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玄知道她在想什麼,「去醫院,不然你今天別想離開海城!」
蘇涼涼看向他,看到他眼中的堅持後,無奈道,「那快點。」
「嗯。」
蘇涼涼想著只是去包扎一下,誰知道被裴子玄硬按著做了個全面檢查,最後確定她只是輕微外傷,他們才開始上路。
而此時已經天黑。
等他們開了四個小時的車,來到裴子辰住的地方時,已經是深夜12點。
裴子辰在這里有房子,在有房子的地方拍戲,他是不會住酒店的。
裴子玄解開安全帶要下車。
「我自己就行了。」蘇涼涼說道。
「涼涼……」
「謝謝你玄哥……今天真的很謝謝你!」蘇涼涼很是真誠地道謝。
裴子玄看著她沒說話,她下車後,裴子玄那深邃的眸子,越發的深邃幽然,那深黑色眸子,幽深的像是一潭千年的水,沒有人能看出來,這里面藏著什麼。
蘇涼涼來到門前,鼓足勇氣再鼓足勇氣,才讓自己舉起手去按門鈴,按門鈴的時候,她的手都有些輕微的顫抖。
門鈴聲響過之後很快就有人來開門。
蘇涼涼垂在兩側的手,因為緊張,緊抓著自己的衣角。
她平常是那麼自信的人,可此時卻緊張的像個怕被拋棄的小女孩。
門開了,出來的是一個穿著男士襯衣的高挑美女。
美女只穿了一件襯衣,露出一雙白女敕修長的大腿。
那襯衣,蘇涼涼認識,是裴子辰最喜歡的一件襯衣,這件襯衣,是她通過裴媽媽轉送給他的。
蘇涼涼曾經無數次演過這樣的電影情節,可是,真正遇到這樣的情節,她竟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誰啊?你找誰?」王詩雅看著眼前的,她知道她是誰,可是她卻裝作不知道,一臉純真地問道。
「我找裴子辰。」蘇涼涼听見自己本能這麼說。
「你怎麼知道辰哥哥在這里,你是他的粉絲對不對?辰哥哥他不怎麼見女粉絲的!你吧!」
「我不是他的粉絲,我要見他。」蘇涼涼往前上。
「你不能進去,辰哥哥他正在洗澡。」王詩雅擋住她的路。
「走開!」蘇涼涼要推開她。
王詩雅自然不會走開,推搡中,蘇涼涼把她身上的襯衣給扯掉幾個扣子。
王詩雅那雪白的豐滿立刻跳露出來,她沒穿內、衣,那豐滿上的紅印,清晰可見。
蘇涼涼看的清清楚楚,想要再推開她的手,僵硬在空中。
她這一瞬間的心情,復雜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她像是傻了一樣,直直地看著對方的胸。
王詩雅立刻捂住胸前的風光。「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討厭!」
不等蘇涼涼說什麼。
「今晚我跟辰哥哥都累的很,我們不見客,不管你是誰都請回吧!」說完,她就狠狠地關上門。
就在這個時候,屋內傳來裴子辰的聲音。
「詩雅,這麼晚了是誰啊?」
「我的瘋狂粉絲,真是討厭!」王詩雅嬌聲道。
「快去洗澡,我等不及了。」
「對不起辰哥哥,人家這就去洗澡……」
蘇涼涼听的清清楚楚,真真切切,那是他的聲音……絕對是他的聲音……
這個世界上不會有第二個人有這樣的聲音。
此時此刻,她好想推開門沖進去……
可是她不敢,她不敢……
她渾身上下一點力氣都沒有。
她怕……她真的好怕……
好怕推開這扇門後會看到的畫面,好怕……好怕……
她不想相信今天發生的這一切是真的,好似她不推門進去,這就不是真的一樣。
忽地原本要上去的她,轉身跑了,她那般瘋狂地跑著!
好像背後有惡鬼在追她。
好像是拼命要逃離這噩夢一般……
奔跑著的她,突然摔倒,她爬起來,接著跑……接著摔倒……
蘇涼涼想,可能是今天踫到頭的原因,讓她小腦平衡力度差了總是摔倒。
直到她又一次的摔倒,她都有些不想起來了,索性就趴在那里。
說是想哭,也不想哭,只是眼楮模糊著,好像看不清這個世界了一樣!
頭也暈暈的。
她好想睡覺,就在這里睡覺……
她想這肯定是夢,是噩夢,既然,她怎麼跑都跑不出這噩夢,不如睡覺,睡醒之後,她還在家里,今晚的一切就都是夢……
「涼涼……」就在她感覺自己要睡著的時候,一道焦急的聲音響起。
蘇涼涼拼命睜眼,可眼楮卻睜不開,「我想要睡覺……」
「我們去車上睡。」一雙有力的臂膀把她給拽起來。
蘇涼涼此時只想睡覺,听不到他有多焦心,自責,難受,心疼……
她只覺得好困!好困,好想,這一覺睡的長眠不醒……
「涼涼!涼涼你別嚇我!」裴子玄看她沒有什麼反應,被嚇的臉色都白了,輕輕拍她的臉,想要她給點回應。
蘇涼涼煩的很,但是她知道,不給他反應,她就睡不好。
于是,勉強睜開眼,「我沒事,我只是好困!困的不行,我要睡覺,別打擾我。」
說完閉上眼,緊閉著紅唇。
裴子玄只能先把她抱到車上。
他不放心她,把她送到醫院。
經過醫生檢查她真的沒事,只是睡著了,他才放下心。
不過堅持讓她睡在醫院的VIP病房,觀察一晚上。
看著蘇涼涼熟睡的容顏,他的手顫顫抖抖地想模上去,但卻在離她的臉幾公分的距離時,停了下來……
「對不起涼涼……對不起……」
她是他心中最美好的存在,他想要給她所有最好的,想要她快樂,想要她……
他想要給她的太多,太多,可他從未想過要給她傷害。
但他卻給了她……
這麼大的傷害。
她是那麼堅強的一個女生,可現在卻這般……
「涼涼對不起……對不起……」
他一夜未合眼對著她說了一夜的對不起。
第二天……
蘇涼涼不想睜開眼,可她又那麼迫切的想要睜開眼,她怕睜開眼,那殘忍的事實還在,可又想睜開眼,那一切都只是夢。
她從不曾這般的糾結,逃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