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主營,溫錦繡又回了小校場一趟,囑咐江沅要看緊士兵們的訓練,自己要先行,另外再告知了他明日會有兩千精兵加入他們隊伍中。
江沅頜首,將她所叮囑的一一牢記。
騎馬出軍營,剛到大門口,便看到在門口候著的陌長夏。
她一驚,下馬急急走,問︰「王爺怎麼來了這里?」
「在府中實在是悶,思忖下便來接繡兒。」他淡然笑道。
溫錦繡臉頰微微發熱,自陌長夏予她告白後,他對她所說的話總是這般曖‘昧’,讓她無處招架。
「王爺想去長安街何處逛逛?」她轉移了話題,今夜,他們本就約好去逛長安街。
「繡兒到時去了便知道。」他莞爾笑道,溫錦繡也不再多問,與他一起坐上了來時的馬車。
現在正值夕落時,染紅——的天邊,蜜般的陽光,照耀著隱水都。
長安街是隱水都最大最熱鬧的街道,夕陽未落,寬敞的青石板上已是人來人往,叫賣聲不斷。
馬車在一家衣鋪前停了下來,望著這家衣鋪,溫錦繡很是疑惑不解。
定陽王府即便是下人的衣裳都是由衣鋪裁縫上門定做,而陌長夏與她的衣裳則是皇宮中尚衣間的宮女所做,怎麼需要來衣鋪?
陌長夏也未解釋為何要來衣鋪?下人攙扶著他從馬車下來,坐上了輪椅,溫錦繡自然是擔起了推輪椅的工作。
進了衣鋪,衣鋪中不過廖廖三人,店內掛著再普通不過的衣裳,環顧四周除了掌櫃和小二一個客人也無。黃昏的殘光從窗欞照進衣鋪,更顯得這家衣鋪的寂寥和安靜。
店家見他們進來,急忙迎了。
「奴才叩見王爺,王妃。」
店家的聲音穩重不失慌張,一點都不似平常家的店家般,雙眸中也有著歷經官場多年才有的老練。溫錦繡霎時間明白,這家衣鋪並不簡單。
「本王讓你做的事,安排地怎麼樣?」
「是,已經安排好了,請王爺和王妃這邊請。」店家躬身請他們進後院的門。
聰明的溫錦繡也不多問,推著陌長夏的輪椅,走向後院。
後院中站在四人,兩男兩女,見他們,四人迎了上來。
兩個男子接過了陌長夏的輪椅,兩個女子做出了請的動作,請她到另外一間屋子中。
溫錦繡知道這一切是陌長夏所安排,心中也不生疑惑,跟了那兩女子進了屋子,只是一進門偏被月兌衣服,愣是將她嚇了一跳。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她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問道。
「王妃,奴婢奉王爺的命令給你易裝。」
「易裝?」溫錦繡反問,兩個女子恭敬地向她彎了個腰,再次說「這是王爺的命令」。既然是陌長夏的命令,她自然不能再拒絕,只好任她們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只是,當兩個女子看到溫錦繡身上那所刺的刺青時,猛然一愣。
她向來不喜別人為她更衣,就是這原因。她的後背曾有一處很嚴重的刀傷,當時衛絮對她說女孩子家背後有刀傷難看死了,而她不知道為何也在意起那刀傷,剛好軍中那時軍醫學刺青,便讓軍醫為她刺青,花了近乎一年的時間,她身後刺上一只浴火的鳳凰。
她爺爺知道她身後有刺青之後,將她罵了一頓,說的無非是「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的話。可是刺完鳳凰的溫錦繡也有幾分後悔,這世間連男子都不願去刺青,自己居然在後背刺了這麼大的一只鳳凰,這不是讓人當怪人看嗎?
兩個女子愣怔了一下,才想起溫錦繡還果著身子,連忙取來裹布,將她的胸緊緊裹住。
胸部傳來擠壓的感覺讓她猛得一愣,裹胸?為何要裹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