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安的聲音哽咽著,很是急切。
「不用,岳先生的體質很好,而且你的法子還蠻管用,燒基本褪下來了。他應該是太過疲累了,趁此機會也讓他好好休息一下。」
盡管醫生這麼說了,可岳斐揚不醒她就踏實不了。
「醫生,要不要打一針?我擔心會反復發燒。」
「不用,我開點藥就成了,年輕人體抗力強,等他醒了吃了藥,再睡一覺啥事兒也沒有。」
「真的嗎?」。蘇以安還是很不放心,「那你一直會在島上吧?如果有事兒也好及時聯系你。」
狂風暴雨的,一時間也走不了,島上還就這麼一個醫生,她只能仰仗這位老者了。
「好,好。看你對你先生那麼關心,我就把我號碼給你,有事兒你再打電話找我,總可以了吧?」
老醫生開了藥就離開了,蘇以安吩咐保鏢給豐厚的報酬,並把老者安全送回家再回酒店。
島上就這一位醫者,不僅他們需要他,其它人也很需要他。
送走了醫生,房間里有安靜了下來,蘇以安伏在岳斐揚的胸口,眼淚簌簌的往下落。
「你沒事,真好,真好,你沒事。」
剛才的看見他在自己面前倒下去,嚇得她三魂七魄都快飛走了。
那種害怕驚得她的五髒六腑都在痛,都在煎熬。
現在確認他沒事了,害怕逐漸被欣慰取代,可是她渾身卻是軟軟綿綿的,一點力氣都沒有。
只有這樣偎在他的胸口,听著他的心跳,嗅著他的呼吸,她才感覺到自己還活著。
雖然老醫生說岳斐揚沒事了,但是蘇以安還是絲毫不敢大意。
反反復復的用酒精擦他的手心腳心,用冷敷的法子進行物理降溫。
直到他身上不那麼燙了,她也累得實在動不了了,直接趴在床邊上,握著他的手就昏昏的睡了。
岳斐揚覺得自己睡了一個大覺,渾身傷心都有些乏力,很不舒服,特別是頭,很沉。但是他的意識還是很清楚,知道自己和蘇以安是在島上的酒店里。
蘇以安?咦,人呢?
岳斐揚一驚,手一動,手被人握著,這才,原來自己要找的人跪坐在床邊睡得正香。
蘇以安本就睡得比較輕,岳斐揚一動,她立刻醒了。
睜開眼簾就撞入岳斐揚的疑惑的帶著點迷離的深眸里。
「大叔……」
剛出聲,竟然自己的聲音有些嘶啞,意外的捏了捏嗓子,又喊了一聲,
「你醒了。」
聲音還是帶著濃濃的鼻音,很明顯她,也感冒了。
岳斐揚看見小狼狽的疲累的樣子,心疼的支起身子要坐起來。蘇以安連忙按著他躺下來。
「大叔,你剛發了高燒,現在燒才退,必須先臥床休息,你要什麼,我馬上給你拿。」
「安安,你怎麼成這樣子?」
岳斐揚迷惑的看著眼前的小,頭發一縷兒干一縷兒濕,凌亂的貼著她的腦門,臉頰。她身上棉制的T恤也是貼在身上,潤潤的。相握的手,也是冰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