣!」
「會是如此。」
第五天的時候,路漫終于等到裴修遠!
當梁緋月告訴她,裴修遠說他會救她,她會沒事,她就一直很擔心,很想見裴修遠,想要問問他要怎麼救她。
她听說裴氏的情況很糟糕,她以為會看到憔悴的他,但,她看到的依舊是記憶中的他,那麼挺拔英俊,像一顆永遠不會被壓彎的松,那樣直立著!
看到他的氣色還不錯,她高懸著的心,總算是回到肚子里。
四目相對,明明只是幾天不見的光景,不知怎麼滴,竟有種滄桑,好久不見的感覺。
「你還好嗎?」。不知道裴氏現在到底糟糕到一個什麼樣的情況。
「挺好的。」裴修遠依舊淡笑著。
他就好像那法力高強的上仙,不管什麼時候都優雅淡然,談笑之間能讓一切灰飛煙滅。
「就是說裴氏的情況沒有那麼嚴重?」路漫欣喜。
裴修遠沒回答她,高大的身子上前,把她散落在臉頰的頭發,捋到耳後,那樣看著她,「害怕沒?」
雖知道她在這里不會受虐待,卻還是很心疼。
人人都說他是個心狠的,一踫到她,他就怎麼都狠不起來。
怕!怎麼能不怕啊!一旦要是定罪,那就是十年的牢啊!可路漫不能說怕,她不知道他要用什麼辦法救她,如果是說讓她把罪推到他身上,她是絕對不會那麼做!
「不怕。」
「我的漫漫,真是勇敢。」裴修遠夸獎道,那語氣很是自豪寵溺。
讓路漫听的覺得肉麻死了,「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說這個!」
「為什麼要沒心情?不管什麼時候,都是要夸的。」
「緋月說你會讓我沒事,你要怎麼做?」路漫沒心情跟他斗嘴。
「你現在已經沒事了,我是來接你回家。」
路漫一怔,「沒事了?就這樣沒事了?」
「怎麼?你還想在這里多住幾天?這里很好玩麼?」裴修遠好笑道。
「不是,這麼嚴重的事,怎麼能說出去就出去了?」緋月跟慕雲海把事情說的那麼嚴重,她做好心理準備要坐牢了,怎麼他一直不出現,一出現就要帶她離開?
事情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簡單!
「你又沒有做過那些事,沒做過自然是無辜的,無辜當然是沒事離開。」
「裴修遠你別說的這麼輕松,那些證據我也看到了,我根本沒那麼好出去!你是不是把罪都攬到你自己身上了?」她皺眉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