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攝政王之太子要納妃 27  鳳無憂死啦!你們開森了吧?

作者 ︰ 惑亂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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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鳳天翰說到這里,也是說不下去了。恨鐵不成鋼地看著鳳無儔︰「你的洛子夜呢?你得到你想要的結果了嗎?這結果,值得你用你親妹妹的最後一面都不見來換麼?」

鳳天翰的臉色也並不好看,死死瞪了鳳無儔一眼︰「就算鳳無憂讓你再生氣,她也是你親妹妹,你要殺了她就罷了,連最後一面也不肯見?那個洛子夜就真的那麼重要,重要到你連你妹妹的生死都不顧,出宮去找她?你找到她了嗎?你知不知道你妹妹走的時候,有多痛苦。她見不到你,始終舍不得咽下那一口氣,但最後……」

他這話一出,鳳無儔魔瞳一凝,登時便怔住了,腳步也頓在了原地。

當鳳無儔踏入宮門那一瞬,鳳天翰和閻烈,便迎面而來。閻烈的臉色有些難看,看見鳳無儔之後,他立即單膝跪地,遲疑著開口道︰「王……御醫盡力了,閩越也盡力了。但是無憂公主的劍傷太重,穿透了心髒,已經……去了。她臨死之前,一直想見您最後一面,但是……我們派出來找您的人,還沒有踏出皇宮,她就已經……」

而此刻,皇宮之中。

……

「謝謝!」洛子夜點頭,起了身。

軒蒼瑙輕輕笑了笑︰「墨塵沒有來,證明他希望你幸福。我也是女人,經受過這種被心愛之人視為陌路人的苦,不希望你不幸福。」

這一瞬,她忽然又燃起了無盡的勇氣。看了一眼軒蒼瑙︰「為什麼會對我說這些?」她原本以為,對方應該是跟軒蒼墨塵站在一邊的。

是!軒蒼瑙說得對,軒蒼瑙喜歡的人,都已經不再記得她,但是她都沒有想過放棄,而自己。為什麼要自暴自棄,為什麼要對自己,對他,那麼沒有信心,為什麼去問一句,解釋清楚的勇氣都沒有?她希望等到二十年後,他忘記了她,只余下她一個人還活在回憶里嗎?她不希望!

她這話一出,洛子夜完全怔住了。

說到這里,她偏身對著洛子夜的方向,笑道︰「你看,他忘了我,我依舊來了。可是你跟鳳無儔……他還是在乎你的,你卻為什麼,上去跟他解釋清楚誤會,問清楚心中疑惑的勇氣,都沒有呢?難道真的要等到二十年後,他已經不再記得你,而你一個人如我一般,守著曾經從身邊遠走的愛情,就這樣過一生嗎?」。

然而,軒蒼瑙卻開口道︰「你想問我找到他了沒有對嗎?你相信嗎,我竟然找到他了,他還活著。但是他把我忘了,忘得干干淨淨!你知道心愛之人,你想了二十年的人,就在你身前,讓你知道他死而復生,那是什麼樣的感受嗎?你多渴望他再叫你一聲師妹,你多渴望像當年一樣,撲入他懷中讓他背著你去山頂采藥。可是,都不能了,他忘了你。世上最痛苦的事,莫過于你還愛著,但是在他眼里你已經是陌路之人。洛子夜,他忘了我,徹底的忘了我,不管我怎麼樣,他也不會再記得了。可,在千里峰為了救他,我違了祖宗的規矩,插手了墨塵的事情。傷好了之後,我又立即來找他,管他記不記得我呢,總之我要跟他在一起,在一個地方,在一個國家,在一個城市!」

「那你後來……」洛子夜其實想問,軒蒼瑙找到那個人沒有。但是看對方的眼楮上面,還是纏著布條,她就知道應該是沒有,所以這話問出來,估計也是一句廢話。

軒蒼瑙笑了笑,點點頭︰「是我!你知道嗎,他說我睜開眼之後,看見的第一個人,會是他。可他不在了,如果我的這雙眼看見了光明,卻再也看不見他,那我要這光明何用?我寧願誰也不見,直到……直到我再看見他。也許是在人群中覓到奇跡,也許是在黃泉路邊。我只要記得,我這一生,第一個看見的人,只能是他,必須是他!」

「故事里面的師妹,就是你吧?」洛子夜看著她纏在眼楮上的布條,問了她一句。

接著,她繼續道︰「師妹用毒,毒殺了那群害死師兄的人。而那時候,她的眼楮的確已經好了,她也常常會閉著眼楮,將纏在眼楮上的布條取下來換洗。但她從來不會睜開眼,足足二十年,她沒有見過任何一個人。以老太太自稱,因為那個人不在了,她的人生沒有任何意義,是依舊年輕貌美,還是已經變成老婦,都毫無差別。」

「直到第二天,才有人告訴師妹,說師兄去崖邊采花。遇見了一群闖入千浪嶼求藥的人,起了沖突。師兄年紀尚小,武功不濟,又從來正派不屑用毒,于是交手之中墜崖了。死了,說尸體落到了海里,就連尸首都沒撈到。」她說這話的時候,很平靜,但洛子夜听出了她語氣中的哽咽。

大概是因為,如今她跟鳳無儔之間的關系,變得這麼……所以,在听見人家的愛情也如此不順的時候,她豁然會有種感同身受的同情之感。盡管對方可能並不需要她的同情。

洛子夜呼吸一滯,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她的側顏。

她覺得軒蒼瑙這時候正在說著的,可能就是她自己的故事。她也不吭聲,繼續等著對方的下文。軒蒼瑙也不在乎她是不是吭聲,只繼續道︰「兩個月滿了的那一天,師兄對師妹說,讓她等著,他在島嶼上看見了特別漂亮的花。他去摘來送給她,也為她解開纏在眼楮上的布條,她就能看見他了!師妹知道花是很香的東西,師兄也一直說花很好看,說她一定會喜歡的,她就一直等著,一直等著,然後,她再也沒有等到自己的師兄回來!」

听到這里,看著軒蒼瑙眼楮上面纏著的布條,洛子夜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而軒蒼瑙,又接著道︰「師父毫無辦法,師兄卻說,一定會治好她,他天賦異稟,學醫的本事,就是師父都自嘆不如。兩年多之後,他找到了治好師妹眼楮的辦法,那需要敷一種藥。持續敷上兩個多月,他告訴自己的師妹,她的眼楮一定會好起來的。師妹也相信自己的師兄,她說,她要睜開眼的時候,就看見師兄,看見自己最喜歡最喜歡的人!」

她的語氣特別悠遠,帶著點淡淡的甜蜜和笑意,令洛子夜听著,竟有點不忍心打斷,于是,耐心地等著她的下文。

軒蒼瑙倒是沉默了一會兒,旋即,才扯了扯嘴角,輕輕地笑了起來,似乎是陷入了一種很美好的回憶之中。她輕聲道︰「在千浪嶼,有一對師兄妹。師兄比師妹,只大一歲。師妹是皇族中人,而師兄是他們的師父撿回來的一個孤兒。他們一起學醫,青梅竹馬,兩小無猜。感情很好,只是兩個小小的孩子,那時候卻已經有了長大之後,一定要永遠在一起的決心。可惜的是,師妹從出生就是一個瞎子,先天失明,師父想了許多的辦法給她治病,可也沒有結果!」

她這兩個字出來之後。

她這麼一說,洛子夜扯了扯嘴角︰「你說!」事實上她這時候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故事能夠幫助她,有什麼故事听完之後,她能找到這件事情解決的辦法,她能夠將那些亂七八糟的誤會都解釋清楚,她能夠重新挽回他的心。可,現在听不听故事,好像結果都不會有什麼不同,既然這樣,閑著也是閑著,听听也未嘗不可,順便也能看看對方是在搞什麼鬼。

而軒蒼瑙,仿佛已經知道她在想什麼,她輕聲開口道︰「洛子夜,我很清楚你不喜歡我,坐在這里,我只是想讓你听我說一個故事。也許這個故事能幫到你,也許不能,但到底听個故事,對你也不會有什麼不妥,你說呢?」

洛子夜沒出聲,但嘴角揚起幾分譏誚來,想起千里峰上發生的事情,她心情就忽然變得很不好,也慢慢地有點不太想見自己眼前的這個人了,故而她這時候已經有點想起身走人。

她還是一拐一瘸,坐下的時候,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名為痛苦的神色,洛子夜看她的眼神,也帶著幾分驚詫。仿佛知道洛子夜在奇怪什麼,也似乎即便眼楮上面纏著布條,她也能看見洛子夜的神情,她開口解釋道︰「上一次在千里峰,幫墨塵與你們為敵,我犯了千浪嶼的規矩,回去受了刑罰。命大,還沒死,現在又出來了!」

他前腳剛走,地上的軒蒼瑙,就驟然飛身而起,落到了屋頂上,就在洛子夜的旁邊,坐下。

尤其她剛才哭過,這麼看起來,更是有種故作堅強、惹人憐愛的味道。南息辭就這麼瞅著,莫名地便覺得自己心跳,快了一拍。心率有些失衡,他已經嚴重的感覺到今晚的自己,完全就不像是自己了!他二話不說,很快地大步轉身離開,速度非常的快,仿佛身後有狼在追。

她這一笑,在那一張雌雄莫辨的臉上,顯得很是好看。

「知道了,謝謝你!」洛子夜沖著他笑了笑,她喜歡講義氣的人。

他既是榮王爺的兒子,又是皇親國戚,手中還握著重兵,這樣的身份,等閑之人還真的就不敢隨便得罪。

「那好!小爺就先回去了。榮王府在哪里,你應該知道吧?要是有什麼事情需要小爺幫你,你可以來榮王府找小爺!這個京城,除了表兄之外,小爺是能橫著走道的,必然能夠帶一帶你。相信他們知道你是小爺罩著的人,也是沒有人敢隨便得罪你的!」這話,南息辭說的倒是很自信。

洛子夜就搖搖頭︰「不用了,謝謝你!」

然而,他話沒說完。

南息辭起身,看了一眼軒蒼瑙之後,還是有點不放心,盯著洛子夜︰「兄弟,要小爺……」在不遠處看著,好保護你嗎?除了兄弟之外,他也不曉得應該怎麼稱呼洛子夜,才會讓他們之間顯得親近一點,又讓他自己說出來這話的時候,也不覺得自己對一個男人過分親近到仿佛一個變態。

听軒蒼瑙的呼吸,就很清楚對方這時候氣血不足,決計不是自己的對手,就算是她有再厲害的毒,在她對自己出手之時,自己也有絕對的把握,帶著她一起下地獄。反正這時候她跟鳳無儔都到了這步田地了,她也沒有那麼珍惜自己性命的心思,于是對著南息辭點了點頭。

洛子夜盯了一眼軒蒼瑙,她現在的武功,已經打開到第九重。

畢竟這時候人家顯然是有話要單獨跟洛子夜談,不希望自己在這里,所以他當然要問一下洛子夜的意見,要是洛子夜答應,他就先撤了,要是洛子夜不答應,他當然不能走了。

南息辭回頭看了一眼洛子夜,用眼神詢問她的意思。

那是軒蒼瑙!上一次見面,是在千里峰,對方那時候還在幫軒蒼墨塵說話,也在跟自己為敵。而這一次,她出現在這里,是為什麼?看對方的意思,是有話要跟自己說,所以還讓南息辭回避一下?

她這話一出,洛子夜的眼神,很快地就看了過去。

南息辭的眼神,很快地看了過去。接著便看到一個用布條遮著眼楮的女人,手中拿著一把劍,在路上站著,她似乎動作不便,走路的時候,一瘸一拐的。但詭異的是,她好像知道誰正在屋頂上!她走到他們的木屋之前,腳步忽然頓住,開口道︰「那位世子,我有些話想跟屋頂上的朋友說,你可否回避一下?」

正準備問,這時候,屋檐之下,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她竟然說了?說了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並不在乎了,還是意味著……她打算走了?

說實話,這段時間以來,他問閻烈什麼,對方不說,他問洛子夜什麼,對方態度古怪,他本來以為他是什麼都不能問出來的,所以說這句話的時候,他根本就沒敢打算對方會對自己實話實說,但是萬萬沒想到……

南息辭一噎。

「天曜太子,已經是以前的事了!」洛子夜的語氣很平靜,也很淡薄,雖然視線還是很模糊,她現在甚至都感覺到自己有點頭暈,這大概是因為心理越發脆弱了,都有些禁不住打擊。這令她在心下有些自嘲,但對于南息辭的問題,她還是回答了。

听說那時候,表兄對那個天曜太子,是真的很好,那簡直是要什麼就給什麼。還有傳聞說,表兄在天曜被人算計,也全部都是因為那個天曜太子的摻合,才會讓表兄讓人抓到弱點。現在看起來,他越想越是覺得大概就是啊……

看著她慘兮兮仿佛被拋棄的表情,南息辭的嘴角微微抽了抽︰「你跟我表兄,從前一定是認識的吧?或者你就是小爺一直想不起來名字的那個天曜太子?」

上去追他嗎?肯定追不上。就算是追上了之後,又應該說什麼?說剛才她的話全部都是假的?問他那時候他抱著的女人到底是誰?這思慮之間,他已經消失在她的視線範圍之內,而她原本就因為落淚而模糊的視線,這時候也更加模糊了。

這下,她覺得自己更懵了,她現在該怎麼辦?

該不會正好,就只听見了她之前的話,沒有听見她最後一段吧?看他離開的距離,仿佛她的猜想,是正確的!

那,她剛才的話,他是不是听見了?這時候他已經在五百米之外,並且是用輕功離開,她這時候就是想追上去,也是不可能追的上。這令她原本就有些發懵的腦子,這時候更加混沌了。直覺告訴她,她剛才的話,他一定听見了,而至于他听見了多少……

他怎麼會在這里?

他的眼神看向那個方向,洛子夜的眼神,也跟著看了過去。這一看,她也愣住了!那人一襲墨色長袍,大步而去,月色之下,他仿佛臨世的魔君,只一眼看過去,便令人不自覺地屏住呼吸,有了卑躬屈膝的沖動。所以,都不需要看見正臉,更不需要確認,她就能辨認,是他!

然而……走了?

王是來找洛子夜的?還是跟洛子夜一樣,也只是「路過」呢?大半夜的在這里路過的幾率,未免也太渺小了。尤其以王的能耐,隨便掃一眼,應當也能看見自己在這里,就算是沒興趣跟自己打一聲招呼,但是也應當會掃自己一眼的。

他這時候忽然覺得自己有點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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