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斐揚是當夜就知道了這個消息,他的驚訝不亞于歐少陽。
這個老爺子的口風那麼緊,這麼就輕易告訴蘇以安了呢?
而且,還是讓自己幫忙的事兒,連個照面都不和自己打?
不過這個時候,他只有感謝老爺子的份兒,哪里敢責怪他。
歐少陽可是和他通過氣兒了,要拿著聘禮的單子正式去拜會,只是這一切,蘇以安還暫時不知道而已。
「大叔,大叔,」岳斐揚有些走神,蘇以安連續喚了好幾次,他才緩過神來。
「怎麼了??」
兩人相偎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蘇以安靠在岳斐揚的懷里。
「我剛才說的,你都听到了嗎?」。
「嗯,當然听到了,我是在想,要盡快處理好這件事。等這個小芳女乃女乃找到了,我們就撮合他們在一起好不好,這樣老爺子也有個伴兒,說不定還能改改他的臭脾氣。」
岳斐揚擁著小,夜風撩起她的發絲,絲絲縷縷的拂過他的臉龐,鼻翼間全是她的發香,他的心都被填的滿滿的。
蘇以安輕笑了一聲,扭身在岳斐揚的唇畔獎賞的親了一口,
「還是想得周到,只是老爺子很顧忌他的家人,你說他們家都是高官,會同意這樁黃昏戀麼?」
她比較擔心這個問題,報紙和新聞里時常有報道類似的事情,子女都會反對老年人再戀再婚。
岳斐揚噙著她的唇,深深淺淺的吻了好幾下,才悶聲說,
「這個是老爺子的事情,我們不需要操心!我們只需要操心下,怎麼造個小人兒出來……」
「大叔……」蘇以安嬌嗔了一聲,這都在一起好幾個月了,大叔對她的熱情不減反增,這樣,這樣真的好麼?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以前學這首詩的時候,岳斐揚覺得這只是詩人太過夸張了。
現在,每天從床上起來,他都忍不住在小身上,親了又親,怎麼也舍不得起來。
如果他不是有這麼多的事情要處理,肯定也會唐玄宗一樣,只嫌春宵苦短,自此再也沒有早朝。
歐林坤還沒有出院,岳斐揚要拜見他,自然還得往醫院跑。
歐林坤有晨練的習慣,此刻正在樓下花園里鍛煉身體。
「爺爺,」岳斐揚很恭敬的站在旁邊,耐心的等老人鍛煉。
「嗯,起的挺早。」這點比歐少陽那個懶蟲強多了,那混小子現在還在陪護床上睡著吶,怎麼喊都喊不起來。
這一對比,歐林坤看岳斐揚又順眼了些。
「來見爺爺,不敢怠慢。」特別是現在又多了一重身份,岳斐揚只會越來越敬重歐林坤。
「算你會說話。」
這樣的恭維,歐林坤還是很受用。
「婚禮的事情,你沒有給安丫頭說呀?」
歐林坤伸手接過岳斐揚遞的拐杖,拄著慢慢往回走。
「暫時沒有,而且,還請爺爺也保密下,我想給她驚喜。」
說起這件事,岳斐揚碎星般的眸子里閃過一抹神采,他真的很想知道,蘇以安知道這件事會是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