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哭夠了,爵錕才開口。
「你想報仇嗎?」。
聶子蕭淡然的搖了搖頭,嘴角噙著一抹苦澀的笑︰「我就是報了仇又怎麼樣,萱萱也活不了,更何況對方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
爵錕冷冷的搖了搖頭,聲音里滿是鄙夷︰「沒想到你這麼懦弱,因為是死了一次,所以不在乎了嗎?」。
「不是,我只是不想再卷進那無休止的仇恨里了。」聶子蕭頹然的垂下了頭,早已沒了當初的斗志。
「如果我給你看一樣東西,說不定你會改變現在的想法。」
爵錕說著,將一組照片放到他的手里,轉身走了出去。
「想通了就來找我。」
聶子蕭拿著照片的手微微顫抖,照片上的畫面強烈的刺激著他的感官,五髒六腑都在巨烈顫動。
照片上一。個女性的尸體竟然被曝尸荒野,吊在了一棵樹上,從尸身的腐爛程度來看,已經有些日子了。
而一旁的墳墓被人挖得亂七八遭,顯然尸體是被人從土里挖了出來。
而這具尸體不是別人,正是他的母親——聶紅敏。
聶子蕭的雙手不停的顫抖著,目光也開始變得陰霾冷鷙,最終使他下定了決心,走上了一條不歸路。
當他雙膝跪在爵錕面前的時候,就知道自己這一生都交給了這個人。
「我想報仇,你能幫我嗎?」。
爵錕微笑著看著他︰「當然可以,我不僅要幫你,我還要收你為義子。」
「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這個藥是慢性毒藥,解藥也只有我這兒有,每個月我都會按時給你一顆,你能做到嗎?」。
看著他手里的那顆藥丸,聶子蕭毫不遲疑的伸手接了,吞了下去。
「從今天起,我的這條命就是義父的。」
爵錕仰天大笑,哈哈哈……
「真不愧是我看中的人,還真有點我當年的風範。」
從那以後,聶子蕭就在世界各地幫爵錕殺掉那些妨礙他們的人。
每天麻木的殺人,沒有悲憫,沒有情感,更沒有感覺。
他把自己陷入一種瘋狂的狀態,只是機械的揮動手里的尖刀,不停的在不同的身體進進出出。
鮮血,濺了一臉,噴了一身,麻木的將它們洗掉。
以至于久而久之,浴室都彌漫著一股血腥的味道。
而他卻對這種味道漸漸的上了癮,著了迷。
在每次殺人之後,都會抹起一把鮮血放在鼻尖,嗅著那令人如痴如醉的味道。
爵錕卻對他的所作所為很滿意,他沒有食言,在之後的不久,就幫助他在M國建立起龐大的勢力。
讓他當上了龍騰集團的首領,掌握著M國的經濟命脈。
終于有一天,爵錕把聶子蕭叫到跟前,給他下達了一個命令。
那就是要他取冷暮雲的性命。
聶子蕭比他想象中的要冷靜,毫不猶豫的接下了這個任務。
「義父,我一定會完成你的任務。」
任務一旦接下,就要完成,如果完不成,只能拿自己的性命來換。
可聶子蕭卻沒有絲毫的遲疑,看來,他已經迫不及待了。
爵錕看著這個自己一手改造的殺人機器,很是滿意,沒錯,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眼前浮現一個人的身影,那個打瞎他眼楮,搶走他心愛的人。
你雖然死了,但你欠我的債卻還沒有還完。
就讓你的這兩個自相殘殺吧,冷少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