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溫錦繡雙目寒光一閃,橫眉怒氣,威嚴有力的眼神直直瞪向江沅。
江沅被她這麼一瞪,心中一慫,雖然害怕極了依舊立正站好強裝鎮定,他想,眼前的不過是一個女子能拿他們怎麼辦?又有什麼好怕?心中是這麼想,卻依舊不敢去看溫錦繡的神色,
「你剛才的話再說的多一次。」溫錦繡陰冷的聲音說到。
江沅小心地打量了她此時臉上的表情,只見她目光如飛劍,活像是要將人活剝,聲音不由地低了好幾個音,再說︰「王妃,恕屬下無能三十圈做不到。」
「說大聲點!」溫錦繡突然怒吼道。
江沅一驚,連著隊中其它人也都被嚇了一跳。生氣的都是獅子,這句話真是一點也不差。
「王妃,恕屬下無能三十圈做不到!」江沅放開聲音大聲喊道。
「你是做不到?還是不服我?」溫錦繡問道。
在她清澄雙眸的注視下,江沅連撒謊的勇氣也沒有,怯怯應道︰「兩者都有。」
溫錦繡有些訝異他的誠實,在七國中男尊女卑的思想最重的就是大金,大金男子都覺得女子應該在家相夫教子,不該出來拋頭露面。何況,在軍中有本事的人都不願向低頭。
「既然如此,拔出你的佩劍,與我比試一場。」她說道,解開身上的披風,摩拳擦掌地等著他的進攻。
江沅握著手中的劍,猶豫不決地看著她,遲遲不敢上前去。
「不必怕傷了我,即便你傷了我,這有三千人給你作證,是我提出要與你比試,沒人會責怪你。」
听她這麼一說,江沅心中的不安一下煙消雲散,他大喝一聲,舉劍迎風砍去。溫錦繡一個側身,掌刃擊向他的右腕,劍落手,溫錦繡隨手兩掌,打在他的胸膛。
掌力擊得他重心失去,跌坐在地上。一道寒光閃過,脖間一亮,他詫異地抬頭,溫錦繡不知何時拿著他的佩劍架在他的脖子上。
隊伍中一片嘩聲,只是一招,在三千人中看起來耐打的江沅,輕易被制服。
江沅坐在地上,一臉的呆滯,他沒想到不到一刻,溫錦繡就將他打倒在地,而她手中冰冷的劍掛在他的脖子上。
「你可知,在軍中違抗將軍命令者,下場是什麼?」溫錦繡壓低著聲音問,雙眸灼灼地看著他,等著他的回答。
「抗令者,斬。」他懦懦地說出這個四個字,脖上的劍離他肌膚近了一分。
溫錦繡見他害怕的模樣收回手中的劍,甩了地面上,重新走到了三千士兵的面前,她負手而立,如寒冰般毫無感情的眼注視這每一個人。
「你們都給我听好!從今日起,我是你們的將軍,我只需要你們都給我記住四個字——軍、令、如、山。從今往後,我說什麼,你們只有執行,沒有違抗,若出現違抗者,斬!」她的聲音洪亮,字字清晰。在她面前的三千人,無一人敢做聲,看著溫錦繡的眼有增了幾分的敬畏。
傅承伯對她也有了一分的敬畏,九分的贊賞。入軍的士兵最後的下場都是上戰場,在戰場中若你猶豫了一秒,那這一秒就是你明年的祭日。正因如此,身為所有士兵的將領,必須嚴格要求自己的士兵,親善的將軍只會贏得士兵的愛戴,而嚴格的將軍會為士兵在戰場上贏來多一分的生存。
溫錦繡看起來好欺負,實際卻是一只長滿利牙的獅子。傅承伯突然覺得自己不該給她這三千新兵,因為她這南燕第一女將的稱號不是浪得虛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