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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她心里真的是這麼想的,並沒把王當回事,一切不過是利用、各取所需。而王這時候,卻還在為了她,一再拖延著。拖延著回國報仇,拖延著去捉拿屠浮子,這……值得嗎?
萬一,洛子夜說的話,是真的呢?
想到這里之後,他便又開口說了一句︰「還有,王!其實洛肅封身邊的臨安,不久之前,悄悄遣人向屬下傳話。說洛肅封找洛子夜拿火槍的時候,洛子夜說他之所以跟您親近,只是因為他喜歡美男子而已。你情我願,並沒有感情上的羈絆。雖然他這說法不排除是為了取信于洛肅封,但萬一……」
可是這樣的場面,不會是攝政王府的任何一個人希望看到的,也不會是——老王爺希望看到的,他更怕王今日如此抉擇,但是終有一日,王會後悔。
王在拖延,而且他心里已經傾向于暫且為太子留下。
他也更明白,王眼下的遲疑,猶豫,其實也都不過是在拖延這個問題。王已然是意識到了這些,但他卻似乎並不想一定要作出一個抉擇,是為了血仇選擇立即回到帝拓,還是先不走,暫且守護在太子身邊,等待可以走的時機。
而這些,他相信王自己心里也是明白的。
見鳳無儔沒說話,那雙魔瞳卻凝掃著他。他接著道︰「您能接受您回到帝拓,而天曜太子繼續在天曜,你們兩地分隔?您能夠容忍,您遠在千里之外,看不見模不著,而嬴燼或是更多的美男子,卻日夜陪在太子身邊?——您不能!」
說到這里之後。
他開口道︰「王,可是您沒想過,您回到帝拓是遲早的事。您不可能永遠以一個攝政王的身份,以王府世子的身份,待在天曜。您身上留著的是帝拓皇室的血,您背負著的是帝拓皇子的身份,還有血仇。您必要為自己正名!可是太子,畢竟是天曜的太子,是洛肅封的兒子,他也有他的立場……即便您真的能等,等到太子站穩腳步,等到洛子夜在天曜,無人能動他,那又怎樣?」
閻烈跟了他多年,到這時候自然也是明白他的意思。
她從來不甘心依附于他,便也更不可能放棄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神機營,最重要的是,她這時候也許是在乎他,也許是喜歡,但還談不上深愛,談不上能讓她為他放棄眼下的一切,隨他離開。
他心里明白,指望洛子夜放下眼下天曜的一切,跟他去帝拓,那是不可能的。
等洛子夜在天曜站穩,等到他即便此刻抽身離去,也不必擔心她會有什麼不測的時候。或者,等她願意……跟他走?
只是,能不能再等一段時間。
他坐了起來,掃了閻烈一眼,冷沉著聲線道︰「這些孤都不會忘,也不可能忘。只是……」
他這話一出,鳳無儔眸色一凜。
猛然抬起頭,開口道︰「可是王,您忘了,二十年前您是怎麼來到王府的?您忘了那時候您立下的血誓?您忘了老王爺這麼多年來的心願?那時候屬下雖然不在王府,但後來也听老王爺提過一二!那些事情您都忘了嗎?如今我們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您的王權天下已經無人能撼動,直取帝拓也就在眼前,屠浮子都已經找到。如今您不過是因為太子,您便猶豫了嗎?」。
而說到這里之後,他又想起了什麼。
說著這話的時候,閻烈心里也並沒有什麼把握,畢竟眼下洛子夜身處的位置,實在是太險惡,盯著她的人也真的太多了。要是王真的走了,也是很難說!
他默了一會兒之後,開口道︰「王……其實我們離開天曜,太子未必沒有能力自保,不過……」
懵然之下,便也是明白了,為什麼王知道已經探查到屠浮子下落的時候,不僅僅沒有立即去拿人的意思,看起來倒還很有點要拖延的意思,想必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他這話一出,閻烈便也是頓住了。
那人魔魅冷醇的聲線,卻忽然響了起來,帶著他一貫的壓迫力,聲線卻並不大。甚至有點低沉︰「的確,孤是應該高興!只是閻烈,倘若孤按照原定的計劃行事,那洛子夜……怎麼辦?」
而他腳步剛動。
他這話一出,攝政王殿下依舊闔著那雙霸凜的魔瞳,沒有應閻烈的話。閻烈看了一會兒,看王的樣子,大抵是不會搭理自己了,頓了頓之後,便打算站到一邊去。
一點都不見喜色?
閻烈猶豫了一會兒之後,還是說了出來︰「屬下不明白,屬下原本以為,找到了屠浮子,您身上的寒毒有可能解。加之這時候帝拓皇城的軍隊,也為我們所控,拿下帝拓皇宮便都不用大動干戈,只是您一句話的事。這一天,不該是我們期待的時日嗎?您為何,一點都不見……」
說到這里之後,他頓住。抬手一揮,便示意跪在王帳中央的人,退了出去。當那人退出去之後,鳳無儔闔上雙眸,靠在王座上,並未說話,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
明白過來之後,他點點頭,道︰「王,屬下明白了,只是屬下不明白的是……」
「南方極寒之地,我們若是……」說到這里之後,閻烈便頓住了,他們這時候是在北境,這要是過去也得半個多月的時間,何況一個來回。而王這幾日,正打算上雪山取冰貂,看王這意思,是打算先為太子把冰貂取回來了?
攝政王殿下便掃了他一眼,冷嗤了一聲,問道︰「肖班如今在何處?」
他這話一出。
然而,他這句話出來之後,閻烈有些不解地看了他一眼︰「王!既然已經找到了屠浮子的下落,我們為何不即刻出發,將他捉拿回來?眼下還有什麼事情,能比捉拿屠浮子,對于我們而言還要重要的?」
屠浮子的武力值雖然不高,但是逃逸的能力,天底下卻沒幾個人能及。他親自去,必能確保抓住!
他回過神,看了下頭的人一眼。頓了頓,威重的聲線,緩緩地道︰「傳令給肖班,讓他盯緊了屠浮子,不必急躁,也不必打草驚蛇。不日之後,孤親自去拿他!」
他這一聲,打斷了鳳無儔的思緒。
「王?」閻烈叫了他一聲。這麼多年來,他還當真是沒看到過王對什麼事情猶豫過,王從來是殺伐果決,敢勝也不懼敗,如今怎麼說起這件事情,他倒是猶豫起來了?猶豫什麼?
他說著這話,抬眸之間,便見鳳無儔的容色,並沒有他想象的那麼高興,反而那眉梢還習慣性的皺了起來,皺出一道折痕來,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這時候看起來,除了一貫的霸凜威重,還有幾分似是猶豫的容色。
如今控制了帝拓皇城,又找到屠浮子,當然是好消息!
二來,就是為了尋這屠浮子,以免攻打帝拓,以至于打草驚蛇。
這便就是他們這麼多年來,沒有直取帝拓的原因。一來是他們攝政王府的勢力,雖然已經很龐大,但就這麼打過去,難免傷及無辜,而且王要的不僅僅是那個位置,更是要帝拓的皇帝眾叛親離,身敗名裂,悔不當初!
屠浮子一直都為帝拓皇帝效忠,而且無人知道他躲在哪里,就是帝拓皇帝本人都不知道。尋這人簡直難如登天,有時候明明都看見他在眼前,他卻就能忽然化作一陣風,消失不見,令人懷疑自己方才看見的不是他本人,而是幻覺!重要的是,要是真的能找到這人,王身上的寒毒,也許能解!
屠浮子是他們找了很多人的人,一位高人,他藏匿的本事,天下沒有幾人能及。
好消息!
閻烈一听這話,當即便道︰「王,拿下帝拓京城的軍隊,對我們來說是早晚的事,即便是不拿下,以我們的實力,傾覆了帝拓,也並非難事。但屠浮子,這當真是……」
一雙魔瞳中,鎏金色的燦茫掠過,波濤暗涌,似不可窺探不可靠近的怒海波瀾,令人望而生畏,更不能探知他心中所想。
然而他這話出來之後,鳳無儔卻驟然沉默了。
低下頭去,不敢僭越逼視,只是揚聲開口稟報道︰「啟稟王,南邊傳來消息。帝拓京城的軍隊,已經徹底為我們所控!而且,班大人這麼多年的追查,已經于不日之前,找到了屠浮子的下落,他們正盯著,等著您的指示!」說著這話的時候,他面上帶著幾分喜色,而且他也相信,這個消息,定然是會令王覺得高興的。
這一個字落下,那人一震。
鳳無儔便已經坐到了王座上,而隨著他們進來稟報消息的那人,這時候也跪了下來,跪在王帳的中央,等著鳳無儔開口讓他稟報消息。而這時候,攝政王殿下霸凜的魔瞳,也正掃向跪在地上的人,魔魅的聲線響起,卻也只有一個字︰「說!」
他正想著。
閻烈听完這話,便也是頓了頓,也不得不承認王的考量是對的,這件事情讓太子知道,也的確是沒什麼好處。太子也幫不上什麼忙,雖然不會添亂,但是平白讓她知道些沒用的,也沒有什麼意義,既然這樣的話,他也不鼓勵王說了。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