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起床了!起床了,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天還沒亮,輕煙糯米般軟軟就響徹了整個房間。
昨夜和陌長夏談到大半夜才睡的溫錦繡,由于睡眠不足,厭煩地拉起被子蓋住頭。
輕煙走,將溫錦繡從被子里拉了出來,耐心勸道︰「將軍,快起床啦,我要給你施針了,你要是想快點能說話,就趕緊起來。」
溫錦繡睜開朦朧的眼楮,狐疑地看向她,眼楮在問︰「有必要這麼早施針解毒嗎?」。
輕煙讀懂了她狐疑,坐上了床沿,道︰「七日尸是烈毒,在晝夜交替這種濕氣的時候可以壓抑住毒的烈氣,在這種時候施針自然是事半功倍,將軍你也想早點說話吧?」
說得這麼有道理,有這麼為她著想。溫錦繡被吵醒的怒氣一下子就煙消雲散,她乖乖地坐好,輕煙將錦被推到一邊,月兌下鞋子也爬上床盤腿做好。
溫錦繡也盤腿坐好,輕煙取下腰間的腰帶,那腰帶上藏滿了銀針。
她將銀針擺好,「將軍跟我面對面。」
溫錦繡聞言,轉過身與她面對面。只見她伸出兩指再次點住了溫錦繡的動xue,「七日尸的余毒很強,解毒時會全身疼痛難忍,我怕將軍你亂動,所以點了你的xue。」
不能點頭也不能搖頭,溫錦繡只好用眼神來說話。
輕煙已經拔下一根銀針刺xue位中,果真如她所說的,銀針刺進xue里,一股蝕骨的痛就從丹田傳開。等她每施一針,這蝕骨之痛就多增一分。
溫錦繡被痛得想罵給她下毒的那人的祖宗十八代,居然給她下這樣的毒,什麼怨什麼仇啊!
溫錦繡不知道這施針是什麼時候結束的,因為她在施到一半針的時候,已經痛得昏了。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時。
「將軍,你可算醒來了,你睡著的時候王爺來看了你好幾次。」輕煙咬著隻果說。
溫錦繡坐了起來,身上沒有一點的不適。說來也奇怪施針的時候,人都痛得暈了,怎麼過後一點事都沒了?
溫錦繡抬頭看了看她,拿過她的手,在上面寫道︰「王爺來看我,你怎麼說的?」
「我就說你解余毒痛暈了,對了,王爺最後一次來的時候,跟我說太皇太後要見你一命,如果你中午前能醒來的話,就去趟皇宮。」
溫錦繡一愣,眼楮睜得像銅鈴般大。
太皇太後居然要見她,想想她來大金也好幾天,一直都沒進宮覲見皇上,這可是大不敬。
溫錦繡也不敢往下想,連忙起床洗漱,換上身得體的衣裳坐上去皇宮的馬車。
輕煙一路隨同,將溫錦繡送到了皇宮大門前。
「將軍,這個是紙和筆你帶上這個吧。」
想得真是細心周到,溫錦繡贊賞地看向她。
輕煙淡淡一笑,又囑咐道︰「將軍,如今大金朝廷暗雲涌動處處是危險,你這次進宮見太皇太後可要小心,皇宮不必沙場,明爭暗斗的人可多了。」
從輕煙的話中句句听出了對她的關心,也不知道是不是離家,身在異國。又或許輕煙救過自己一命,溫錦繡對她以前的厭惡全然不見,反而多了幾分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