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強勢而霸道的一聲,近乎蠻不講理,可是听在車里的兩人耳朵里卻是猶如天籟一般,許攸笑的一臉幸福,那幸福甜的膩人,向驥也淺淺的勾著唇角,他的小公主越來越有女王的氣場了。
那端也似被嚴重的刺激了一下,半響無聲,不過這一次,她可以听見他的呼吸聲,綿長略帶清涼,眉頭一挑,又再次道,「怎麼了?被我嚇到了?不敢迎戰?」
里終于傳來一聲「呵」,涼涼的帶著一絲嘲弄,「激將法對我無用,命令威脅也無用,大還是省下力氣帶他去找別人看吧!」
這話說的……若不是她知道人家對她沒意思,她都要懷疑是不是酸溜溜的了,想起僅有的那兩次見面,那張俊逸非凡的臉上總是勾著一抹笑,一看之下還覺得溫和如沐春風,其實那就是個面具似的偽裝吧,天長日久,連他自己估計都不知道那是個微笑的弧度,這個人當真是無心!現在听其聲音根本與那張臉重合不了,謫仙啊!雖然飄渺悠遠,淡漠到無欲無求,可是這個聲音分明就是那種讓人無力的冰冷無情,唉!果然是難搞!
只是再難搞也要搞定!
姜雲朵重燃斗志,沖著似笑非笑的道了聲,「除了你還能找誰?謝家的長老?」
那端明顯呼吸重了幾分,在她猜想著對方會不會炸毛掛時,響起不帶情緒的一聲,「你隨便!只是不要再打擾我。」
剛剛才被她挑起一點人類的氣息,這會兒又縮回去了,復原的還真是迅速!
姜雲朵咬咬牙,再接再厲,一派笑意盈盈,意味深長,「說打擾多傷感情啊,若是我沒記錯的話,你可還是我的義兄呢,或者將來還是更親密的關系。」
那邊的臉色有沒有變不知道,可車里的兩人卻都是神色一暗,許攸似笑非笑的盯著她,沒有出聲,可是用嘴型告訴她,不許用美人計。
姜雲朵就瞪了他一眼,什麼美人計啊,連人都見不上,她就是長的再美也是無用,而且那個人也不是一個為美色折腰的。她只是在走親情路線好不?
顯然這一條也不好用,那端又是一聲細微的嘲弄聲,甚至比之剛剛還要不屑。「更親密的關系?你早上不是還說……」
姜雲朵面不改色的「呵呵」了一聲,「早上說的時候,是沒有那個想法,可是現在……和你一番通話後,忽然又有了那個心思了,如何?難道是你想反悔了?」
那邊也輕「呵」一聲,「我說過的話從來不會反悔,就像我說無能為力一樣,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是白費力氣,哪怕我是你的義兄,或者……是將來更親密的關系都不能改變什麼。」
「你當真如此頑固不化、冥頑不靈?」
車里的兩人看著她戲謔般的淺笑,那接近捉弄偏又一本正經詢問的樣子令人好氣又好笑,那端的男人感覺不感覺的到呢?
那端的人或許感覺到了,因為聲音不再是平靜,帶了太多的情緒,「姜大,頑固不化和冥頑不靈似乎不能用在一個人的身上,你的中文水平看來還需要多多學習才好。」
「學習?那好啊,剛剛在榮華樓跟衛伯庸吃飯時,我還對他說要跟著你們四個學習,慢慢的接手你們的力量,既然你也這般覺得我急需學習提高,那麼……就從你開始吧。」姜雲朵無聲的勾起唇角,眸子里光芒閃閃,她就不信纏不上!
那邊似乎呼吸一頓,然後再開口時帶了一絲冷清,「我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可以教你的,若是你想看賬本,明日可以到乾宮去,島上的財政賬本都鎖在我的辦公室,你可以隨意查閱,隨時接手。」
「喔,那也好,不過……除了這個之外,我想我們還是有必要多見幾面,培養一下感情。」
「我覺得沒有必要,我還是之前那句話,我無能為力,我們感情再深也無能為力,就是義父來我也是這句話!」
「呵呵,你那麼激動干什麼?會破壞謫仙氣質的懂麼?」他越是氣息不穩,她便越是高興。
那邊似乎一個長長的呼吸,「我沒有激動,也不懂謫仙是什麼,若是姜大無事,那麼……」嘟嘟……掛了!
姜雲朵怔了一下,忽然燦然一笑,呵呵,某只謫仙生氣了?
許攸似笑非笑的對著姜雲朵豎起大拇指,「小朵朵威武,能把謝靜閑給氣的掛堪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向驥也附和著道,「的確不容易,那人可是最沒有情緒的,比起衛伯庸還要沉寂,外面不懂的女人都被他一副仙氣飄飄的模樣所迷惑,其實……此人就是一口沉寂千年的古井,看起來神秘,可井里面根本就是早已干枯。」
姜雲朵點點頭,忽然問道,「他的性子為何會這樣?還有……他為什麼對謝家反應那麼強烈?」
這一點就只有許攸了解的最清楚了,他手底下可是建有全球最廣泛精密的情報網,世界的哪一個角落發生了什麼事都逃不過他的眼楮,當然對于某些強大的人還有待于提高。「謝靜閑是謝家上一任長老謝融安的兒子,可惜是個庶子,庶子也就罷了,母親的地位實在太低,是當年謝靜安身邊的一個伺候丫頭,不過是一次醉酒後的意外,當時謝融安除了明媒正娶的之外還有兩個妾,可是身份地位也說的,一個丫鬟懷孕了,怎麼著也抬不了分位的,更何況當時的大還甚是善妒,自然容不下這一樁丑事,便把那個丫鬟給打發了,一個丫鬟懷著孕被攆出主家其下場的淒慘可想而知,勉強生下謝靜閑,又苦熬了三年便過世了,據說是病死的,真實情況不詳,後來……謝靜閑受過不少苦,直到被家主收養。」
許攸盡量說的輕描淡寫,可是當年的境況遠非這般簡單,定是慘烈而悲憤,不然……他的心不會如一灘死水一樣,而臉上卻永遠刮著笑,那笑也許除了是層偽裝內心悲涼的面具,還有一層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深意,那就是渴望!他其實也是在渴望溫暖、渴望喜悅的吧?
「朵兒,可是……心疼了?」車子早已听在了路邊,向驥回頭,便看到她的小臉上是不同于剛剛戲弄的沉默。
許攸一急,聲音有點狠,「小朵朵,不許憐惜他,更不要想用自己去溫暖她!」
姜雲朵噗的一笑,這都是什麼話!嗔了他一眼,無奈的道,「放心吧,我不是聖母,不是救世主!」依著那人的驕傲,她要是這麼做,估計會更把她拒之門外!
「也不許用美人計!否則……」許攸還是不放心,一把拉過她,緊緊扣在懷里。
「否則如何?」姜雲朵埋在他溫熱的胸口上,听著他激烈有力的心跳聲,聲音悶悶的,從來不知道能夠听到一個人的心跳是這般的動听。
許攸輕哼了一聲,「否則,就是你求得他願意救治,我也不會讓他治了,你若**,我寧勿死!」
姜雲朵掙扎著從他懷里抬起頭來,狠狠的瞪他,「呸呸……以後不許說這個字!」
許攸妖嬈的笑開,她越是惱恨,他越是歡喜,「不說就不說,那麼小朵朵就不許**。」
姜雲朵紅著臉推開他,「當我是什麼啊,還**,他要是貪戀美色倒是好搞了,我送一打的美女給他。」
「真的?小朵朵不吃醋?之前不是還說將來和人家是更為親密的關系麼?」酸溜溜的醋味怎麼也遮掩不住,車里都是酸味了。
姜雲朵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要不要?我也可以大方的送你一打美女不吃醋。」
「呵呵,我有小朵朵一個就足夠了。還是問問驥要不要好了?」
向驥也瞪他,眸光危危險險的,「我也不需要,我向來沒有女子敢靠近的,攸不同,全世界的粉絲加起來可以繞地球一圈了。」
噗!姜雲朵繃不住的先笑起來,驥的冷幽默總是在關鍵時候發揮最意想不到的爆笑效果!許攸也笑了,笑聲愉悅,車里的氣氛輕松美好,令人不忍打破。
不遠處的車里,幾位保鏢又在不解的竊竊私語。
「頭,前面的車怎麼又停了?」
「問我,我問誰去?大和幾位的心思是你我能揣度的?」
「可是,不是華叔不是說,大有可能是去找三少爺嗎,還讓我們關鍵的時候給指引一下?」
「三少爺是那麼好找的?你知道他在哪兒?」
「啊?我哪敢知道啊,三少的行蹤誰不知道是最神秘的了,可是……」
「好了,別可是了,我們最重要的任務就是保護大的安全,其他的事都是次要的,別忘了華叔的話,大要是有一絲的閃失,我們都提頭去見!」
「提頭去見?頭都沒了,還怎麼提啊?華叔是不是又忘吃藥了?哎吆……」
車里響起一聲大手掌拍在腦袋上的聲音,「我看是你忘吃藥了,華叔再關你千絕堂里操練,都給我打起精神來,大要是少了一根頭發,我親自提著你們的頭去見!」
貌似又響起一聲咕噥,「你咋知道大有沒有掉頭發,你又不是未來的王夫……哎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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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剛剛忙完,今早上單位特別忙,晚了一點,繼續二更哈,嘿嘿,朵兒會怎麼繼續糾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