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斐揚模了模毛毛的頭,說道。
「你不要批評他,我又沒什麼,是要多抽出些時間陪陪孩子。」
說完,又對毛毛說。
「走吧,我們去堆雪人去,堆完雪人還要打雪仗好不好?」
林伊伊看著岳斐揚把毛毛帶下樓,她不以為然的挑了挑眉。不過是強弩之末而已,還在硬撐著。不過,他這麼寵愛毛毛,應該不會介意在遺囑上簽字吧?反正他也經常出現幻覺了,說不定真的會把字給簽了。
在岳斐揚陪著毛毛打完雪仗後,林伊伊就在找機會拿遺囑找岳斐揚簽字。
「好了,毛毛,爸爸也累了,你們一起進來歇一歇吧,隨便喝杯女乃茶暖和暖和。」
林伊伊可不想出去陪著他們瘋,舒舒服服的躲在暖氣屋子里多舒服呀,為什麼還要去外面那麼冷的地方,那根本就是活受罪嘛。
岳斐揚和毛毛嘻嘻哈哈打鬧著進來了,岳斐揚的臉上帶著一抹不正常的潮紅。
「看你們身上都是雪,來把外套月兌了就進屋。」林伊伊「賢惠」的幫父子兩個月兌了外套,又跟著一起進了客廳。
「斐揚,味道怎麼樣?」
「很不錯。」岳斐揚贊賞的又接連喝了幾大口。
「媽媽,真好喝。」
「毛毛喝完就自己去玩會兒吧,媽媽陪爸爸上樓去休息。」
岳斐揚深深的看了林伊伊一眼,眸光閃過一抹銳利。
喝完女乃茶後,林伊伊就攙扶著岳斐揚上樓了。邊走邊念叨,以此表現她的關切。
「斐揚,你都多大的人了,還陪著毛毛一起瘋。我知道你是疼愛他,可是疼愛也要有度嘛,你的身體吃不消就不要強撐著。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和毛毛,我們這個家可怎麼辦?」
岳斐揚的眼梢流過一抹厭惡,嘴里卻說道。
「你不要想多了,我真的沒事,只是沒有休息好。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肯定也會先安排好你們母子的生活的。」
「看你想到哪里去了?人家只是擔心你嘛,看你說的,好像我和毛毛都是那麼物質的人似的?」
林伊伊扶著岳斐揚在床上靠著,他呆呆的看了外面的雪景一會兒,說道,
「伊伊,這麼好的天氣,我們應該帶著毛毛去堆雪人才好玩。」
「啊?不是剛堆過雪人了嗎?」。林伊伊暗自竊喜,他越來越健忘了,剛做的事情就忘了。「要是不相信的話,你起來看看院子里的三個雪人,這還是你和毛毛剛堆的吶。」
「是嗎?我剛才堆過了?我記得好像是福伯帶著下人在堆吧,怎麼變成我和毛毛了呢?」
「你呀,剛做的事情你都忘了。」林伊伊順水推舟的拿出了那份遺囑,「這個你不會也忘了吧!上次你來找我,讓我先看看還有沒有什麼需要添加的條款。我看過了,你對我們母子這麼情深意重,已經夠好了,我們非常的感動。就這樣了,你簽字吧!」
岳斐揚拿過文件,上面赫然寫著遺囑兩個字,他的目光立刻變得特別的清肅。
「伊伊,我怎麼不記得我立過遺囑了?我這只是小病,用不著立遺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