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伊也是挺喜歡歐陽雲霄的,想到那個孩子,他就覺得可憐。
「抓緊時間安排,不管花多少的錢,代價。」想到那個孩子可能會出事,裴修遠的心莫名其妙地揪痛了一下。
「我明白。」
裴修遠掛斷電話後,沉思起來。
沒多久後,敲門聲響起。
「進來。」
路漫端著宵夜走進來,裴修遠在她失蹤的這一年,瘦了二十斤,讓他之前標準的身材顯得有些單薄,讓路漫發誓一定要快點把他養的白白胖胖!
看到是自家裴修遠揚起一抹笑。
「你這是打算把我養成豬嗎?」。他看著她那一大碗材料豐富的面,笑的有些無奈。
「咱們一起吃。」路漫寫到畫板上,她知道也不能讓他暴飲暴食,這一大碗是他們兩人的份。
「這個我喜歡!」裴修遠最喜歡跟一起做點小恩愛親密的事。
兩人共享了一份面,都還吃的飽飽的。
「以後不用來宵夜了,這樣我會肥死的,變胖就不帥了。」路漫覺得他瘦了心疼他,可他覺得現在的身材挺好的。
「不帥才好,這樣就不會有人跟我搶你。」
「帥她們也搶不走,我只屬于我。」裴修遠肉麻道。
路漫笑的很是羞澀。
忽然之間,她看到裴修遠桌子上的白紙上寫著歐陽雲霄。
那是裴修遠在剛才思緒之間無意識寫下來的。
「雲霄他怎麼了?你有他的消息了嗎?」。
歐陽雲霄被歐陽無極送走後,路漫一直很擔心他,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怎樣。
面對她這樣的問題,裴修遠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答應過不對她做善意的隱瞞,可讓他說實情,這又會讓她太過擔心……
相比較下,他決定失信。
「他被送到紐約了,現在還好。」
路漫知道他這還好,是樂觀的說法,歐陽無極那個變、態對他一點都不好的。
他把雲霄送會紐約,是不是又把他一個人關到房子里?
想到這個可能,她就心疼的不行!
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也不能做什麼,畢竟歐陽雲霄是歐陽無極的孩子,她無權插手什麼,他們也插手不了。
只是可憐了那個孩子。
「怎麼了?」裴修遠看她情緒低落問道。
路漫想了想還是寫下來,「修遠,我們能不能想辦法幫幫雲霄啊?雖然歐陽無極很變、態很壞,可那個孩子是好的,是……我想要他好好的。」
裴修遠就知道她在想歐陽雲霄,心中嘆了一口氣,「我會想辦法幫他的,你不用想太多。」
得到他這麼肯定的回答,路漫開心地揚起一抹笑,她是這個世界上最棒的人!他要是想幫雲霄,那肯定能幫上他!
裴修遠看著她開心的笑,心情有些小復雜,他會幫歐陽雲霄,但是……
之前他必須要用他,甚至可能會……
希望不用傷害他。
…………
梁緋月來到辦公室,她的秘書,習慣性地送上一杯咖啡,一份報紙。
她大概翻了幾下報紙,在要合上的時候,忽然看見一則娛樂報道。
報道的男主角是龍景天,女主角是他的前妻劉婧。
她通過報紙才知道,昨天早晨他匆忙離去,不是公司有急事,而是劉婧因為貧血住院,他還守了一天,晚上才離開。
報紙上說他們離復婚不遠了。
看到這樣的報道,梁緋月心里蔓延出來的苦澀,比桌子上的黑咖啡還要苦。
她掏出手機打給龍景天。
龍景天一大早就接到她的電話,自是開心的。
「景天,你公司的事處理的怎麼樣了?」梁緋月這麼問是在給他機會,如果他這個時候承認了,解釋了,她就算了。
對自己愛的男人,總是能一退再退。
龍景天先是一怔,隨即想到昨天早晨臨時找的借口,「都處理好了,不用擔心。」
听到這樣的話,梁緋月的心哇涼,哇涼……
她跟他交往之初,她就告訴過他,她不喜歡人騙她,最討厭的就是欺騙,最不能接受的還是欺騙,別騙她,這是她唯一的底線。
可他卻毫不在乎她的底線。
電話那端的沉默讓龍景天莫名有點不安,「緋月你怎麼了?」
梁緋月又沉默了一會,「晚飯有時間嗎?我想跟你好好談談。」
是到做決定的時候,再這樣猶豫下去,只會是浪費時間,只會越來越痛苦。
「好!」男人都是大神經的,一听到這話,立刻忘了剛才的不安,只想晚上跟她好好談談,讓他們之間恢復之前的關系。
掛斷電話後,龍景天的弟弟風風火火地進來,「哥,你不是吧!你要是這麼二,我就不認你這個哥了!」
「什麼啊?」龍景天不明所以道。
「你是不是要跟那個水性楊花的賤要復婚了!」
「你胡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說要跟她復婚了?」
「不是我胡說,我有根有據!」龍石把今天的報紙扔給他。
龍景天看到那樣的報告後白眼他家弟弟,「你弱智啊!報紙上的報道你也信!」
「你要是不想跟她復婚,你那麼關心她干什麼?只是一個貧血,你至于在醫院守她一天?你這樣做,讓人家梁緋月大律師知道後怎麼辦?人家看到這樣的報紙得多傷心!」
他說到這一點,龍景天猛地想起剛才梁緋月來的電話,此時想想,她問他的話似乎別有所意。
頓時著急了。
「你先我還有事要忙!」龍景天趕人。
「你忙什麼啊……」
「先出去!」
龍石看他那麼嚴肅著急的模樣,以為他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就先走了。
他離開後,龍景天立刻打電話給梁緋月。
「緋月,你听我解釋!」龍景天著急道。
「解釋什麼?」梁緋月清冷道。
「你看到報紙了是不是?」
「嗯。」
「她貧血暈,孩子們很害怕就讓我,我把她送到醫院,她的家人都不在,沒有人管她,她昏迷著,我總不能丟下她不管!」龍景天覺得自己只是做了一個人該做的人道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