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塞,今天廣州回上海的飛機,原本是七點,忽然通知航班取消改九點,接著又通知改十一點,還沒來得及發作,又被通知改凌晨零點,最後干脆取消了,把哥安排到酒店休息。于是從四點本分機場開始,就一直在車上、機場各種折騰,最後弄到現在才更不說,還又當了三千黨……生命是一場寂寥的馬戲,我們早早地拎著包袱奔赴機場。生命是一場寂寥的馬戲,航空公司把窩當馬戲團的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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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鳴子從洛子夜開始胡扯的時候,就不斷地扭頭看向她的側顏,看著她一副笑意盎然的模樣,深深覺得她真的不是一般的作死。抽搐著嘴角道︰「太……太子,如果讓攝政王殿下知道這件事……」奴才那時候可以說自己跟您不熟,請攝政王放過奴才嗎?
于是,他們對視一眼,匆匆忙忙地搜查了一+.++下洛子夜的房間,並行了個禮,就往鳳無儔所在的房間奔去了!
眼下听到洛子夜如此認真的「舉報」,雖然覺得攝政王他們不能冒犯,但是去他房間周圍守一守,抓到傳說中黑衣人的可能,也並不是完全沒有。
她這話一出,作為最底層的執行者的御林軍隊伍們,左右對視,他們自然不可能被高層告知有關龍脈的具體內情,只知道說龍脈丟失,需要搜查,軒蒼風王是重點懷疑對象,需要認真搜查。而其他人的嫌疑,他們自然也認為是有的!
嗯,就這樣誤導他們去鳳無儔那里盯著吧,對于鳳無儔這樣傲慢的人,被人監控,就是不噎死也得心塞半天。
洛子夜听完這話,眼前一亮,很快地便知道自己回擊鳳無儔,反找麻煩的機會來了。她先是滿不在乎地對著搜查的侍衛們揮了揮手,隨後忽然發現新大陸一樣地開口道︰「找吧,不過說起來,本太子昨天晚上是看見了一個黑衣人,鬼鬼祟祟地往攝政王的房間去了。不僅如此,本太子昨夜還听見那黑衣人對鳳無儔說,今天晚上子時,再去找他。你們說,會不會……」
而侍衛們進門搜查之前,先彎腰道︰「太子,打擾了!我等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前來探查龍脈之事。陛下懷疑刺客正潛伏在寺廟之中,身上還攜帶著龍脈,所以命令我等搜查整個國寺,還請太子殿下配合!」
翻找到洛子夜那里的時候,她正在打坐運功。眼眸睜開那一瞬,眼神犀銳了很多,僅僅兩個多時辰,她感覺自己的中氣足了幾分,這令她心情愉悅。長此以往下去,她這內力遲早有一日從她體內解封,以後莫說是欺壓鳳無儔了,大抵壓倒各家美男子,成為總攻的幾率也會大很多!
當軒蒼逸風不介意的消息傳出去之後,皇帝又再接再厲一般,再次下達一道諭旨,說懷疑此刻也許還藏匿在國寺之內,下令搜尋整個國寺。將每個人的房間都翻了一遍,當然,其他人的房間,都只是隨隨便便地翻找,唯獨軒蒼逸風的房間,被非常認真地翻找了一番。
顯然,對于自己被監控這件事情,軒蒼逸風並不介意。
而軒蒼逸風,作為被控制的主體,卻半分生氣的跡象都沒有,還笑容溫雅,好好地招待了雲丞相和禮部尚書,並表達了對天曜皇帝這番心意的感謝。
「解釋」,是刺客在盜取龍脈之時,險些遭到軒蒼逸風的行為破壞,擔心軒蒼逸風遭到刺客報復,所以派了御林軍前來「保護」。但長了腦子的人,都明白,這並非是什麼保護,而是監視。甚至是控制他的行動,令他無法將龍脈「偷渡」出去!
隨後,丞相雲慍崇和禮部尚書二人,奉了皇帝的命令,前來國寺,專程向軒蒼逸風「解釋」這個問題。
鑒于方丈的門口,那時候沒有守著任何下人,所以洛子夜具體問了什麼,也沒其他的人知道,各家打探的人也沒得出個所以然。倒是龍傲翟,晚上收到了皇帝的指令。于是,整個國寺也變得熱鬧起來,軒蒼逸風所在的房間周圍,被御林軍包圍了起來。
而此刻,各家打听消息的人,也全都回去了。
……
正在慢慢地走向一個高度,而她的五識,也漸漸地封閉起來,整個人仿佛睡著了一般,閉眼靜坐在那里,等待著一個全然的提升!
她慢慢地令自己鎮定下來,不再致力于去喚醒那內力,而是將內息往全身疏導,透過任督二脈,來提升身體的整體能力!足足半晌之後,她發現這樣大抵是有效的,因為她已經慢慢地感覺到毛孔舒張的感覺,身體里頭每一個細胞,都似乎歡呼著,跳躍著,錘煉著。
這需要循循漸進!
幾經調節之後,她的臉色,忽然難看了起來。閉著眼,面色發紅,額頭慢慢冒出細密的汗珠,並行成透明的汗珠,沿著她的臉,慢慢地從額頭滑落。直到整張臉上全是汗,體內的血脈,亦慢慢地膨脹起來,經脈似要斷裂。她也終于意識到,目前以她的身體情況,還不可能安全地喚醒這股塵封的內力。
喚醒猛獸,意味著實力的提升,但是也意味著喚醒巨大的危險,極有可能將她吞噬!
發熱的真氣,慢慢地蔓延全身,她感覺到體內的每一根經絡,都在蠢蠢欲動。似有什麼東西即將被喚醒,而那即將被喚醒之物,卻又如同一頭巨大的猛獸,令她在打算驅動內力喚醒它的途中,感到一陣心慌!
她仔細研究了幾頁之後,終于慢慢地模到了些精髓,她閉上眼眸,慢慢地引導,發現自己丹田之內,鳳無儔傳導給她的真氣,有點發熱的征兆。小鳴子看見她容色嚴肅,便也就守在一旁,沒有再打擾。
小鳴子︰「……」
洛子夜抬頭,瞟他一眼︰「為把鳳無儔吊起來打而讀書!」讀書和讀秘籍,區別不是很大不是?
太子這是終于打算發憤圖強努力上進一鳴驚人震驚國內外了嗎?
研究這玩意兒的時候,她是非常認真的!小鳴子進來的時候,看著她忽然開始做點有價值的正事了,真當是驚呆了,開口問︰「太子,您這是……?」
洛子夜自然是不曉得那個找麻煩狂魔,又盯上自己了。她回了自己的屋子之後,便打開了方丈交給她的那本秘籍,開始研究。
……
閻烈嘴角一抽,顯然,王這又是準備沒事兒找事兒,去招惹太子了。明明他閻烈手下的人,都能處理的問題,王還要拉著太子「出謀劃策」,這真是……
看著閻烈一副怨婦般幽怨的臉,攝政王殿下扯了扯薄唇,隨即開口道︰「派你手下的人去吧,你的實力,孤還信得過!倒是……孤近日無聊,所以為了這場戰爭,與太子一起留在京城出謀劃策,也是好的!」
以後他的臉往哪里擱?
要真是這樣,是不是太夸張了?閻烈表示很心塞!就這麼一點小事,王都要親自去,那麼最終會如何?最終會令人小看他閻烈的實力,認為他閻烈身為王騎護衛的首領,如今已經只剩下吃喝拉撒、狐假虎威、瞻前馬後的跑腿功能了,所以鬧到這麼一點小事,都要勞動王親自出馬!
閻烈會意,其實不僅僅是必須活著,按照王的意思,也該是要活得很好,缺什麼分毫不可少,也必須風風光光!畢竟,無憂公主是……到了這會兒,他也不再多問這個問題,倒是挑眉開口說起另一件事︰「王,區區戎國,您真的打算和太子親征?」
鳳無儔沉眸,卻並不是在思量。那冷醇的聲線,緩緩響起︰「無憂也好,有愁也罷。不論如何,她必須活著!」
要是這預言是真的,那無憂公主活著,就有些礙事了。
他這話一出,閻烈點點頭,表示贊同。過一會兒他又道︰「當年無憂公主,是行蹤不定、龍昭皇帝武修篁的摯友無憂老人,建議給帝拓皇帝的名字。無憂,無憂,必定皇帝無憂、帝拓家國無憂,這便也是公主倍得皇帝寵愛的原因。對于這預言……」
他這話一出,鳳無儔偏身看他,那副傲慢的態度,與生俱來。可唇畔卻扯出些不屑︰「那又怎樣?帝拓要是真的奈何得了孤,豈會等到今日?屠滅他們的時刻終將來臨,不過是早晚問題的罷了!」
而緊接著,閻烈又開口道︰「而且,如果您繼續這樣不合常理地關心帝拓公主下去,也許會令人心生疑竇!」
隨即,將手中的酒杯放下,站起身。慢慢走到窗前,他極高,幾乎要踫到窗沿,可偏偏那一身狂霸之氣,令四周一切都化作虛無,臣服于他眼前腳下。那雙魔瞳看向窗外,不知是在想什麼,但是從他眉間的折痕能看出來,他此刻似有困擾。
他這話說完,鳳無儔沉默了一會兒。
閻烈深呼吸了一口氣,有點實誠地道︰「王,帝拓的無憂公主,對您是有不該有的想法的,屬下覺得您這樣做,會令她心懷希翼,有更多不該有的念頭!」
「你想說什麼?」攝政王殿下斜眼瞟,端著酒杯的手,擱在椅子上半靠著看他,那眼神有點傲慢,有點不容置喙。
閻烈听完這話,表情糾結又復雜,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狀︰「王……」
「嗯!」鳳無儔應了一聲,將酒杯送到自己嘴邊,飲了一口,那低沉魔魅的聲,此刻帶著點復雜。開口道,「她若是缺什麼,便去為她尋來。二嫁也好,三嫁也罷。總歸該有的風光,分毫不可少!」
護衛頓了頓,似思索了一會兒,隨後才對鳳無儔稟報道︰「帝拓皇帝下令之後,無憂公主並未表示反對,欣然接旨了。所以屬下認為,按照這情況來看,無憂公主應當是自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