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蘇以安都窩在副駕位置上打嗝,听著她時不時的抱怨,岳斐揚是哭笑不得,剛才他確實有提醒她少吃點,誰知道,有了美食,她的眼里根本就沒有他這個的存在。
岳斐揚突然覺得自己好委屈呀,那麼寵這個小,她竟然更愛美食呀!
「不用,我還是自己下去買吧,正好走幾步,消消食,這樣撐著實在太難受了!」
岳斐揚沒有再堅持,只是在蘇以安下車的時候,喊住了她,把錢包遞了。
果然吃飽了腦容量也是不夠的,蘇以安自己的丟三落四的毛病一點改善的跡象都沒有。
剛買了藥出來,蘇以安就踫到了熟人。
「班長!」
胡一鳴也沒有想到會在這里踫到蘇以安,微微驚愕後給她打招呼,
「以安,你怎麼在這里?一個人嗎?」。
「不是,我在旁邊等我。」自從上次硫酸事件過後,兩人一直沒有再見過,蘇以安很關心他的傷勢,「現在,好些了麼?」
「好多了,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再見蘇以安,她還是那麼漂亮優雅的如同一只白天鵝,再看看自己的形容處境,胡一鳴有些自卑。她越是光彩照人,他就越是卑微。
也是呀,攤上這麼大的事兒,誰還能意氣風華得起來呢?
「以安,替我謝謝岳先生,若不是他安排了醫生,還墊付了醫藥費,我不可能好的這麼快。另外,我爸爸的事情也擺平了,家里的房子賣掉填補了虧空,另外欠下的一千多萬,我已經和岳氏集團簽署了協議,為岳氏服務二十年還債。以安,我和我爸爸要去澳洲了,恐怕以後,我們……」
再也不能見面了!去澳洲那邊開拓市場沒有那麼容易,如果有了起色,他就更不能回來了,必須守在那邊。
蘇以安顯然留意到胡一鳴的不舍,她震撼的是,自己大叔竟然會出手幫了胡一鳴和胡校長。
大叔不是心里對胡家特別的介意麼?怎麼會出手幫襯?
難道是因為班長幫自己擋硫酸的事情麼?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幫她還這筆人情債!
哎,大叔呀,你讓我如何不愛你呢?
「這是好事,胡校長的事情擺平了就好,以後就踏踏實實的,這樣鋌而走險的事情莫要再做了。我家不是慈善家,這麼大手筆的錢,他也是很辛苦才能掙到的。你們要去了澳洲,就好好的開始新的生活,新的工作吧,一切都重新開始。總會好的。」
說完這些,蘇以安才自己有點過了,她也只是一時口直心快,私心里,她還是覺得犯錯的人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而不是靠人幫忙逃過責罰。
胡一鳴臉上訕訕的,蘇以安的情緒他也是听出來了。自己也覺得很不好意思,他也知道自己太過分了,若不是走投無路,若不是他不忍心老父親身敗名裂,這麼大把年紀還要去坐牢。他也做不出去攔岳斐揚車的事情,他跪求了兩回,岳斐揚才答應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