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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那妖孽勾唇一笑，慢慢地上前來，並開始寬衣解帶。笑道︰「來干什麼？為夫來麼，自然是為了來履行男寵的義務！」
她忽然覺得自己的鼻血有點……抹了一把鼻子，問︰「你來干啥？」為啥沒人通報？
她把褲管扯開，打算上藥。可也就在這會兒，「吱呀」一聲，門被推開了。她一愣，是嬴燼。僅穿著一身單衣，外頭披著錦袍，衣襟微散，能看見些春色。
回了房間，揮退了下人。
洛子夜看了一會兒她的背影，][].[].[]也在思索這件事情應該怎麼辦。卻冷不防感覺自己膝蓋一陣抽痛，那是被武修篁打傷還沒有上藥的患處，她沉眸，先回去上藥，再想想接下來怎麼處理！
她搖搖頭︰「您就拿著吧，左右對我而言也沒什麼用處！」說完這話，她飛奔回丞相府，打算回去繼續翻找。
洛子夜點頭，將札記遞給她。
雲筱鬧听完這話，失望地垂眸。一下子眼淚都盈滿了眼眶，沒想到自己努力了這麼半天，最終還是什麼用都沒有！但她很快地給自己打氣，轉身便打算走︰「太子，我再回去想想，找找，如果再有消息，我立刻來找你！」
洛子夜奇怪的看了一眼他的背影，不知道他是哪里不好了。
而他這話說完之後，也不知是因為什麼。冷冷睨了洛子夜一眼，轉身走了。單從這樣子來看，他似乎是生氣了！
他這話說著，那雙邪魅的桃花眼很是淡然。也能令人知悉，他說的是真話。
而下一刻，見她皺眉看著他不，他忽然悠悠地笑起來︰「開個玩笑而已，小夜兒不必在意。無垠之水泡過的札記，並沒有什麼東西能令上頭的字顯形，至少千百年來就沒听誰說過這東西能解，所以這本札記出現在這里，其實也就是一件廢物罷了！」
洛子夜皺眉，啥都沒說。
「你說呢？」他挑眉，忽然靠近了洛子夜幾分。那張臉美艷依舊，令人屏息依舊，但不知為什麼，洛子夜驟然感覺到一陣戾氣從他身上傳來。
洛子夜這會兒也有點無語起來，瞅著嬴燼那張冠絕天下的臉，頗有些無語地問了一句︰「你是認真的嗎？」。
而他這親他一口的要求提出來，幾乎所有人都偷偷地往那邊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見當眾接吻的熱辣場面。
不僅僅她，其他的人，包括青城，都集體扭過頭，看向嬴燼。似乎看見半空中懸浮著「家室」兩個字，並且標著箭頭，打著問號對著嬴燼的方向一再指……
家室？
她身為一個有家室的人？
嬴燼微微挑眉，似考慮了一會兒。才抬眸看著她開口︰「小夜兒，你身為一個有了家室的人，居然在外頭浪到這麼晚才回來，為夫很不高興。這樣吧，你親為夫一口，為夫就告訴你！」
洛子夜這話問出來。
雲筱鬧也有點緊張地看了嬴燼一眼，心下希望嬴燼如果知道，能夠說出來！太子能這麼問嬴燼，那他一定是知道的。
「你說不說？」洛子夜也不跟他廢話，直接就切入主題。
洛子夜︰「……」如果他是真的不知道，應當是會直接就說不知道。決計不會露出這幅懵然懵懂的樣子，作出一副不知道的小樣兒，這根本就是知道，故意不告訴她！
嬴燼邪魅的桃花眼微微挑了挑，看了一眼那札記。又掃了洛子夜一眼，微微歪了歪頭，令那張美艷的臉帶了幾分懵然，那樣子看起來很呆萌，才開口道︰「不知道！」
她說著，將札記上的空白紙張給嬴燼看。
洛子夜伸手接過，認真的看了看，能令雲丞相藏了這麼多年的秘密，一定不會是簡單的東西。可她翻了幾頁，那上頭的確是一個字都沒有，這讓她眉峰聚攏得更緊了一些。瞟了嬴燼一眼︰「你應該算得上是見多識廣，這東西，你知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所以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希望洛子夜能看懂這本無字的札記，並能知悉應當如何破解。
沒等她，雲筱鬧就立即從自己的袖子里頭掏出來一個東西，遞給她︰「太子，我並沒有找到什麼證據，但是我想起來很多年前，我爹對我說過，他幫一個人守著秘密。我找了很久，才在桃林里頭挖出來這本札記，但是上頭一個字都沒有，所以……」
這一眼瞟之後，她又回過神，看向雲筱鬧。
「呃……」洛子夜瞟他一眼，心里覺得很古怪。這種妻子在家里等待著出去拈花惹草的丈夫回家，衍生一句吃醋之言的即視感，是怎麼回事？
那話很酸，不知道是誰家發了大潮，讓醋給淹了。
在看見她的瞬間，不冷不熱地道了一句︰「還知道回來！」
她一路回了太子府，到了門口之後，就看見了嬴燼和雲筱鬧。顯然這兩人都在等她，雲筱鬧是眼巴巴的看著，而嬴燼那妖孽靠在門口，雙手抱臂。
尤其攝政王殿下，還因為她的悲慘，決定以後對她好一些。
洛子夜這會兒還全然不知自己的女兒身，已經在鳳無儔眼前徹底暴露。而且他們還為她思索、勾畫了一個比猴哥還要苦不堪言的悲慘人生。
……
「是！」
這思緒暫且放在一邊。他掃了一眼閻烈，沉聲道︰「傳孤的命令，圍殺武修篁！」
然，也就在這會兒。他眉峰忽然凝住，洛子夜的喉結……
閻烈忍不住又看了他一眼，他覺得自己今天回去之後，一定要跟閩越說一聲，看閩越能不能對癥下點藥，治療一下王的幻想癥……
啥？
而鳳無儔默了一會兒之後，又沉聲道︰「若是這般，孤便當更容忍珍惜她一些了！」
倒是閻烈听了這話，嘴角一抽，已經從洛子夜是個女人的假設之中，緩過神來。渾身的寒毛也豎了起來，王這一句嘆息，還真是……王不會是真的已經將洛子夜高度幻想成女人了吧？
而正在往太子府走的洛子夜，這時候也不知道為什麼，冷不防地就打了一個寒顫。
這麼一想，攝政王殿下也發現很多在自己心中盤旋已久的問題，在今日都得到了答案。比如，洛肅封的壽宴之上，洛子夜為什麼要跳一首小隻果，意圖讓洛肅封削了他的太子之位……
眉間的折痕忽然深了幾分，心也似被什麼刺了一下。冷醇磁性的聲，帶著微微的嘆︰「那這些年，她一定過得很不容易！」
而攝政王殿下听完閻烈這分析之後。
而洛子夜的那些流氓習性，當然一半是真的，一半是裝的。但是她這會兒，也是不完全曉得自己的天性，和痞子本質，已經被閻烈全部剖析成了因為生存的無奈，不得已而作出的偽裝，並十分悵然地表示了自己的同情……
閻烈這般說著，內心深處已經開始深深地同情起洛子夜來，並且將對方的性格，全部分析成為了偽裝自己。
而閻烈做完這個假設之後，又更加認真地延伸剖析︰「而且，王，您也看見了太子那個脾性。活月兌月兌的就跟個流氓似的，也毫無忌諱，哪個女子能發展成那樣？說來，屬下覺得，如果他真的是個女人，那麼那些一定是他努力偽裝出來的。每日擔心自己是生命安全，還不能做自己……」
這一點，閻烈不說，鳳無儔也清楚。同時也更明白，這大抵就是洛子夜拼了命也不讓他月兌她衣服，知道她性別的原因！
閻烈正在對洛子夜的人生，進行極度悲情的分析。
閻烈接著又道︰「他是太子，天下人豈會容忍太子是個女人？且不說能不能登上皇位，只要她是女人的事情暴露，那就已經是殺頭的死罪。所以，大抵他從知事起，就一直在努力地隱藏自己的身份，不能告訴自己身邊的任何一個人。否則一旦對方出賣自己，這後果就是致命！」
他這話一出，鳳無儔立即看向他，魔瞳凝住，等著下文。
閻烈在心中默默地翻了個白眼，已經隱約確定了王這決計是妄想癥發作，但既然王問得如此認真，他也不敢不認真回答，思慮了一下之後，正色道︰「屬下覺得，如果洛子夜真的是個女人，那麼她身上所承擔的，遠遠比我們所能想象的，要多得多！」
這其中並沒有旁人。
不知道為什麼，關于洛子夜是女人的這個秘密，他並不想跟旁人分享。尤其，這個秘密，只有洛子夜知道，也只有他知道，這樣的認知，亦令他心中產生了很微妙的感覺，仿佛是他們兩人共守著一個秘密。而這其中知情者只有他們兩個人……
攝政王殿下也在深思，默了一會兒之後，魔瞳掃向他，沉聲道︰「孤只是說如果！」
而也就在他狐疑之間。
而鳳無儔的眼神也正好看過來，閻烈一僵，不敢繼續偷看了，趕緊低頭，心下也更加狐疑。
他這般偷看著。
這話問完之後，他狐疑地挑眉。偷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的臉色，王這……這不是因為最近被老王爺要回來的消息逼瘋了，以至于已經開始異想天開了？
這倒算是閻烈的肺腑之言。讓他接受活月兌月兌像個流氓的太子，居然是女人，這離譜的程度，無異于讓他果果其實是只母鳥！
抽搐著嘴角看向鳳無儔，開口道︰「王，太子為什麼會忽然變成女人？太子那樣的……額，流氓，怎麼可能跟女人有什麼關系？」
「啊，如果洛子夜是個女人，那真是太好了。至少屬下再也不用在睡覺的時候，都擔心老王爺回來剝屬下的皮了。我們攝政王府也不用擔心沒有繼承人和香火延續了，還有……等等，王！」閻烈描述了一會兒，終于回過神。
他家主子先開口了，那聲線魔魅低沉依舊，卻也帶著點困頓︰「閻烈，如果洛子夜是個女人，會怎麼樣？」
然而，他還沒開口。
閻烈正想，稟報一下關于今日京郊之內，皇上和龍昭那位皇帝的廝殺情況。
瞟了他一眼，也很明顯地看出了自家主子今日不在狀態，那眉峰緊皺著，似陷入什麼困頓之中。他正想著，鳳無儔已經慢慢地踱步，到桌案邊上坐下。
他沉吟之間，閻烈從門外進來。
這中間心緒的紛亂起伏，還真是……不好形容！
她走後，鳳無儔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忽然伸出手揉了揉眉心。看上洛子夜的時候，倒沒在乎什麼男女的問題，眼下已然接受對方是個男人，並承認自己是個斷袖，又忽然要接受她是個女人。
而此刻。
她倒是不擔心鳳無儔借這一點來威脅她，因為他不屑。但是自己的小辮子被人家發現的感覺，的確是不怎麼樣。懷著這般紛亂的心緒，她大步前行……
心里卻隱約有點擔憂，鳳無儔方才的反應，都太反常了。他是不是真的看出什麼來了？要真的是那樣……
洛子夜點點頭，大步跟著他走了。
而那下人一看見她，當即眼前一亮，開口道︰「太子殿下，您可出來了。是嬴燼讓小的來請您回去的，說雲已經等候您多時了！」
洛子夜奔出門口之後，便見自己府邸里頭的下人，在王府的門口兩頭走，那是一副非常苦惱的樣子。顯然是來找她，被拒之門外了！
而蹲在原地的攝政王殿下起身，站在原地沒有動，也沒有攔她。他覺得自己真的應該好好想一想，如果洛子夜是個女人，他到底應該怎麼辦……
然後她把茄子往袖子里一揣，接著扭過頭，一陣風一樣飛奔了出去！
奔到門口，扭頭看了一眼地上的茄子，為了避免她走了之後，他盯著那茄子多看一會兒，開始懷疑她的性別問題，她已經走到門口，又飛快地奔回來，一邊做賊似的瞅著他，一邊把那半截茄子撿起來，他這般看著，禁不住嘴角一抽。
說完，她大步奔了出去。
走了兩步之後，回頭看了他一眼。開口道︰「對了，不管怎麼樣，今天謝謝你了！」
她這般一說，便起身打算走。
也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趕緊起身，道︰「爺先回去了，雲筱鬧這會兒應該在太子府等我，我讓她回丞相府找一下有沒有有利的證據，眼下也應該有了結果！」
他惱怒之間，洛子夜看了一眼外頭的天色。
她這般一吼，他魔瞳染上怒氣，但也很快地克制住了。洛子夜，還當真是越容忍，她就越囂張！
簡直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洛子夜瞪他一眼，使小性子般地咬牙怒道︰「我自己會上，你不要再反復提起我被人打傷的事！煩死我了！」
這語氣里多了幾分勸哄的味道，而若是換了往常，以他的性子，豈會說這些，應當是直接就扯開她的褲管，不由分說地上藥！而也是到這會兒，他眉間折痕更深，更加確定了洛子夜是個女人，對于他而言，當真是個麻煩！
卻很莫名的，覺得心髒似微微縮了一下。他眉峰蹙起，清晰的折痕浮現在眉間，沉聲開口道︰「孤只是覺得，你需要上藥，听話！」
但，在基本確定她是個女人之後……
而攝政王殿下，就這麼沉默著凝鎖著她。看著她嚶嚶假哭，屬于只打雷不下雨的類型。而事實上，當洛子夜以一個男人的身份，就那樣在自己面前假哭的時候，他覺得自己應該是嫌惡，甚至恨不得將這小子扔出去的！
這麼一想，她又有點懷念起那幾個人來。
要是讓夜魅知道了，夜魅……夜魅估計看都懶得看她。
要是讓老大知道了，一定跳起來罵她沒有用。
今天這場景，要是讓死黨妖孽看見了，估計得用嫌惡的眼神看她半天。
假的那一部分，當然是為了混淆視听，令方才那段不知道鳳無儔沒有的茄子事件，就這麼混淆。真的那一部分，就是特麼今天真的太丟臉了，她這樣愛裝逼的人，被人家攆得飛跑，在大庭廣眾之下求保護，簡直哭瞎！
這哭一半是真，一半是假。
用袖子抹了一把眼角，咬牙道︰「走開，老子今天已經夠丟臉了，你還要看。嗚嗚嗚……」
「你走開！」洛子夜立即瞪著他，就是一副炸毛小受的樣子。
高大的身子半蹲下來，伸手示意她把腿遞給他，而他盡管蹲下，那姿態依舊傲慢，冷醇磁性的聲線，亦緩緩響起︰「孤看看！」
他掃了一眼她的腿，膝蓋住還並沒有上藥。
她說著，仿佛是因為太心酸。就這樣哽咽著停住了，眼里還噙著淚花，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她開始主動找話題，來轉移眼下的情況，惱怒地開口道︰「那個該死的武修篁，說打就打。你不知道啊，他一掌一掌，又接著一掌地往我身上打啊。那簡直是……」
卻見他也正盯著她，那容色依舊傲慢而高高在上，令人很難辨析出他到底在想什麼，但也莫名令人心地發沭。
這也讓洛子夜有點奇怪，抬眸看了他一眼。
而洛子夜這一句吼出，心里也很清楚。按照鳳無儔一貫的尿性，听她這麼不客氣的，如此冒犯他的威嚴，他是一定會發火，並且讓她知道他的厲害的。可詭異的是，眼下他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番想法，也暫時令他穩住，沒有就這個問題多論。
而他眼下也明白，洛子夜並不希望她是女人的事情，被旁人知道，如果他一定要問，她肯定不會承認，一定要扒了她求證，定會令他們之間好不容易緩和的關系破裂！
也就在同時，他眉心的折痕更深了幾分，洛子夜是個男人倒是沒什麼，但是個女人，自己似乎不能隨便沖自己喜歡的女人發脾氣！
就算真的如洛子夜所言，發育不良。也不至于完全沒有！所以，他幾乎能確定，他是她！這般想法一出，他更是克制住了自己因她無禮的話而生出的怒！
可，他又掃了一眼這小子的臉，胸口，已經被遮住的褲襠處。
但，袖袍下的手動了動，到底緊握成拳。克制住了，他若是沒料錯，洛子夜真的就是個女人，這想法雖然離譜，畢竟一國太子竟然是個女人，甚至這小子往常無恥不要臉，甚至流氓般的行為，很難令人看出來她到底哪里像女人。
她這語氣惡劣的話一出，他魔瞳微微一凝，頃刻之間就有了怒氣。
「關你什麼事！」洛子夜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整個人都是炸毛狀態，也不清楚自己方才的說詞，鳳無儔到底是信了沒有。這讓她心里很沒底，于是眼下便以隨隨便便都要炸毛的狀態，來掩飾自己內心的郁悶！
鳳無儔沉眸，盯著她手肘的淤青，冷醇的聲緩緩響起︰「疼麼？」
而洛子夜推開了這討人嫌的，才趕緊伸出手，將自己的褲腰帶綁好，也沒忘記趕緊把衣擺放下來，遮住自己的褲襠，以掩蓋自己沒鳥的事實，隨後拿著要藥瓶往胳膊上抹藥。
他被她推開之後，便起身，站在不遠處，默然立著，看著她。
這會兒鳳無儔沒再用力，由著她推開了。眼下想扒洛子夜的衣服，已經是不能，若是真的扒了！是個女人……
「廢話！滾開，老子當然是個男人！」洛子夜一听這話，心里放心了一些，也更加用力地打算將他推開。
于是，到這會兒，攝政王殿下險些強迫自己自欺欺人。問︰「洛子夜，你是個男人對吧？」
這般算算，鳳無儔心下布滿陰霾。洛子夜是個女人，對于他來說，真的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
至少，如果洛子夜真的是個女人，那以後決計不能再拎著她走，應該抱或是扛？再往榻上放的時候，就不應該是隨便摔，認為一個男人皮糙肉厚，就是摔出點傷，也不該是什麼大事，而是要很輕柔地放下。甚至不能大聲呵斥，更況論掐著脖子警告……
就這麼想著、思慮著，攝政王殿下覺得有點亂了。
倘若他真的是女人，那自己對待女人，應該是何種態度？是更為鄙薄不屑，還是捧在掌心？
以至于，他看洛子夜的眼神，也又深邃了幾分。
她要真的是女人，那……素來慣于將一切都控制在掌心，以自己的命令為準則的攝政王殿下，這會兒腦中也產生了一瞬間的空白。
洛子夜是個女人？
而事實上，就單單只憑借她眼下的表現。他心里就已經隱約有了答案，那雙魔瞳在她臉上掠過，細細凝鎖。可隨後，又有了一瞬間的困頓……
這一瞬之間，她臉色也很難看了幾分。眉心蹙起，那雙桃花眼里藏著薄怒瞪著他，而薄怒之下藏著決然，仿佛他若是敢有絲毫無禮的動作，有些東西一旦碎裂開，就無法再復原，就如同他們之間的關系！
「你敢！」洛子夜蹙眉，伸手捂著自己的褲襠。
可眼下再回想一番，卻驀然覺得，問題其實很多，而這小子露出的破綻也不少。從前沒想，倒也並不覺得有什麼，可眼下細細思索，卻發現都是問題！
只是，那時候他都認為，是自己表現出了，讓這小子覺得害怕了，故而沒有深思。
而隨著這動作，腦海里又想起來自己每一次扯這小子的衣服，她都是一副非常抗拒，甚至要以命相博的態度。而若對方和自己一樣都是個男人，即便月兌了看了，又怎麼了？這樣想想，洛子夜從前的那些表現，都似過激了些！
他說著這話，便伸手去扯她的衣服。
他心里起了探索的心思，眸色微微向下，沿著她的臉，掃過脖子。定在胸口處，那眸色傲慢依舊，霸凜依舊。而那冷醇磁性的聲，亦在此刻多了幾分撩人的味道，語氣里卻透著毋容置疑︰「是不是真的發育不良，不如孤替你看看！」
要說是張女人的臉，也未嘗不可！
而那雙泛著鎏金燦茫的魔瞳，也細細地打量著洛子夜的這張臉。這張臉是天生的寫意風流，算得上是一張俊秀的臉，當是個男人。可，這俊逸之下，也能有幾分屬于女兒家的嬌柔，尤其她眼下掙扎瞪視他之間，還能看出幾分嗔意。
然而她這充滿警告的話說完，攝政王殿下卻只靜靜地盯著她，始終沒，那張俊美堪比神魔的容顏，在此刻看起來有些發沉，卻透著點深思。
雖然他們兩個的關系，本來也就不怎麼樣，似乎割袍斷交，也斷不成什麼樣兒。這當然也就是為了繼續忽悠……
她瞪著他，硬著頭皮咬牙開口︰「鳳無儔！還不給老子滾開，老子這麼大的秘密都被你知道了，你……老子告訴你，關于老子發育不良的事情，你一個字都不能說出去，不然老子跟你割袍斷交！」
此刻，便是對視的狀態，而他壓在她身上。
這想法一出，再想想這小子往常的種種怪異表現，攝政王殿下一僵。眉梢驟然皺了起來，垂眸看著被自己壓著的人。而洛子夜見他半晌不，心里也越發沒底，在他身下掙扎了幾下，他這會兒也微微一動。由著她翻過身來！
那說明什麼？
而下頭的……也是假的。
如果一個人，胸部豐滿，卻似常用什麼東西裹著。
倘若只單單這一件事，洛子夜這麼一說，他倒可能信了。可也就在此刻，他腦中卻特別不合時宜的想起來，這小子胸前的肥肉？
但，他眸色一凝。
鳳無儔也是知道這小子的，不僅什麼離譜的話都能說出來，而且很多離譜的事，也都能做出來。他就算真能因此而藏著茄子，也並非完全不可能……
別說是他僵住，頗無語地凝眸看她。就臉她自己的腦後都是一地碩大的冷汗，兩根面條淚險些不受控制地蜿蜒而下！這樣的說詞她都能想出來，她覺得自己的人生，簡直就是一盤小白菜！
她這話一出。
她听完他這話，眼珠飛快地轉了轉，那當機的腦袋，終于懸接了上來，並且立即找到一個說詞，扭頭就開口胡扯︰「問你妹啊問，爺發育不良，裝根茄子冒充一下，提高自信怎麼了？」
藏根茄子做什麼？
而攝政王殿下此刻眉梢也微微挑著，壓在她身上，造成絕對的壓迫感，隨即那魔魅低沉的聲，慢慢地從她耳畔響起，冷醇磁性，直擊心脈︰「洛子夜，孤在問你話！」
已經顧不得發花痴，顧不得體會他貼在她背上是什麼感覺。腦子飛速的運轉，只想著自己應該怎麼應付這件事兒。
這令洛子夜通身一震，身上的汗毛都一根一根地豎了起來，整個人都警醒了不少，腦袋也立即清楚得不能更清楚！
卻也就在這會兒，一個陰影從上，覆蓋下來。壓迫感令洛子夜渾身的肌肉都僵硬了！隨即，便听得那人的呼吸在她耳畔縈繞，頗有些重量的身子，壓在她背上！
她在內心里痛罵武修篁，把責任推給別人，來減低自己內心的悲痛苦悶！
洛子夜趴著一動不敢動，內心的痛苦已經無法言表。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在關鍵的時候二逼，沒事兒扯什麼褲管，這下好了吧？扯著扯著茄子錯位，最後還干脆掉了出來。這一切都怪武修篁那個老不休，要不是因為他，自己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