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語石破天驚。
向驥和許攸也是一驚,倒不是因為她瞄準了他,他們自然是知道她先選擇他的理由是什麼,可是……他們驚的是那一聲三哥!三哥……這個稱呼還真是讓人覺得親密呢,她不會是還惦記著用美人計吧?
其他幾人的視線也在第一時間對著謝靜閑看,在座的個個心思玲瓏,當然還是能猜出幾分他被選中的理由的,不過听著她親口宣布,那種感覺……有點不舒服。尤其是那一聲……三哥。
謝靜閑也似被那一聲三哥給驚住,抿著唇角沒有言語,章雲旗卻是似笑非笑的道,「三哥?听起來好親昵呢,朵兒妹妹還沒有喊我一聲哥哥呢。」
那一聲哥哥從他嘴里吐出來含糖量極高,帶著說不出的纏綿曖昧味道,蕩氣回腸。
許攸下意識的就要去譏他,他最受不了這騷狐狸的的挑逗了,不][].[].[]過衛伯庸實時的看,深邃的眸光明明沒有生氣,卻帶著一股壓迫的氣勢,壓的他不得不咽下,暗自惱恨,他是可以不顧一切,可是他相信若是他此刻只為逞一時口舌之快,衛伯庸將來一定有法子讓他後悔,這個男人的強大可怕雖然沒有領教過,不過能夠穩穩的將十大家族都操控在手里,那手段可想而知。
衛伯庸收回視線,沉聲道,「也好,那就從靜閑開始吧,靜閑掌管著島上的所有財政事務,……雲朵先熟悉這個也是好的。」那雲朵兩個字雖然咬的有些生硬,卻清晰非常,非常的令在座的所有人都訝異的側目,比剛剛那一聲三哥還要來的震撼。
連姜雲朵都呆了呆,雲朵?不是沒有人這般叫過她,在國外時,關系一般的同學都是如此稱呼她的,可是……不包括他,尤其是前幾次見面,他不是一直疏離的喊她大小姐麼?怎麼過了一晚就變成雲朵了?還是說……這又是父親的命令?
衛伯庸被幾人盯的內心各種不自在,不過俊顏上依然端的威嚴穩重,語氣波瀾不驚,甚是霸氣,「怎麼了,喊雲朵有什麼不妥?她是義父的女兒,我們又受義父的養育栽培之恩,這其中的關系還需要我跟你們說?以後大家便是一家人,盡管這些年沒有在一起生活,可是彼此的一切也都熟悉,如今既然在一起了,就盡快……融入在一起,以後你們喊雲朵也不許再生分,讓外人听了難免有什麼揣度。」
一番話說得大家都有些古怪,一個個的面色復雜,眸光閃爍,章雲旗第一個笑著響應,「呵呵,我支持,我一直是稱呼朵兒妹妹的,任是誰听了都會以為我們兄妹情深,不會有什麼不好的踹度,就怕朵兒妹妹……不肯喊我一聲哥哥呢。」
那邪魅不羈的嬉笑模樣,看的許攸又是肝火上升,衛伯庸這次瞪了章雲旗一眼,章雲旗不以為然的笑笑,不過卻是收斂的老實了,許攸輕哼了一聲,心底舒坦了些,若是衛伯庸只打壓他而維護那幾人,那麼他也不必忍者了。
「雲朵,為了不讓外人對我們之間的關系妄加揣度,傳出什麼不合的非議,你以後對他們也都以哥哥相稱可好?」衛伯庸和姜雲朵商量著,說是商量,可是那語氣……平時習慣了發號命令,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勢。
姜雲朵點點頭,不置可否,心底自是明白他說的是對的,完全是從大局出發,合乎情理,不像某只狐狸就是為了調戲,「如此也好,以後少不得要處處麻煩……大哥了。」
一聲大哥喊的有幾分生硬,姜雲朵喊完,便端起紙杯喝茶。
衛伯庸似也怔了一下,只是瞬間,便威嚴如常,「好,我會處理好島上的事務的,這幾日你便先跟著靜閑吧。」
「嗯。」姜雲朵點點頭,心底有點怪怪的,仿佛對這一切覺得陌生卻又不排斥。
衛伯庸又對著一直沉默的謝靜閑交代,「靜閑,這幾日好好的教雲朵,財政事務不比其他,務必盡快讓雲朵熟悉,不可藏私,雲朵不是別人……是將來要和你共度一生的,你要護著她。」
咳咳,姜雲朵喝著茶水,再一次嗆了一下,而謝靜閑俊逸的容顏上表情也很難形容,半響,忽然道,「是,大哥,我會的,我已經答應和……妹妹在交往,相信用不了多久我們的感情就會很深很深了。」
又一句石破天驚的,這次連衛伯庸都似沒有想到般的驚了一下,「交往?」這兩個字對他來說很陌生,以至于說出來的時候覺得拗口,可心底卻又莫名的跳了一下,理不清那一刻的顫動是為什麼。
謝靜閑對這一刻的感受也是陌生的,他一直都是習慣于一個人,呆的最多的也就是在場的這幾個,可是每一回他都置身事外的沒有存在感,別人習慣那樣子的他,他也習慣,那是他一直都努力追求的,可是現在,忽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一雙雙眸子里是各種的復雜盯視,只因為他說了那一句交往的話,忽然就覺得這樣看著別人驚異的模樣也很有成就感呢,唇角笑了笑,這個弧度不再是往日的面具似的笑,而是帶著點清晰味道,「是的,昨日妹妹與我通電話時,說是……追求靈肉合一,所以想要在行使權力前培養感情,于是……便提出交往,嗯,就是談戀**的意思。」
「你答應了?」章雲旗不敢置信的盯著他,覺得世界越來越玄幻,他想過無數種可能,誰會第一個先和她確定關系,可是想來想去就是從沒有考慮過三哥。
「我為什麼不答應呢?大哥剛剛不也說……妹妹是我們將來要共度一生的人,要我們護著麼?我想交往便是最好的相護吧?」謝靜閑淡淡的說著,語調不緊不慢,沒什麼波動的情緒,靜靜的坐在那里,像是一幅沒有生命的水墨畫。
「可是……」章雲旗還是覺得難以理解或是難以接受,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不太好。
衛伯庸出聲打斷,「靜閑能這般想是再好不過了,以後宜修和雲旗也要如此。」
齊宜修忽然冷冷的道,「大哥,這交往的機會……妹妹可不是誰都願意給的。」他也說不來周身沖徹的那些莫名的惱意是從何而來,等到清醒,酸味十足的話已經沖口而出。
那酸味……別人也是都聞到了,聞到了又覺得不可思議,姜雲朵看著他,眉頭不由的一皺,她也是不解,這一位又是在鬧什麼別扭。
衛伯庸咳了一聲,訓斥道,「怎麼會不給?你難道忘了雲朵還收著你的卡?若是沒有把你當哥哥,她會花你的錢嗎?」。
這個解釋還真是……衛清翼覺得自己的大少真心不容易,雖說掌控全局是沒問題,可是對待情**什麼的還真是手段貧乏了,這理由貌似也太牽強附會了些,好吧,不過也算是沾邊,一個能花男人的錢,那麼這個男人與她的關系自然是不一般的。
這般強詞奪理的解釋……眾人都有些無語,真相誰都知道,不過此刻沒有人說出來罷了,許攸倒是很想點破,可是想了想,又舉得點破也是無用,總會還有其他的方式讓他們牽扯在一起的,這是從十幾年前就決定的事。
「是這樣麼?原來妹妹早已給了我機會,只是我愚鈍沒有領悟罷了。」齊宜修目光沉沉的盯著她,或是盯著那一件衣服,那樣有力度的光幾乎要穿透她的肌膚。
姜雲朵就忽然想到許攸的那話來,一個男人送衣服就是為了將來能親手月兌下來,肌膚不由的一燙,眼眸微微錯開,「咳咳,你的智商你自己知道就好,無需說出來。」
咳咳……衛伯庸一個忍不住咳了幾聲,謝靜閑抬眸看她,想起昨天自己在電話里被她刺激的幾次失態,這個小還真是……章雲旗的表情也似凌亂,不過看自家二哥那副模樣,很厚道的忍住了,許攸卻毫不客氣,雖然沒有噴笑,可那肩膀一抖一抖的,誰也知道他笑得多麼恣意了,向驥沒有笑,可是看著她的眸子里都是滿滿的寵溺。
齊宜修說不清此刻是什麼感受,自己明明該氣的,這個小在譏諷他,而他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對待,可是……偏偏又莫名的縱容著,也許,狠狠的抓她欺負一頓會好一些,「好,那麼我就當我們早已經在交往了,我的花我的錢,我很願意。」
什麼叫我的花我的錢?這句話,在座的好幾人都听著甚是不順耳,隱約又有爭風吃醋的暗流涌動,衛伯庸及時的打斷,「好了,今天就到此為止,你們各自去做自己的事吧。」
「是,大哥。」幾人應了聲,都站了起來,齊宜修先出去,不過離開時,看了她一眼意味不明的道,「妹妹穿這一件裙子很好看,我很喜歡。」
聞言,許攸和向驥的氣息都是一緊,這話怎麼听起來挑釁的味道那麼濃呢?
章雲旗接著離開,不過也意味深長的留下一句,「朵兒妹妹,等著哥哥的定情禮物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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