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實應該向我爸爸道歉,如果不是你,他不會那麼早就去世。」裴修遠冷聲道。
宋倩穎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可還不死心,上前拽住裴修遠的衣服,「修遠……媽媽求求你了……求求你,別讓媽媽去,媽媽最害怕的地方就是那里了!」
之前在裴家的生活宋倩穎也有被送進祠堂的時候,她真的好怕裴家的祠堂,因為即使不愛,可她那個時候終究是裴家媳婦,背叛裴家,讓她多少是有些心虛的,怕這個世界上真的有鬼神,怕裴家的祖宗們會不放過她,所以每次到裴家的祠堂,她都會嚇的想死的心都有!
她拽著他衣服哀求的模樣,裴修遠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往日的畫面,那年他生日,他想要爸爸媽媽跟他一起過,爸爸說,媽媽要是在家,他就跟他一起過,可是那天,不管他怎麼拽著媽媽的衣服哀求,她都堅持要出去,後來他抱著她的胳膊,不讓她走,她就狠狠推開他。
把他推倒在地上。
再後來,他就不曾再哀求過她什麼。
「把她帶走。」那的畫面消失,裴修遠的神色冷然,沉聲命令道。
董迷立刻上前,「請。」
「我不去!我就是不去!」宋倩穎搖著頭道。
「送她!」老厲聲道,她不想再看到這個!
不管宋倩穎怎麼抗拒,最後還是被送了。
老看著裴修遠,對他今天的表現很是滿意。
「看來你還沒有被她迷惑了理智。」
裴修遠嘴角揚起一抹淡諷的笑,什麼都沒說。
老看了他一眼起身離開。
裴修遠接著吃東西,吃飽之後,優雅地擦了擦嘴角上樓。
「怎麼樣?」路漫在書房門口等他。
「被送去祠堂了。」
「女乃女乃真是愛讓人去祠堂跪。」路漫想起她第一次就跪祠堂的事。
「女乃女乃出身大家族,家規比較嚴厲。」裴修遠沒有怪女乃女乃的意思,他的母親確實很不對。
「你別想那麼多。」路漫安慰道。
「我不會想什麼。」裴修遠笑道。
路漫還想說什麼,但是卻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索性轉移話題,「今天晚上還有事嗎?要不早點睡?」
「我還有事要忙,你先睡。」
「好吧。」路漫也沒有勉強他。
她要離開的時候,裴修遠突然從背後抱住她,把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我很好,不用擔心我。」
「真的很好嗎?」。
「絕對很好,你沒有那麼脆弱,有些事很明白的。」裴修遠笑著道。
「你不開心我就難受,所以為了不讓我難受,你不能不開心!」路漫霸道道。
「遵命!」裴修遠松開她,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把路漫給逗笑。
夜已深……
裴家的祠堂在裴家最遠的偏遠角落,這里常年陰森,房子又是百年留下來的,不曾裝修過,只是修繕,這讓這里陰森的感覺更重,尤其,面前的還是一排排的牌位和遺像。
宋倩穎被扔進來後,就感覺陰風陣陣,冷的她只抱住自己的雙臂搓著!
她不敢看那一排排的排位遺像,可是閉上眼,她更害怕!
但是睜開眼就看到裴龍林那張幽怨的遺像!
在祠堂待了將近三個小時後,宋倩穎的情緒幾乎崩潰!她受不了真的受不了這種精神折磨了!
「啊……!」她發出尖叫的聲音。
在外面守著的保鏢急忙闖進去,以為她是出什麼事了,只見,宋倩穎蹲在地上雙手捂著臉尖叫不停。
保鏢們看著不知道該怎麼辦。
「別管?」
「她終究是少爺的母親,而且……看起來少爺,有些在乎她……」
「那通知少爺吧!」
「好。」
書房……
「少爺,祠堂的人說,在那邊尖叫不止。」
裴修遠手中的筆一頓,沉默了一會站起來離開。
他來到祠堂的時候,宋倩穎還在尖叫!
他看著她,那個曾經高貴優雅的,此時像個精神病患者一樣,癱坐在地上,尖叫不已,好像是受了什麼大的刺激一樣!
眸色黯了黯,他大步上前。
「只是這樣就受不了嗎?」。只是被關個祠堂,她就這般的受不了,是心虛嗎?心虛導致害怕……
她這麼的害怕,是不是很心虛?她知道心虛,是不是一件好事?
她是不是覺得很對不起爸爸?
宋倩穎听到聲音抬起頭,看到裴修遠終于來了,急忙抓住他的大腿,「修遠,快!快帶媽媽離開這里!不然媽媽會瘋的!」
她不屑于做他的母親,可在這個時候卻想行使做母親的福利。
「你是覺得很對不起爸爸才會這麼害怕嗎?」。裴修遠居高臨下地看著,神色淡漠。
「對不起他?我為什麼對不起他!我為什麼要對不起一個強、暴、犯!」宋倩穎就算有心虛,可她怎麼都不覺得對不起裴龍林!
「他是你的,而且當初不是你求著要嫁進來嗎?」。裴修遠不想說他們之間的恩怨,但是听不得她這樣說自己的爸爸。
「是我求著又怎樣?我求著嫁進來,他就可以不經過我的意願強迫我嗎?」。她當初是求著他們嫁進來,要不是走投無路,她是絕對不會進這個門!
「難不成你想要爸爸把你供起來?」裴修遠嘲諷道。
宋倩穎的臉色瞬間很難看,但還是覺得自己沒有錯!就算她求著進來,他也不該強迫她跟他發生關系,還強迫她生下孩子!都是因為她跟裴龍林發生關系還生了孩子,他才會不要她,背叛她,跟那個賤好了!
她把全部的錯都算在裴龍林的頭上。
「修遠,的事,感情的事,咱們不說,這沒有誰對誰錯,怪只怪媽媽當初太年輕太在乎愛情,咱們說現在的事,帶媽媽離開這里好嗎?媽媽再在這里待下去,真的會瘋的!真的會!」宋倩穎崩潰道。
「你以為,我會在乎你崩潰,不崩潰嗎?」。裴修遠冷笑。
「那你為什麼來?」宋倩穎生氣道。
「來看看你有多害怕,叫的有多淒慘。」裴修遠涼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