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雲朵和齊宜修牽著手離開,齊宜修腳步有些迫不及待,迫不及待的想要尋一處無人的地方,傾吐那些翻涌上來不能遏制的沖動,而姜雲朵則有些茫然無措,就那麼暈乎乎的任由他牽著,出了淳熙苑,再次走在唯美的花樹隧道中,花香景美人醉,她腦子里朦朧一片,如夢似幻。
直到被他壓在一棵樹上,急迫的抱住,姜雲朵的神智才有幾分清醒。
「二哥?」
她抬起的眸子里有不解的驚異,有羞赧的抱怨,有無措的慌亂,一切的情緒都倒影在那一汪春水里,盈盈瀲灩,蕩人心神,他情不自禁的低頭,唇印上那顫抖的睫毛,想要把那春水飲進肺腑之中。「雲朵,我等不及晚上了怎麼辦?」
「二哥,別鬧……」姜雲朵心跳的厲害,難為情的微微掙扎著,青天白日的,還是在外面,不遠處就是十二飛鷹,可謂是眾目睽睽之下,他就不能……「會有人……」
「那有什麼關系?」齊宜修摟的她越發緊了些,唇從她的眼眸上**戀的滑下,滿足的嘆息著,「雲朵,我現在恨不能讓所有人都看到……我們如此**著!」
「二哥!」听到那個**字,姜雲朵不由自主的身子一顫,心也一顫,忽然有些不敢面對,不敢听他的嘴里還會吐出什麼更強烈的字眼來。
齊宜修不舍的暫時抬起頭,眼眸卻灼灼的盯著她,聲若蠱惑,「喊我修!」
「二哥!」姜雲朵眸底有著不敢置信的慌亂,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而那改變令她下意識的逃避。
「喊我修!」齊宜修俊美的臉上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執著,出口的聲音帶了一絲霸氣。
「齊宜修!」姜雲朵的聲音都開始發顫,可是心底卻總也喊不出那一個字,二哥的稱呼也是親密的,可是修……比那個似乎更親密且從此後意味著他們的關系不一樣了。
「雲朵!」齊宜修久等不到那一聲,有些氣急敗壞的懊惱和焦灼,還有一絲失落的傷痛,「喊我修!」
這一次,出口的聲音除了令人心疼的固執還添了一抹祈求,姜雲朵在他布滿期待的眸子里終于堅持不住的投降,夢語般的呢喃「修!」一個字,重若千金,有些雲淡風輕的過往再也回不去了。
听到這一聲,齊宜修面色狂喜,卻又不敢置信的再次道,「雲朵,再喊一聲。」他唯恐一切美好的心顫都是在夢中。
「修!修!」姜雲朵恍惚著,這一刻沒有清醒理智,沒有世間萬物,只是單純的追隨著自己的心意。
「雲朵,雲朵!」齊宜修激動歡喜的一時無措,只是下意識的喊著她的名字,隨後狂亂的在她的臉上親吻著,「雲朵,縱是飛蛾撲火,我也在所不惜,心甘情願了。」她就是那一團火,明知靠近會被燃燒,他也躲不開自己的心。
姜雲朵閉上了眸子,手臂緩緩的纏上他勁瘦的腰,一切來的那麼快,那麼猝不及防,又那麼強烈震撼的令她無法逃避和拒絕,她此刻已分辨不清充徹在腦子里的是什麼,心跳如擂又是為哪般而躁動,只想放縱著心,跟著他一起,去感受領略那令人意亂情迷的春情萌動。
樹下的兩人緊緊相擁,唇與唇糾纏追逐,輾轉**,沒有更激烈的肢體狂熱,靜謐美好的像是一副動人的油畫。空氣中飄蕩的不再是花香,而是一對有情人釋放出來的**的氣息。
十二飛鷹兄弟圍成一個圈,把兩人護在中間,又都自覺的背轉過身子去,甚至放輕了呼吸,唯恐打攪到人家的親熱。
只是……他們一張張的臉上都是糾結和凌亂,一個個的心思都像是那沸騰的熱水不停地翻滾。
啊啊……為什麼好好在盧教授那里聊天,聊著聊著出來就是這麼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啊?這是受了什麼刺激?盧教授是給齊少看了什麼少兒不宜的影片啊還是怎麼滴!
啊啊啊……就算受刺激等不及了,可能不能不要上演這種唯美浪漫的畫面,很感人還不好?感動的他們都為之驚艷,不好意思為自家堂主鳴不平了。只是……這樣的美好還要多久,兩人都不會覺得窒息缺氧?
就在他們覺得越來越听那**听的似是要窒息時,終于被圍起來的兩人結束了對他們自制力的考驗!他們也暗暗長舒了一口氣,呼呼……不必再受懲罰了!嗚嗚……他們又不是古時的太監,沒有淨身的後果便是听不得房啊!還是這種野外的,限制的級別更難以承受好不?
姜雲朵和齊宜修牽著手,再次踏在這條小路上,心情早已不是之前那般模樣,經過了樹下的一番纏綿,彼此之間有什麼悄無聲息的改變了,變得更令人心動心醉,更柔情萬千,更風情萬種。
齊宜修眼眸溫柔如水,聲音又如酒般醉人,「雲朵!」
姜雲朵微微撇開眸子,小臉依舊沉浸在嬌艷的燻熱里,不去看他,亦不應聲,怕出口的動靜沙啞羞于听見。
他卻執著的令人生惱,「雲朵!」一聲比一聲撩人心弦。
姜雲朵嗔他,「叫什麼叫?」叫魂一樣的,之前在樹下便是這般……才讓她失了心魂,由著他折騰,現在想起剛剛的大膽還是心尖發燙,雖然他們待的那棵樹下很隱秘,可總歸是在外面,還有十二飛鷹在呢,她到底是做了什麼,她已不敢去細細回味。
「呵呵……」齊宜修低低的笑,「叫你啊,為什麼雲朵不喊我的名字了?剛剛喊的可真是……」
「不要說了!」姜雲朵羞惱的就差去捂他的嘴,剛剛那不還都是被他給半哄半威脅的麼,若不然……哼,還不知道在樹下要做到哪一地步?
「好,不說!」齊宜修溫柔的從善如流,而後曖昧的低頭在她耳邊呢喃,「我們回車上繼續做好了。」
「齊宜修!」姜雲朵小臉瞬間紅的更為瑰麗動人,似是要滴出血來,掙扎著就要松開他的手。
他卻握的更緊,身子也貼的更近,「雲朵答應了我的,今天晚上……」
姜雲朵咬著唇瓣,說不出話來,他的氣息暖暖的噴在她的耳朵里,止不住的渾身發燙。
見她如情竇初開的小女孩一般,齊宜修滿滿的都是醉人的溫柔和歡喜,低柔的輕笑在空氣里經久不息的飄灑著,傾訴著他無盡的喜悅。
上了車,姜一坐在駕駛座上,猶豫著要不要自作聰明的把中間的隔板升上去,齊少要是繼續的話,他可不想看現場直播,姜雲朵見狀,看出人家的掙扎,不由的瞪他,「還不快開車,找個地方吃飯,我餓了。」
聞言,姜一如蒙大赦,一邊應著好,一邊迅速的發動了車子,哎呀,這催促的話的潛台詞就是不會繼續了,人家都餓了還有體力繼續?
齊宜修俊美的臉上噙著一抹醉人的笑,大手摩挲著掌心里的小手,「雲朵餓了?」
姜雲朵點頭,「對,餓了。」
「所以呢?」齊宜修曖昧的盯著她,眸底閃爍著壞壞的逗弄。
姜雲朵咬牙,「所以……你給我安分點!不然……」
「不然如何?雲朵打算怎麼懲罰我?」齊宜修不依不饒的,好像看不到她羞惱的小臉已經要燒著了。
姜雲朵瞪著他,不,齊宜修飛快的在她因為氣惱堵起的唇上啄了一下,然後低低的道,「我知道怎麼懲罰,雲朵是不是打算晚上就餓著我?」
這意味深長的一聲,誰還有不明白的,前面的姜一恨不能捂住耳朵,話說這還是齊少?不是最有風度修養?最高貴矜持?怎麼這一刻像是個調戲良家女子的流氓無賴?
「是,餓死你算了!」姜雲朵羞惱成怒,沒好氣的低罵了一聲。
齊宜修卻不以為意的低笑道,「餓死我?可是我想喂飽雲朵呢?」
「齊宜修!」姜雲朵終于承受不住這貨越來越露骨的*,還能不能純潔的說幾句話了?
齊宜修見狀,很是無辜不解的「咦」了一聲,「雲朵是不是想多了?剛剛你不是說餓了,所以我正在想著帶你去哪兒吃好吃的,難道這樣也不對?還是說雲朵……其實是想吃別的?」
姜雲朵無言以對,賭氣的扭過身子,不理會這個月復黑又無恥的貨,齊宜修呵呵的笑著,從後面擁住她,低低的討饒,「好啦,都是我的錯,雲朵難道沒有听過那句經典的語言?」
姜雲朵輕哼了一聲,他的嘴里能吐出什麼經典的語言她是一點都不再期待了,就像曾經說的那一句想要待在裙子里,端的是邪惡無恥。
齊宜修的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也不指望人家會主動問,就溫柔的道出,「越是**一個人,就越是想要狠狠欺負她,看她氣,看她惱。」
聞言,前面開車的姜一先受不了的嘴角抽上了,這都是什麼變態的**?難道不是應該**一個人就狠狠的寵著她?就像是堂主幾十年如一日的那樣?毫無原則的寵**憐惜?
姜雲朵也是無語,「你就不能有點正常的人類感情?」
齊宜修嘆息,「雲朵,這也是人類的感情,還是一種……」
「一種最幼稚的!」姜雲朵似是有些懂了,沒好氣的低嗤道。
「呵呵……」齊宜修點頭,也不覺得難為情了,「是啊,幼稚,那是因為那個男人驕傲清高,他不知道怎麼去喜歡一個人,跟不知道該怎麼表達他的感情,他只知道想要不停的讓她跟他,更他玩鬧,讓她在乎他,眼里只有他,所以他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欺負,就是為了讓她哪怕是生氣也會全身心的只看到他一個,再也想不起其他!」
姜雲朵一時震住,無言以對!
齊宜修又低低的嘆了一聲,「雲朵,惱恨有時候比**來的更強烈,是一種更加讓人無法忘記的情感!」
「齊宜修!」姜雲朵忍不住低喚了一聲,她是明白了他為何要逗弄她,是為了惹她氣惱進而更無法忘記他,這也是個幼稚的笨蛋!
「雲朵,喊錯了!」齊宜修執著的糾正她。
姜雲朵垂下眸子,咳了一聲,「那個,我們去哪里吃飯?」車上還有人呢,哪里喊的出那麼親密的來?
「你啊!」齊宜修寵溺而無奈的嘆了一聲,順著她轉移了話題,「雲朵想吃什麼?不然去鯉越軒?」
「不去!」姜雲朵下意識的快速拒絕,她最近可不想再踫上那個小鮮肉了,讓人無語卻也讓人氣又氣不起來,著實不知道怎麼該對他才好。
齊宜修敏感的問了一句,「為什麼?」
「咳咳……不想去就不想去唄,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姜雲朵眼眸閃閃的不去看他,這貨的眸子犀利著呢。
齊宜修皺了一下眉,似笑非笑的調侃,「我記得雲朵對那里的廚藝可是贊不絕口的,我都大方的不去吃味了,怎麼雲朵又不想去了?難道是在照顧我的情緒?」
聞言,姜雲朵就知道不跟這貨說明白,他是不會罷休了,于是說道,「我中午和驥已經去吃過了。」
「然後呢?」
見這貨不好糊弄,姜雲朵無奈一嘆,「然後,在那里遇上了好幾個人,許靜心,盧江水,還有高士安和崔玉淑。」
齊宜修在听到那幾個名字時,幽深的眸底閃過一抹冷意,「他們可是找你麻煩了?」
姜雲朵搖搖頭,「也不算是找麻煩,再說我是那麼好欺負的?都打發了。」
齊宜修笑了笑,寵溺道,「嗯,我們雲朵最厲害威武了!」
姜雲朵听著這一聲含糖量極高的贊美,嬌嗔了他一聲,「甜言蜜語!」
「甜言蜜語也是肺腑之言!」
姜雲朵知道論口才可不是他的對手,一時住了口,只不屑的嗤了一聲,便由著他抱在懷里,溫存著。
齊宜修沉吟了一會兒,有些躊躇的問道,「雲朵,許靜心對你說什麼了?」
聞言,姜雲朵便想起那些話來,忽然心底有幾分澀意。卻不想在這個時候說出來破壞氣氛,便隨意的道,「沒什麼啊,她就是拉著盧江水來為盧雪蓮母女出頭的。」
「只有這個?」齊宜修明顯的不太,依著他對那個女人的了解,心機不會那麼單純好對付才是。
姜雲朵暗暗嘆息一聲,知道不說出點什麼來,他是不會的,「還有……就是來……哎呀,就是女人之間的那些羨慕嫉妒恨,都是你和大哥惹的爛桃花,如今人家找上門來了唄。」
「什麼爛桃花?」齊宜修一時不解。
姜雲朵輕哼一聲,「別說你不知道許靜心心儀你哈?還有盧江水,她似乎是仰慕大哥。如今見我們在一起,她們能看我順眼麼?」
齊宜修恍然,又笑道,「雲朵可是吃味?呵呵,我保證對那個許靜心沒有半點的心思,就連長什麼模樣都不一定記住的住,至于大哥和盧江水……呵呵,你就更不用擔心了,大哥對盧家厭惡的很,對盧江水就更沒有半分的好感了。不過盧江水那個女人也真是……一點不像江月,倒是隨了她那個姑姑,驕傲又虛榮,總想嫁給這島上最強大的男人,哼,也不掂量一下自己的身價!」
姜雲朵皺著眉,問道,「那許家和盧家又是什麼意思?」兩家的長老不可能不會知道他們女兒的心思,難道是樂見其成?
聞言,齊宜修的聲音有幾分稱沉,「當初你沒有回來,十大世家的心思都有些蠢蠢欲動,姜一痕和姜一悔雖然明面上是姜家的,她們背地里也培植了不少的勢力,可是十大家族的長老並不是很看好她們,他們當時更看重的是我們幾個,以為這島上大概是要變天了,哼!還有高家和呂家,高萬良給他兒子定的是崔家和向家,至于呂家,應該是謝家,不過現在或許變了也說不定。」
姜雲朵點點頭,「我回來成了最大的變數了,他們的好多計劃都被打亂了,只怕好多人要恨上我了。」
齊宜修摟緊了她,「他們敢?若是有人敢傷你,我必千倍萬倍的奉還!」
姜雲朵心底听的暖暖的,柔聲道,「好了,不說這些掃興的了,我們去哪里吃,不然悔行宮?」
「不要!」齊宜羞快速的拒絕,「我想吃一次獨食好不好?」
難為高冷的齊二少露出這般哀求討好的神情,姜雲朵無奈道,「好吧,那你選地方吧。」
兩人最後去的是海邊的一家私房菜館,那菜館別出心裁的竟然坐落在高大的椰子樹上,幾棵樹環抱著建了一個個的小木屋,既別致優雅又有一股浪漫的神秘,因為一間小木屋就一桌客人,且一間一間的隔開了好遠的距離,離著地面也遙遠,似乎木屋里說什麼做什麼都不會有人知道!
姜雲朵和齊宜修倒是圓滿了,只是苦了守在下面的十二飛鷹,他們不能跟上去,只好站在下面當長頸鹿,高高的仰望著,一臉的悲痛辛酸,人家躲在里面恩恩**去了,他們卻得在下面當保護神,保護什麼的是本職工作,他們無怨言,可是能不能不這般仰著脖子保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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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感覺這一章寫的很甜蜜,那什麼……本來木禾今天有事,想要晚一點更新的,可想了想還是抓緊寫完了再去辦事吧,免得妹子們等的心焦,不過的二更木禾大概就不能繼續了,要是晚上有空就寫,沒有的話,妹子們就不要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