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問出來,謝靜閑的心也跟著顫了顫,他想听哪幾個字?他想從她嘴里听到的字太多了,比如他的名字,非常親密的選了最後那一個字,比如她會說各種的甜言蜜語,哪怕只是哄他,比如她溫柔的表白……「是不是我想听什麼,雲朵都會說?」
姜雲朵在他雪蓮般的氣息中,艱難的道,「那,也要看你說的什麼啊?」他和她親密的次數實在是屈指可數,第一次是在她昏睡中進行的額,那些畫面再曖昧凌亂,也是在她沒有意識的情況下發生的,第二次也就是昨晚,更是邪惡的不敢去回味,蒙著被子,黑燈瞎火的,什麼也看不清,只是憑著本能的沖動,那些唇齒糾纏,那些相互撫模,那些……不管如何,都不是此刻這樣坦蕩蕩。
謝靜閑的呼吸也急促了幾分,「雲朵是怎麼稱呼那幾人的?」
「喊名字啊!」他不會也讓自己喊他最後一個字吧?閑?貌似也不是喊不出口。
「名字?是最親密的那最後一個字吧?」
「我,我也可以那樣喊你的……」只求你別再往她的臉上吐氣如蘭的喘息了,很挑逗人的神經的好不?
「雲朵,那一日在浴室里喊大哥什麼?」謝靜閑模著她越來越滾熱的小臉,呢喃著問道。
「……」姜雲朵回答不出來,那兩個字可不是隨意叫的。
謝靜閑酸酸的輕哼一聲,「喊不出口?」
「三哥……」這一聲三哥,她喊得有些嬌軟,有些祈求的意味。
謝靜閑對著這樣的她,就再生不出一絲的氣來,也頓悟了那兒女情長、英雄氣短是什麼感受了,「雲朵既然現在不想喊,那就等到……我們洞房花燭的時候,不過雲朵是不是該對我的溫柔體貼獎勵些什麼?」
姜雲朵瞪著這麼謫仙,這麼冰山雪蓮一般高潔的臉卻說出這般掉節操的話,她表示不能直視,獎勵?還能獎勵什麼?看他灼灼的邪惡眼眸就知道了。「你閉上眼……」
在他的注視下,她的心髒都跳的快要無力了。
謝靜閑很配合的閉上了眼,不過唇角的弧度有些上挑,透露著可惡的歡愉期待,那睫毛顫動著,又彰顯著他的緊張。
姜雲朵忽然惡劣因子泛濫,一時沒控制住,用指月復壓在了他的唇上,還用力的捻了一下,表示她親的很上心。「這樣可以了吧?」
她無辜的眨眸,他霍然睜開,又愛又恨,最後都化為寵溺的輕笑,「看來雲朵不知道何為獎勵?」
「謝靜閑!」姜雲朵在他的輕笑中卻察覺到了危險,可惜已經晚了。
「既然雲朵不知道,那我就親自來教給你知道!」喃喃的說著,他的唇終于落了下來,準確無誤的覆蓋住她的,不留一點縫隙。
不急切,不濃烈,只是緊緊的貼著她,一點一點極有耐心的輾轉品嘗,那種滴水穿石般的毅力磨蹭的她漸漸心火燒起,她「嗚嗚……」的想要掙月兌他的逗弄,可他的大手圈箍的那般用力,紋絲不動,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口,恨恨的捶了幾下。
「雲朵可是覺得我獎勵的還不夠?」謝靜閑短暫的移開,喘息著問。
姜雲朵也喘息著,卻回答不出來,還不夠?她都要窒息了好麼?就不能給她一個痛快的,為什麼喜歡這般折磨的親吻方式,她懷疑他根本就是故意的。
「好,那我獎勵的再多一些。」謝靜閑自說自答,再一次親上去,這一次不再是剛剛的密密麻麻,密不透風的糾纏了,這一次長驅而入,開啟火辣辣的模式,而大手也隨之肆意起來……
「啊!謝靜閑你敢!」一聲尖叫滿是羞憤的不敢置信。
「放心吧!我不嫌棄……」回應她的根本就是越來越旖旎的香艷。
……
二十分鐘後,姜雲朵被他安置在廚房里的椅子上,面紅耳赤的在平復呼吸,雙腿虛軟,身子無力,明明她沒有勞累半分,卻像是做了什麼重體力勞動,春水蕩漾的眸子瞪著那一道身影,羞惱再一次浮上。
「謝靜閑,你真是……」想罵那個罪魁禍首一番,可卻又不知道該怎麼罵,有時候素質太高也是缺點,至少此刻那些粗糙的詞她罵不出來。
謝靜閑在洗手,廚房里不缺的就是水龍頭,水龍頭是陶瓷做的,閃著晶亮的光芒,卻也不及他俊顏上的光更耀眼,當然看在她的眼里就是刺眼……
他與她剛好神色相反,很是愉悅,那愉悅不張揚,像是雪山上的蓮開放,靜悄悄的,無聲蕩漾。令那一張謫仙般的俊顏更加迷人,只是他做出的事情……噗!實在太特麼的邪惡了。
他又低低的說了一句什麼,轟,腦子里又被炸開了,嗡嗡的響。
她指著他,手指顫抖,「謝靜閑,你真是……無恥。」
謝靜閑走近,抓住了她的手,溫柔纏綿的摩挲著,「可我剛剛的無恥……讓雲朵舒服的……」
「不許說了。」姜雲朵羞憤欲死,低吼一聲打斷,他不嫌髒,可是她還擔心那什麼什麼呢!
「呵呵……」謝靜閑輕笑著,低低的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一會兒喝了中藥,什麼後顧之憂都不會有。」
見他提到中藥,她恨恨的瞪他,「你還記得中藥?還不知道熬干了沒有?」
「干不了的,我把握的時間剛剛好,除了……」謝靜閑意味深長的笑著看她。那神情在別人看來絕對是深情款款,可她只覺的邪惡。
果然,他吐出的話又一次秀了下限,碎了節操,「除了剛剛……我沒想到雲朵竟然那般歡喜享受,所以稍稍耽誤了一點……」
啊啊啊!謝靜閑,你個流氓,你去死!各種羞憤的吼聲都被他笑著壓下,不管她如何,他都不以為意,體貼的把中藥倒進碗里,翼翼的吹涼,才親手端過來。
她扭頭,表示不喝!
他有些躍躍欲試的道,「不然我喂你吧!雲朵,我知道有一種喂藥的方式,可以抵消了所有的苦味。」
聞言,姜雲朵只能無奈的屈服,不用他說,她也知道那所謂的方式是什麼,肯定是嘴對嘴……咳咳咳
不過中藥真的很難喝,她喝的直皺眉,等到一碗見底,她已經苦的說不出話,他變戲法一樣的拿出一顆糖,她剛想覺得這個流氓還有點良心,卻見他把那糖放進了自己的嘴巴里。
她懊惱的幾乎喘不過那一口氣來,就見他笑著送上來,「傻瓜,給你吃。」
再一次她在心底大罵這個無恥至極的流氓,完全糟蹋了謫仙的臉。好在這一回他稍稍老實了一些,沒有過度的舉動,就是惡心的與他一起吃了一顆糖而已!
「如何?是不是現在一點中藥的苦味也沒有了?」兩人去了花廳練功,謝靜閑不恥下問,笑容甜蜜的膩人。
姜雲朵盤坐在墊子上,閉目修習,不搭理他,是沒有苦味了,口腔里滿滿的都是甜味和他的味道。
人家對她的無聲抗議,他絲毫不以為意,反而享受的很,繼續道,「雲朵,我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聞言,姜雲朵睜開眸子,沒有,可眸子里的情緒泄露了一切,這流氓又想做什麼?
「呵呵!雲朵無需緊張,你繼續修煉,我在你背後幫你行針運氣,你的功力會提升的更快,我保證不會疼,更不會有危險。」謝靜閑平靜的解釋著,可是她卻總覺得有種不太純淨的預感。
果然,下一秒,他很無辜的道,「不過行針運氣,要雲朵月兌了上衣才行!」
啊啊啊!謝靜閑,你這麼流氓無恥,那幾只都知道麼?一定是不知道的吧?不然怎麼放心把她交給他一個人?
最後的結果,在人家很專業精神的勸說下,她默念著這全都是為了練功的咒語,還是月兌了,所幸,他在背後,她看不見他的臉,只覺得背上猶如火燒,一針一針刺下,沒有覺得疼,只有一陣陣的酥麻,所有的血液都似沸騰般的流動,整個人有一種被注入了無窮力量的感覺。
時間一點點的流失,過了多久她也不知道,到結束時,她睜開眸子的一剎那,覺得目明神清,有種從未有過的輕盈,可體內又似盤旋著充沛的精力,像是不懼疲勞一般。
他把她的衣服給她穿上,在她耳邊提醒,「雲朵,你再調整一下,把那股充沛的精力壓在下月復,聚集一處,現在親戚還在,所以……你還是暫時克制一下。」
姜雲朵消化了一會兒,才明白這貨的意思是什麼,感情是察覺到到她體內的蠢蠢欲動,可又親戚在,所以無法真正的釋放,于是就提醒她……克制隱忍。克制隱忍?她這麼純潔的人什麼時候迫不及待過啊?每次都是他們那什麼什麼好不?
「呵呵……」謝靜閑凝視著紅白交替的小臉,又好心的提醒了一句,「雲朵,你修煉的這個秘術,大成之後,除了精力旺盛,可以一夜那什麼而不累,還有……」
「還有什麼?」姜雲朵問的聲音發顫,覺得一定不會是個自己想要的答案。
果然,「還有那什麼會需要旺盛。」
「那我豈不是成了……」成了什麼,她說不出口,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
謝靜閑卻幽幽的嘆,「雲朵,將來中元宮里住滿,你若是那什麼不旺盛,會有多少怨夫你知道麼?這都是……天意。」
天意?姜雲朵欲哭無淚,她現在不練了好不行麼?
答案當然是不行的。謝靜閑還在為她分析現下的嚴峻形式,「一般都是一個蘿卜一個坑,或者一個蘿卜好幾個坑,這樣蘿卜才能營養充分,生長良好,可現在我們是好多個蘿卜只有一個坑,本來就少的可憐,你若是再不那什麼旺盛,你讓那些沒有坑種的蘿卜都要憋的蔫了麼?」
姜雲朵瞪著他,無辜的神情,卻邪惡的不能再邪惡的說出蘿卜坑的理論,他真是……她已經對他沒有話說了好麼?
她起身,就往浴室走,練功出了一身的汗,她要沖洗一下,順便也沖去滿腦子被他荼毒的蘿卜坑論調。
「雲朵,要不要我幫忙?」某只熱切的自薦。
回應她的便是羞惱的一聲,「滾粗,研究你的蘿卜去吧!」
「呵呵……」他在她身後,笑的無與倫比的美麗,「可是我只想讓你研究。」
姜雲朵砰的關上浴室的門,鎖好,他在門外心滿意足的笑,半響又悠悠的一嘆,唉,他其實一點都不喜歡研究蘿卜坑的問題好不?這不是沒辦法麼?想想之前自己碎掉的那些節操,又搖頭失笑,這還是自己麼?早已不是無心無情如活死人一般,情多的有時候讓他都害怕,不過這樣的自己陌生卻也活的宛若新生。
姜雲朵沐浴出來,整個人都有些不一樣了,眉眼之間似乎更加盈盈動人,一汪春水波光瀲灩,極是好看。
身姿也褪去了些青澀,一舉一動更顯風流魅力。
謝靜閑眯了眯眸子,把手搭在她的脈搏上,半響,意味深長的道,「不出三日,大功可成,雲朵真是……練武奇才!」
這話怎麼听著有股言不由衷的酸味呢?
姜雲朵撤回手,不理他的若有所思,眼眸瞄到牆上的鐘表,才發現已經到了四點多,她不由的有些訝異,練功竟是用了半天,她卻絲毫覺不到時間流失。
不過現在覺得肚子有點餓了。
謝靜閑見狀,寵溺的一笑,「要不要我煮些東西給你吃?」
姜雲朵想起衛伯庸說的晚餐要一起用,剛下個搖頭,外面便響起一片吵嚷聲。在安靜的大殿里顯得異常清晰。
姜雲朵听出來了,是熊大熊二的動靜,這倆逗比怎麼來了?
謝靜閑眉頭一皺,卻明白,這是人家等不及派屬下來要人了,無奈的嘆息一聲,拉著她的手往外走,「走吧,雲旗……想你了。」
一聲想你意有所指,姜雲朵臉熱了熱,隨著他出了大殿,就看到熊大熊二正在和謝無聲焦灼的交涉著,謝無聲還保持著耳語的聲調,刺激的那兩人一個勁的大嗓門吆喝,「你說什麼,听不見,大聲一點。」
對方皺著眉,還在繼續無動于衷的耳語,「你麼小聲一點。吵到大和三少的好事就不好了。」
「什麼?你說什麼?听不到!再大聲一點!」
姜雲朵無語的抽了下嘴角,她都听到了,這倆逗比會听不見?這是故意打擾好事的節奏吧?啊呸呸,她和他有什麼好事會被打擾?
謝靜閑不輕不重的咳嗽了一聲,謝無聲恭敬的退到了一邊去,熊大熊二嘿嘿的笑著打招呼,「大好,三少好!四少讓屬下來請您們去用晚餐。」
「去哪里?」姜雲朵隨意的問了一聲,想要抽出被他握住的手,可他挑逗似的緊了緊,暗暗嗔了他一眼,只好由著他被動的跟他走。
「嘿嘿!當然是去四少的院子里啊,四少說,反正大晚上要留宿在那里,省了一來一去的倒騰著麻煩。」
謝靜閑淡淡的問了一句,「雲旗的殿里有用餐的地方?」
「啊?有的,有的,原來沒有,可現在有了,四少親自整理出來的,四少忙碌了半天呢!嘻嘻!總之……別具一格,非常的新奇出彩。」
姜雲朵對兩個的成語水平都不期待,對那什麼別具一格,非常出彩地位設計也不敢期待,等到了之後,她表情凌亂了一下下後,真心覺得那倆逗比用對了成語了,還真是別具一格啊!
章雲旗的院子雖然也是古色古香的宮殿,不過進了里面,可就沒什麼古典的東西了,一樣一樣的都展示著現代高科技的文明,那些武器陳列閃著冷冰冰的光芒,讓人眼花繚亂。
姜雲朵和謝靜閑進去時,除了衛伯庸,其他人都已經到了,都在擺弄著那些武器,武器陳列架子旁邊便是射擊靶子,幾只漫不經心的瞄準,槍響無聲,只看到那靶子的中心留下一個黝黑的洞,觸目驚心。
姜雲朵見了,不由的提心吊膽,這要是一個不射偏了,上千年的古建築就毀了,要是摯愛古董的熙若見了,一定會心疼的指責他們暴殄天物。
想到這里,就有些懊惱起來,好友來了,自己除了那天去接機,連頓飯都沒請人家吃呢!只忙著伺候這幾只流氓了,這算不算是重色輕友?
她的懊惱也只是維持了幾秒,便被那幾只打斷,一個個的都圍了上來。
「朵兒!」「小朵朵!」「雲朵!」
「咦?朵兒怎麼只是幾個小時不見,便變了個樣子呢?難道真的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如今已經三個春秋了?」章雲旗這一咋呼,那幾只也都細心的發現了,衣服妝容都未變,變的是什麼,很難形容,卻是清晰的釋放著屬于她越來越惑人的美麗。
對于這樣調戲般的甜言蜜語,姜雲朵向來都不回應,那幾只就看向謝靜閑,難道是他獨佔的時候忍不住滋潤了一把?
謝靜閑想起之前,微微蕩漾了一會兒,不過很識時務的不表現出來,表現出來就是拉仇恨的節奏啊,「雲朵服了我熬的中藥,所以功力大有進步,才會……如此驚艷。」
------題外話------
今天還是一更哈!木禾練車去了,不對,是被摧殘去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