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還要喝!棉棉,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陳延希慵懶地撐在吧台上,深幽的眼眸含笑著望向蘇棉棉,冷硬的臉上飄過一絲柔情。
秀眉微蹙,蘇棉棉撇了撇嘴,「五點要去日本出差。」
「和那個男人一起?看來他追你追得挺緊的呢!」
陳延希端起酒杯輕抿一口,目光若有所思地瞥向酒吧某處角落。
「哪里呀,別瞎說,是公事,出差。」
想起剛剛御景宸暴怒懾人的樣子,蘇棉棉輕輕嘆了口氣,不知道他是不是丟下她,獨自回別墅了。
看著她臉上的失落,陳延希朝著她勾了勾手指,故作神秘道︰「棉棉,把頭伸一點,我告訴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
蘇棉棉疑惑地眨了眨眼,听話地靠了,作好了側耳W@傾听的準備。
陳延希攏著她的耳朵,眼神不住地往角落那處瞥了瞥,嘴角微勾,低沉略帶暗啞的嗓音非常性感——
「你今天好漂亮哦!這條裙子很襯你的身材。」
薄薄的熱氣噴灑在蘇棉棉的頸側,令她白皙如玉的肌膚染上一抹淡淡的紅暈。
蘇棉棉非常無語地瞪了他一眼,「陳延希!你還真是無聊!討厭!」
她嬌嗔地伸手打了一下他的肩膀。
陳延希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酒吧一處角落里,御景宸見到這一幕,臉色頓時一黑。
他眯起眼楮望著坐在吧台邊的兩個人,眸中只有深不見底的黑。
緊扣在酒杯上的手指已經青筋暴起,怒不可遏的表情變得嗜血般可怕,如鷹一般銳利的眸子,充斥著腥紅,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發。
他的小秘書,居然也會向別的男人撒嬌!她的羞怯、她的嬌嗔,並不完全只屬于他一個人。
原來,她的一切美好,也會在另一個男人面前自然展現……
說不出心里是什麼感覺,御景宸只覺得非常惱火,還有一絲絲的妒忌。
招手叫來服務員,點了一杯威士忌,他郁郁寡歡地輕抿淺啜著。
蘇棉棉旁敲側擊地追問了好幾次紀曉菲離開的原因,都被陳延希打太極似地推了回來,反倒令蘇棉棉自責起來。
她是有多麼不關心好閨蜜啊!
最近被御景宸欺上身,她的整顆心一直都處于小鹿亂撞的情況下,根本沒有多余的心思去關心紀曉菲,原來她已經疏遠紀曉菲好久了……
原本以為,紀曉菲與陳延希會一路順利地走下去,他們是很般配的,蘇棉棉一直這樣認為。
可是,直到今天,她才發覺自己根本就不了解他們。
陳延希已經喝多了,俊臉燻紅,卻依然優雅俊逸。
他刷了卡,顫巍巍地徑直朝電梯走去。
「你干嘛去?不回家嗎?」。
蘇棉棉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一雙烏黑的眼楮疑惑地瞅著他。
陳延希閉著眼楮深吸一口氣,對蘇棉棉擺了擺手,「你快吧,我沒事。酒吧上面有我的休息室,我上去睡一會兒。」
「呃?你的休息室?」
蘇棉棉微微的凝眉,著實怔了一下。
陳延希忍不住撇了撇嘴,「傻瓜,這間酒吧有我的股份,我是這兒的老板之一。所以……你明白了嗎?」。
原來如此!
蘇棉棉一听,頓時有些釋然,「好吧,不過看你好像喝多了,能自己上去嗎?」。
「怎麼?想送我?要不,去我那兒坐坐?」
陳延希輕輕的笑了笑,微微斂著眉眼,低頭看著她。
蘇棉棉一抬頭,便撞見了他滿眼的柔情之中,他的眸光帶著絲絲柔情的眷戀。
心攸地急促跳動起來,俏臉忽的一燙,她趕緊移開眼,氣氛頓時有些尷尬。
看著她那可愛卻又羞澀的模樣,陳延希勾了勾性感的薄唇,伸手壓住她拉他胳膊的小手,「走吧,上去陪我坐一會兒。」
蘇棉棉有些猶豫,她不自在地攏了攏垂在耳旁的頭發,尷尬笑了笑,「還是不了。以後再說吧!」
不知為何,眼前的男人,此時給了她一種莫名心慌的感覺。
雖然,他還是和平時一樣,處處優雅溫潤,但可能是因為喝醉酒的原因,他又帶給她一種陌生的壓迫感,令蘇棉棉有些無所適從。
「呵呵,你怕我?」
俊雅的面容微微展顏一笑,陳延希的臉龐帶著邪魅而又有點玩世不恭。
蘇棉棉第一次見他這樣帶著一絲痞氣的笑容,更加覺得心慌起來。
「放開她!」
一聲充滿霸道氣息的冷喝聲突兀傳來,打斷了兩人之間的尷尬氣氛。
听著這熟悉的聲音,蘇棉棉愕然抬頭,果然看見了一身凜冽氣息的御景宸。
他面有慍色,似乎正強忍著心中的怒氣。
「就不放,怎麼樣?」
陳延希冷冷哼了一聲,故意挑釁道。
御景宸的眸子瞬間冷了下去,越來越冷,暴虐漸起。
感覺到他的怒火就要忍不住爆發了,蘇棉棉連忙一把甩開陳延希加在自己手上的桎梏,快步走到了御景宸的身旁。
「我沒事。延希他只是喝多了點。」
她連忙安撫性地說道。
「是啊,因為有棉棉陪著,一時高興,就喝多了點。現在頭有點暈,我就先上去休息了。棉棉,再見嘍!還有這位御先生,慢走不送。」
陳延希雙手環胸,優雅地走進電梯,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眸玩味地打量了御景宸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優美的弧度。
電梯門關上了,御景宸握緊拳頭,呼吸有些沉重。
蘇棉棉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皮,賠著笑,小心翼翼問道︰「你怎麼來了?我還以為你回別墅了呢?」
「我一直跟著你,打算等你和他聊完之後,再載你。」
御景宸淡淡瞥了她一眼,有些郁郁說道。
「嗯,謝謝你,麻煩你了。」
蘇棉棉垂下腦袋,心里非常過意不去。
「沒什麼。反正我來得不是時候,打斷你們的好事了!」
御景宸嘴角冷然撇了撇。
他擰著眉,寒著臉,神色異常凝重,渾身上下散發一種凜冽的氣息。
蘇棉棉听他說得這麼難听,秀眉一揚,「你怎麼回事?到底在生什麼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