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一個箭步,飛快地撲向蘇棉棉,抱住了她的大腿。
蘇棉棉輕輕挑了挑眉,蹲下來笑著逗弄她,「怎麼又喊了?你叔叔不是讓喊阿姨嘛?」
小甜甜古靈精怪地四處張望了一下,隻果臉上溢出一抹慧黠。
攏起小手,她附在蘇棉棉耳邊悄聲說道︰「叔叔不在的時候我就喊你,叔叔在的時候我就喊你阿姨,好不好?」
蘇棉棉噗嗤一下笑出聲來,對眼前這小丫頭瞬間升起一股好感。
她輕輕撫了撫小甜甜的頭發,點點頭,柔聲道︰「現在已經是晚上了,該睡覺了哦!」
「是啊,甜甜乖,管家伯伯帶你去臥室休息去。」
隨後跟著上樓的姚管家恭敬在站在一側說道。
「可是我睡不著。」
小丫頭微垂著頭,長長的睫毛下——,像黑水晶一樣閃爍著的眼楮可憐兮兮地瞅著蘇棉棉,一副委屈的模樣。
蘇棉棉低笑了一聲︰「要不然我帶你去休息吧?給你講故事。你的房間在哪兒?」
「在一樓,我帶你去!」
一听到要講故事,小丫頭興奮得不行,立刻拉著蘇棉棉的手要下樓。
蘇棉棉與姚管家相視一笑,便下樓哄小丫頭睡覺去了。
房間的吧台里,剛剛洗完澡的御景宸,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出神地望著某個地方。
他的小秘書膽子是越來越肥了,居然敢把他的話當成耳旁風,等了這麼久都沒有來!
她該不會是睡著了吧?
還是怕他,不敢來?
可是他又能把她怎樣?吃掉?
他還有點舍不得,怕是驚擾到了小綿羊,她逃跑了、再不理他了該怎麼辦?
想著自己的身體對她的渴望,御景宸咽了咽口水。從酒櫃上拿下剛剛打開的一瓶葡萄酒,為自己倒上一杯,細細啜飲著。
粉紅色的公主床上,小甜甜听著漂亮柔美的聲音講著白雪公主與七個小矮人故事。
開始都還听得興致勃勃,後來困意襲來,她實在是熬不住,終于打了個大大的呵欠後,慢慢閉上了眼楮。
看著她甜美的睡顏,蘇棉棉的心里泛起一抹憐惜。
可憐的孩子,才三歲就失去了媽媽,而爸爸一直在國外生活,目前跟著爺爺女乃女乃生活。
爺爺女乃女乃去國外旅游了,就只剩她一個住在家里。
雖然有保姆有佣人照顧,蘇棉棉還是覺得她好可憐!?
出生在有錢人的家里又怎樣?
小小的年紀,沒有父母在身邊疼惜照顧,一定也覺得孤單吧!
就像她蘇棉棉,從小生活在孤兒院,連自己的父母長得什麼樣都不知道。
雖然院長和老師們都很疼愛,可她還是很羨慕學校里的其他小朋友。
蘇棉棉替小甜甜蓋好被子,輕輕在她的額角上吻了吻,便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門外的姚管家見她出來了,一臉鄭重地道了聲謝謝,便吩咐一個年輕的女佣守在門口照顧。
「蘇小姐,少爺在樓上吧台等著您,讓您盡快去一趟。」
吧台?樓上還有吧台嗎?她怎麼沒印象!
而且蘇棉棉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大晚上的不睡覺,在吧台干什麼?喝酒?
她怔了怔,帶著一絲疑惑一邊四處瞅一邊向二樓走去。
「小秘書,你東張西望地在干嘛呢?」
一道戲謔的聲音突然憑空響起。
蘇棉棉尋聲望去,只見總裁大人雙手撐在旋轉樓梯的欄桿上,正一臉興味濃濃地俯視著她。
視線與那雙深邃妖冶的眸子相遇,蘇棉棉仿佛看到了他眸色中包含的火花,正一點一滴吞噬著她的身心。
于是,心里不由得更加緊張了,眼楮連忙瞥向一旁,不敢再與他對視。
蘇棉棉,你爭氣一點,他又不是吃人的老虎,怕什麼?振作一點!
心里面有一個小人兒在給她加油打氣,為了消除心里的那絲膽怯,她先入為主地問道——
「總裁,這麼晚了有什麼事需要我做的嗎?」。
「當然有!之前就讓你來我房間的,你忘記了嗎?」。
晦暗難辨的眸子斜睨了她一眼,總裁大人瀟灑一轉身,留給她一個背影。
總裁大人是在給自己帶路麼?去哪兒?吧台?
而且他怎麼穿著浴袍?
蘇棉棉呆呆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跟著走了,
整個二樓現在是燈火通明,干淨明亮。十米多高的水晶吊燈,晶晶閃閃,奪人眼球。
蘇棉棉感覺很詫異,這得費多少電啊?
之前她還沒有細看,現在才里面的裝修好像都是意大利風格,有種英倫復古的味道。
蘇棉棉從來沒有對建築、裝修有何研究,也不懂。
她只知道,這里看著豪華舒適,卻不顯奢華,感覺總裁大人既懂享受,還挺有品味的。
「快點。」
御景宸雙手環胸,站在房間門口,一雙眸子幽幽地注視著她。
總裁大人的房間?就在她房間的對面?
蘇棉棉微蹙著眉頭走了進去。
沒想到他的房間里居然暗藏著一間吧台!
蘇棉棉驚訝地望著總裁大人,有點不可思議。
御景宸站在吧台旁,拿著葡萄酒正往高腳玻璃杯里倒,鮮紅的液體像血液一樣散發著妖冶誘人的光芒。
「呃,總裁,我不喝酒。」
「誰說這是給你喝的?」
御景宸那雙深邃的眼眸望著杯中的液體,握住杯子的手輕輕晃了晃,抬頭輕抿了一口。
然後盯著蘇棉棉,若無其事地笑出聲來。
眸中似盛滿溫情的光星,薄唇上因為沾上了酒,紅艷艷的散發著撩人的風情。
那身白色的浴袍,像上上等的貢品緞子,穿在他身上亦是舒適飄逸、形態優美極了。
半敞開的衣襟,露出頸間到胸膛一片結實、閃著誘人光澤的肌膚。浴袍下面,是一雙修長筆直沒有一絲贅肉的長腿。
頭發半干半濕,發絲輕輕晃動,他微仰著頭,背抵在米白色的牆壁間。
唇角邊的一抹笑容,帶著勾人的魅惑……
蘇棉棉有些看呆了,周身的一切似乎都變成了模糊的影象,變得不再重要,眼里唯獨只有他一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