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關心你的,我怎麼會不關心你呢?在進來之前我都找醫生問過了,醫生說還有希望的,只要我們好好的配合治療,肯定還有希望的。」
被推開的黃思惠嘗試著靠近不可理喻的岳明耀,剛靠近就被他大力的拽住了頭發。
「賤人,你還敢騙我對不對?門沒有關,我的耳朵也沒有聾,你們的話我听得清清楚楚,你關心的那里有我?」
響亮的一巴掌打在黃思惠的臉上,在一起這麼多年,他都舍不得打她一下,只是沉迷與她的溫柔里。現在,他覺得這張臉特別的丑陋!
「說,為什麼要騙我?你的弟弟分明就是扶不上牆的爛泥,還要裝什麼事業有成的商人?說,你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
岳明耀雙腿不能動,他在打黃思惠的時候她用力掙扎著,連床都挪動了不少。
「,。你先放開我,你先放開我,我知道錯了。真的沒有其它事情瞞著你了,沒有了……我只是要面子,不想讓你瞧不起我而已,才讓思強裝成這樣的。嗚嗚……真的沒有其它事情了……你也不想想,你傷了對我有什麼好處?我能得到什麼好處呀?我的一切都是你給的,你就是我的天,你要出事了,我的天可就塌下來了呀!」
「啪啪……」
又是好幾聲脆響,岳明耀打起人來可絲毫沒有手軟,只有這有才能解恨。
在黃思惠心中,一直都十分儒雅的人,第一次讓她覺得特別的害怕。
「少給我花言巧語,你說,為什麼剎車會失靈?為什麼你會想要開車?為什麼不提醒我系安全帶?為什麼?為什麼殘廢的人不是你?為什麼不是你?」
「我也不知道呀,我真的不知道呀?那天思強來了一趟,說是借車去開幾天,我想著家里也有三輛車,就同意了。以前他也經常借去開的,都沒有出過事。我哪里知道這一次就出事了?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呀……如果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我寧願受傷的人是我呀!」
「少給我虛情假意!我告訴你,無論如何,你都要比警方先找到黃思強,告訴他,這一切必須推到岳斐揚身上,否則我就宰了他!」
窩在沙發上的岳斐墨猛地睜開眼,黑瞳里盛滿了糾結和痛苦。
「呼~~」
「誰?」听到這一聲抽氣聲,打的正歡的兩人松了手,黃思惠整理了下自己,從屋里走出去,看清楚那個人的時候又驚又喜,
「斐墨,是你,你來了怎麼也不出聲?」
一想到岳斐墨有可能把所有的事情都听了去,黃思惠就覺得很難堪,微微背過身,兩只手胡亂的在臉上模了一把,擦掉了淚水和鼻涕,卻更髒亂。
她朝著里面的岳明耀使了個眼色,從忍著疼痛走出來。
「媽,」岳斐墨站起來,緩步往里走,看到滿屋的狼藉,蹲去撿,
「爸,你們知道我這輩子最難受的最痛心的是什麼嗎?」。
「呵,,這些東西我來撿就好了,你先和你爸說會兒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