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血腥淋淋的話,偏許攸說的妖嬈無比,嘴角一直噙著笑,好像此刻說的不是殺人的話題,而是在討論什麼吃什麼喝什麼一樣隨意自然。
可這樣的隨意自然絕不會讓人覺得他是在虛張聲勢,相反心底生出無可名狀的驚恐,這個人比起另一邊那個冰冷淡漠的男人,更帶著一絲不顧一切,毀天滅地似的瘋狂,讓人不敢去想他會做出什麼不要命的事來。
周圍看熱鬧的人吸著冷氣,維持著面子上的那點自以為是的尊嚴,不動聲色的往後退,唯恐自己被選中成了那個不順眼的倒霉催。
連圍攻的黑衣大漢們也不由的身子僵硬起來,他們只是一般的打手,最低級別的,長得人高馬大的不過是唬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真的遇上了行家高手,他們還是膽怯。
呂經理額頭上的汗流的更厲害,不過到底是見過世面和風浪的,也不會被人家幾句話就嚇破了膽子,「這位小姐,還有,這兩位先生,有話好好說,何必動刀動槍的真傷了和氣,在下絕沒有威脅之意,只是在下人微言輕,也是無可奈何,第一樓的規矩也不是只是個擺設,誰想要進這個門都得遵守,三位又何必強人所難呢?」這位呂經理絕對是個能屈能伸的,他這會兒也看出這幾人來頭不小,那兩個男人可不是嚇唬嚇唬的主,那是會真槍真刀的玩命啊!在這個門口要是火拼上了,那生意也不用做了,而且即使他們僥幸贏了,他這個前台經理的位子也別想做了,壞了第一樓的聲譽,這個罪名他可擔不起,所以不得已,他只能拿上頭的命令來說事。
希望盡量能拖住,好引起上面某些人的出面,他頂不住最多就是挨個罵,至少不會被辭退了。
姜雲朵就笑了,這個人也是個識趣的,知道火拼了對誰都沒有好處,這是要推給那背後的人了?「呵呵!好,你人微言輕,姐不為難你,那你就找一個不人微言輕的來如何?」
「這個?」那呂經理似乎還在猶豫,忽然圍著的圈子之外響起一道好听的聲音,「這里是怎麼了,怎麼如此熱鬧?」
嬌俏的聲音帶著一絲不諳世事的甜美無辜,在這滿是緊張氣氛的冷冽肅殺里顯得格格不入。
可這道聲音如一場及時雨,讓呂經理干涸的心就活了,那僵硬的笑也鮮活了,且含糖量很高的撇下姜雲朵,殷切的迎了上去,「三小姐,您這是要回了?今兒個可是有喜歡的?」
「還行吧,尋了一個胸針,模樣還不錯。」黑衣大漢們早已訓練有素的站在了兩邊,恭敬的讓出一條路來,然後就看到一個如同洋女圭女圭般精致可愛的女子走。
一身粉女敕的公主裙,腰上大大的蝴蝶結是渾圓的珍珠做成,脖子上手腕上,耳朵上都是同色的珍珠首飾,長長的卷發也用珍珠發夾別成一個優雅貴氣的公主頭,五官精致,那雙眼楮最是天真無邪,長長的眼睫毛卷翹的和洋女圭女圭一樣,紅唇勾著恰到好處的微笑,讓人一看就好感頓生,像是一只無害的純潔小白兔惹人疼愛憐惜。
于是,周圍的人就都用溫暖歡喜的眼神凝望她,這可是姜家三小姐,真正的小公主啊!
向驥和許攸卻是齊齊氣息一冷,然後不約而同的看向姜雲朵,眼眸里有隱隱的擔憂和關切,還有一絲緊張,想要開口提醒什麼,終是不知道該如何說。
姜雲朵已經知道了眼前的人是誰,對身邊的兩人安撫的一笑,「放心吧,我沒那麼單蠢好不?對偽公主和白蓮花不會心慈手軟的。」
聞言,兩人就放下心來,他們真的有點擔心她會被眼前的這一張臉所欺騙,實在是這個姜一痕太善于偽裝,整個黃金島的人都被其這幅天真無邪的模樣所惑,他們是什麼人,那雙洋女圭女圭一般的眼底閃著什麼樣的光芒能躲的了他們去?若是他們連這點伎倆的偽裝都看不破,那麼這麼多年早就死過無數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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