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見了與朵兒長著同一張面孔的小野麗莎,會是什麼感覺?
他會心動嗎?
蘇棉棉微微凝眉,心里暗暗有些糾結。
「唔,還行吧!漂亮、嫵媚、婀娜多姿。」
御景宸斜睨了她一眼,嘴角微勾,「怎麼了,小秘書吃醋了?」
「才沒有!」
蘇棉棉瞪他一眼,「我只是想問問你對她有什麼想法沒有?既然你說她漂亮、嫵媚、婀娜多姿,那你喜歡她嗎?」。
「蘇棉棉!」
御景宸眯起眼楮,用一種十分凜冽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她,臉上盡是不悅的表情。「你這是在試探我嗎?」。
「呵,沒有,怎麼會呢?」
蘇棉棉訕訕地笑了笑,有些不自在地垂下眸子。
*
「現在就嗎?」.+du.
蘇棉棉上了車,問坐在駕駛位上的冷酷總裁。
從她剛剛說錯話開始,那家伙就一直擺著冷臉,像是誰欠他幾百萬錢似的。
「我先送你回別墅。」
御景宸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發動了車子。
蘇棉棉本想問問他,把她送回別墅後,他準備去干嘛?還有一夜未歸的晚上他又干嘛去了?
看著他那張莊重得像大理石雕像的臉,頓時覺得無趣,想了想,還是算了。
望著車窗外朦朧的月色,她靜默不語。
也不知道紀曉菲了沒有,那個傻丫頭怎麼會那樣說呢!
陳延希喜歡的人是她,怎麼可能?
想一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她一定要找陳延希好好問一問,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不能因為這件事,被最好的朋友誤會。
紀曉菲才從姚子奇那個混蛋的陰影中走出來,好不容易遇上個喜歡的男人,她怎麼可以又受到傷害?
「叮咚」一聲,手機短信的提示音響了起來。
蘇棉棉皺了皺眉,拿起手機一看,嘿,居然是陳延希發來的!
——睡了嗎?棉棉?
蘇棉棉輕輕挑了挑眉,嘴角彎了彎,手指飛快地在手機鍵盤上飛舞︰在回家的路上。有事嗎?延希哥。
——沒事,就是想你了唄,棉妹妹。
看到棉妹妹這個稱呼,蘇棉棉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
御景宸見她低頭玩著手機,笑得如此賊兮兮的,心里隱隱有些吃味起來。
「是誰啊,看你聊得這麼開心?」
蘇棉棉飛快地回著短信,頭也不抬地答道︰「是陳延希。」
一說完她就愣了愣,悄悄抬眸望了御景宸一眼。
果然,那家伙的臉頓時陰沉下來。他蹙著眉頭,嘴角微微下沉,不悅的氣息在車內毫不掩飾地擴散著。
糟糕,她似乎又惹到他了。
——延希哥,對不起,現在忙,有空再聊。拜拜。
她飛快地打完這幾個字,趕緊把手機給放進了包里。
「怎麼不繼續聊?怕我生氣?」
御景宸冷冷哼了一聲,看著她一臉小心翼翼的表情,心里一股醋火油然升……
蘇棉棉捋了捋額前的碎發,有些不自在地說道︰「沒什麼好聊的,這麼長時間沒見面了,問候一聲而已。」
「哦?是嗎?有多久沒見面了?」
握住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御景宸看似不經意地問道。
蘇棉棉猶豫了一下,思索片刻,幽幽嘆了一口氣,「忘記了,似乎很長時間沒見面了呢!有大半個月了吧!」
「哼,別的本事不見長,撒謊的功夫到是一流呢!」
他們明明昨天才見的面,一起吃牛肉面,還在公園里一邊看音樂噴泉、一邊談情說愛……
她以為他還不知道嗎?
該死的!
為什麼她明明撒謊,居然還能做到面不改色!
如果不是阿衡向他報告,他今天一定會相信她!
御景宸悶悶地開著車,心里隱忍的怒氣即將開始爆發。
「我撒謊了嗎?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哼,懶得理你。」
蘇棉棉懶洋洋地瞪了他一眼,便轉過頭不再看他。
握住方向盤的手一頓,御景宸深邃的眸光掠過一絲冷氣——
「我是小人之心?那你是什麼?小騙子?嗯?」
蘇棉棉听出了他話語里的譏諷,口氣不善地說道︰「我是騙子?我騙你什麼了?騙財還是騙色?一直以來都是你在騙我、欺負我!」
昨晚居然一夜未歸,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還敢倒打一耙,說她是小騙子!
想一想,都不能原諒他!
「吱——」地剎車聲巨響——
正在飛速行駛的車子突然停了下來,蘇棉棉毫無預兆地差點被撞到鼻子。
她拍了拍嚇得怦怦直跳的小心髒,丟了一個白眼給緊急停車的男人——
「你干什麼啊?這樣急剎車好危險的,你知不知道?」
見身旁的御景宸並未回答她,蘇棉棉抬起頭疑惑地瞅著他。
「你怎麼了?御景宸?」
御景宸向來溫潤的臉上染上一絲陰鷙,深邃的眸子里跳躍著一股火光,極力忍住想要掐死她的沖動。
「一直以來都是我在騙你、欺負你?蘇棉棉,你不覺得說這話太沒良心了嗎?」。
他的臉龐陰沉得可怕,似乎被氣得不輕。
「我……我怎麼沒良心了?」
蘇棉棉癟了癟嘴,非常小聲地嘟嚷了一句。
隨之她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抬起頭氣乎乎地瞪了他一眼,「那你說,昨晚你去哪里鬼混了?」
「鬼混?誰給你說我去鬼混了?」
御景宸雙眸微微眯起,露出危險的光芒。
蘇棉棉不屑地往車窗外瞥了一眼,冷聲說道︰「那你昨晚去哪了?一夜未歸!」
「我……我去了一個地方,趕不回來,在酒店過了一晚。」
御景宸皺了皺眉,冰冷的聲音低沉而干脆。
蘇棉棉冷笑一聲,「一個地方?那是哪里?」
「是哪里你就不用知道了。蘇棉棉,不該問的就不要問。」
御景宸板著臉,冰冷的唇隱匿著一抹深沉與神秘。
然後,他又發動了車子。
這一路,兩人各懷心思,沉默無言。
回到別墅,蘇棉棉冷著一張小臉,看都沒有再看他一眼,徑直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她心里氣得不行,怒火卻又無處發泄。
該死的男人!
混蛋!可惡!混蛋!可惡!
自己做錯事了,居然還跟她叫板!
「不該問的就不要問」,喲 ,他終于開始對她擺出那副不耐煩的嘴臉了嗎?他開始討厭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