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是該死,醒來後都沒有想過住院費的事!
裴子辰,「……」
一直以來他覺得裴家窮了挺好的,爸爸多了很多時間陪他,可他沒有想到,窮了竟如此啊!她受傷這麼重,卻要被趕出醫院。
這……
嗚嗚……怎麼能這樣呢!
「快去啊!」路漫催促道。
就在裴子辰準備動的時候。
「多少錢?」只听裴修遠這麼問道。
「五天的住院費醫藥費一共是八萬,這是賬單,您交齊這八萬要再交十萬才能在這里繼續住下去。」
「能不能先交八萬?」他身上這張卡的錢還不夠呢。
「很抱歉裴先生,因為您之前到現在一直沒有交錢,所以我們需要多點押金。」之前他們沒有收押金,是覺得裴家那麼大的家業,就算倒了,看到他一來就要高級VIP房,叫院長來為病人醫治,她們都覺得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怎麼也是還有千萬身家的,就先救人了,誰知一等等了五天,他還是沒來交錢。
十八萬對于裴子辰來說沒什麼概念,以前,他一個模型最少也要十幾萬。
可對于路漫來說,這醫院簡直就是搶錢的啊!五天要八萬!這醫院,就是普通病房也住不得!
「快去跟你爸爸說,把錢交了咱們撤!」她再度催促道。
「我們連十八萬都交不起了嗎?我們有這麼窮?」裴子辰一听到這點數都交不起,更加肉疼了,心想這以後的日子可咋過。
「孩子是十八萬,不是一萬八!」路漫強調是十八萬。
「就我床頭的模型,最便宜的那個好像是十九萬……」
路漫,「……」
好吧,這麼豪的世界,她是沒有過過。
「不管怎樣,先去告訴你爸,交錢撤吧!」真心住不起啊!她也沒有這麼金貴!
「嗯。」裴子辰又剛想動。
「我先交八萬,剩下的錢,等等在交。」
「對不起裴先生,您必須要交夠十八萬才能繼續住下去。」
裴修遠皺眉,「你們醫院未免太不近人情。」
他晚上交就不行?
什麼破醫院,以後不來了!
「對不起裴先生,這是醫院的規定。」護士抱歉道。
「這規定很快會讓你們醫院倒閉。」
護士,「……」
「總之,裴先生您必須要現在交夠十八萬,才能繼續住下去,不然,只能請你們離開這里去普通病房。」
裴修遠活到現在,哪有人敢這樣啊!自是惱,他剛眯起眼。
「怎麼回事?」慕雲海走。
「沒你事。」裴修遠看到他這只蒼蠅又來打轉轉,語氣自然不好。
「沒問你。」慕雲海冷哼,看向護士,勾起一抹笑,「護士小姐,怎麼了?」
「裴先生需要交十八萬的住院費,病人才能繼續住下去。」護士本能道。
「十八萬,你現在都交不起了?」慕雲海看向裴修遠挑眉。
裴修遠嘴角微抽,「誰說我交不起?」
「交得起,你還跟人家護士小姐在這里墨跡什麼?難不成是看人家長得漂亮借機多聊會?」
「佛曰,見心見性,佛的眼中只看到佛,銀逸之人看到的,只是他心中所想,所會做的。」不愧是高大上的人,罵起人來也是這般的高大上!
慕雲海嘴角微抽,「算了,不跟你扯這些沒用的,護士小姐,去那繳費,這費我交了。」
他豪氣道。
「不用!」
兩道異口同聲的不用,出自裴修遠跟路漫的口中。
看到路漫一瘸一拐的下床走到這里。
裴修遠跟慕雲海都是一臉的著急。
「你怎麼下床了?」兩人同時道。
兩個美男子的關心,讓一旁的小護士很是羨慕嫉妒恨啊!這個是何德何能啊!要是她,別說倆人,就算其中的一個對她這麼關心,就是讓她去死都值了!
「修遠,交了那八萬塊,咱們走吧,你看我現在身體這麼好,再在這里待下去會長毛的!」
路漫看都沒看慕雲海,這讓他很失落。
「不能!」這又是一句異口同聲,自是出自兩個男人嘴里。
「我真的挺好的。」路漫語氣真誠的只差發誓了!
「漫漫,你這是覺得我連讓你住院的能力都沒有了?」裴修遠一臉的受傷。
路漫急忙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這里太不舒服了,我只是想回家了。」
「不是,你就乖乖回床、上,這事不要管了。」裴修遠的聲音很溫柔,卻是不容拒絕。
路漫想說什麼,可看他那麼堅持,如果這個時候她堅持要走,那真是在打他的臉,他那般高傲的人,自尊比金錢要重要很多,她真不想傷到他的自尊。
可……那也不能打腫臉充胖子啊!
「走吧,咱們。」裴子辰拽著她,他覺得輸什麼不能輸面子!尤其是男人的面子!這里還必須要住到底了!
路漫還能怎樣?只能跟著。
在裴修遠勸路漫的時候,慕雲海已經拉著護士去交錢。
等裴修遠看著路漫回到床、上,追上來的時候,慕雲海已經把錢交清了。
「你不用管了,錢我已經交清,也跟我的銀行卡掛鉤,什麼時候缺錢,會從我的賬戶上自動劃走,你不用擔心費用的問題。」慕雲海對著他說道。
裴修遠嘴角微抽,額頭冒黑線。
看著慕雲海,真想 髒話!
誰他麼讓他多管閑事了!
「裴修遠。」慕雲海突然用那樣的眼神看向裴修遠。
「嗯?」
「你跟漫漫離婚吧!」
裴修遠的眼倏地眯起來,深邃邪魅的眸中,風暴凝聚。
「你說你現在連個住院費都交不起,你還能給漫漫什麼?你也知道漫漫的品性好,在你落魄的時候,她是絕對不會離開你,這跟愛不愛你沒有關系,所以說,她不是愛你才留在你身邊,既然如此,你就不要卑鄙的利用這點,讓她跟著你吃苦。」
裴修遠沉默不語。
「你好好考慮一下,如果你就是這麼一個無恥的人,也就不用考慮了。」
「我還就是這麼無恥的一個人。」
慕雲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