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忽然發現很喜歡寫這一只呢,純純的談個戀愛如何?
------題外話------
眸若琉璃,一剎那光彩奪目,那個溫暖善良的少年又再次回來了,比之以前,更多了一抹堅毅和勇敢,笑得如春風,如花開,如梁間的燕呢喃,「有你這句話,便是勝卻人間無數!」
而呂琉璃听了這話,就像是在冬日里看到一抹陽光,在暗無天日的壓抑中看到了朗朗晴日,在不堪負荷的沉重里被忽然注滿了力量,可以有足夠的勇氣和信心去面對一切的風雨或是苦難!
聞言,高蘭芬的臉色更加難看,而一再被無視的盧雪蓮也閃過一抹憤恨,她這輩子最討厭的便是被人家一而再再而三的無視忽略了,好像她永遠是一個不受人注意、可有可無的人!
姜雲朵又走近幾步,笑容溫暖,「有什麼好見笑的?該說這話的是別人,我覺得你剛剛做的很好!」
呂琉璃想到剛剛發生的和眼下的狀況,俊秀的臉上閃過一抹哀傷的難堪,「讓大見笑了。」
姜雲朵沒有理會臉色難看的高蘭芬,也無視一臉備戰狀態的盧雪蓮,只沖著她點點頭,「來逛園子,剛好路過,可巧就遇上了。」
「大,您……」呂琉璃頓住步子,轉身看著她,眸光灼灼,她那麼美好高貴,優雅的笑著走來,如他心中最完美的女神!
可陪著姜雲朵一起顯身走過來的十二飛鷹卻個個心底悲催郁悶,要命啊,怎麼又遇上一朵桃花啊,還是朵正需要大英勇拯救的桃花,本來就情意綿綿了,如此一救美,那結局……還有膽子想象麼?不會以身相許吧?
聞言,涼亭里的幾人都是一驚,似是沒有想到她會出現,高蘭芬面色復雜的一變,而本來不屑一顧的盧雪蓮,此刻也似繃緊了弦,一雙眼楮露出灼灼的光,就像是沒有對手卻忽然遇上,一下子就爆發出了戰斗力,精神抖擻了,而章華微有些茫然,不明白姜家的大為何出面摻和,只有呂琉璃是驚喜的,那雙暗淡的眸子再次散發出琉璃般的光彩,耀眼奪目。
眼看一處戲碼就要落幕,卻伴隨著一聲漫不經心的笑聲而再次推向高潮,「這麼熱鬧啊!」
「呵,有這個骨氣最好!」這些年來,呂家後院里,除了自己生養的一子一女,就只有這一個礙眼的了,現在有機會除去正好,也免得將來還會和自己的兒子分家產。還有盧雪蓮的肚子……絕不能讓她再懷上!
呂琉璃回頭,不屑而驕傲,「呂放心,屬于呂家的東西我也不屑帶走!」
高蘭芬忽然又鄙夷的冷笑道,「忘了說了,你們離開,就干干淨淨的走,屬于呂家的東西別想帶走一件!」
「琉璃!」章華微雖然不再顧忌和高蘭芬撕破臉,可是也沒有想到會弄到這樣覆水難收的結局!
而呂琉璃卻是有些輕松之意,似是一刻也不願留,攙著章華微就要走,「媽,我們走,離開這個地方,兒子會養您的。」
章華微抿唇不了,神情絕望而哀戚,一輩子的隱忍克制最後還是落了個這樣的結局嗎?
高蘭芬冷嘲一聲,「問老爺?呵呵……老爺說不定正求之不得呢?清干淨了院子好給新人騰地方!」
聞言,盧雪蓮眸光動了動,快速的閃過什麼,章華微不敢置信的搖頭,「你不能這麼做,就算是我和琉璃再怎麼不對,你也沒有權利,我要去問老爺……」
盧雪蓮忽然嗤了一聲,听到這一聲,高蘭芬本來還有幾分不安猶豫的心徹底堅硬了,「呂琉璃不敬嫡母,而妾室章華微縱子不孝,依著島上十大家族的規矩,從今往後,你們母子被趕出呂家,自謀生路去吧!」
只是這變化令人憐惜!
聞言,章華微面色慘白,有些驚恐的看著她,而呂琉璃卻是一臉的平靜,這個少年仿佛這一刻便褪去了那些青澀,變成如大山一般可以依靠的男子漢!
騰的站起來,指著兩人,冷笑道,「好啊,你們這些白眼狼,這些年我好吃好喝的養著你,缺你哪一樣了?這就是你一個庶子對待嫡母的態度?你這些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里去了?好,好,說我欺負你們是吧?那我今天就真的欺負了,也不枉你們冤我一場,我就坐實了這個罪名!」
好在,這個女人老實安分,不管她怎麼拿捏,都是一副逆來順受的樣子,她心里也就平衡些,這些年也就這麼安靜的過了,可誰知……竟然又會納了盧雪蓮進來,這才是她最最不能忍的,別以為她不知道,這些年,這兩個人都相護惦記著,不過是忌憚姜家,才一直沒有撕開那一層遮羞布,到最後還是沒逃開,盧雪蓮可不是章華微,自從進了呂家,這些日子呂繼明夜夜宿在她的院子里,把其他的人都當成了擺設,這個她也忍了,男人們惦記了十幾年的女人到了嘴里怎麼也得新鮮幾天,可是千不該萬不該盧雪蓮敢在她面前恃寵而驕、得意忘形!偏偏,現在她無法對她下手,因為人家正得寵,所以她才會把氣撒在章華微身上,誰知又被呂琉璃給毫不留情的揭開,她能不怒了?
見狀,高蘭芬的臉色異常的難看,她最厭惡最不願被人揭開的傷疤此刻被赤果果的攤開在幾人的眼皮底下,是,她是嫉妒章華微搶了自己的男人,當初她和呂繼明是政治聯姻,可就算是如此,這也是自己的男人,可是沒過幾年,呂繼明就納了這個女人,和自己比起來,她楚楚動人,溫柔體貼,是男人都逃不開這個,所以那些年呂繼明一個月有半個多月是宿在她的院子里,她能不恨嗎?她能不處處找她的麻煩麼?若非如此,她會被那嫉妒的痛苦焚心而死!
盧雪蓮對這些依舊是一臉的不屑,甚至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往後退了幾步,倚在一邊的柱子上,懶懶的看著,看著她們繼續鬧,鬧得越激烈越有趣!
章華微捂住嘴,痛苦的閉上了眸子,她為什麼隱忍啊,還不是為了兒子能夠平安的長大,能夠有朝一日即使月兌離了呂家也能自食其力的活著,也好……終于撕開這一層也好,兒子也該長大了……
「媽,只是一味的隱忍有用麼?您為什麼到現在都不明白您的忍讓只會讓別人更加變本加厲的欺負您!」
呂琉璃的一番話,讓章華微的淚流的更洶涌,拉著他的胳膊用力的拽著,「琉璃,不要說了……」
若是長此以往,在這樣的家庭里掙扎,遲早那些可貴的溫暖善良也會被磨滅啊!
姜雲朵遠遠的看著他,有些不忍了,她一直珍惜這個少年身上的那可貴的溫暖善良,可誰能知道在哪善良溫暖背後又會隱藏著多少無奈的心酸和黑暗?
「我想你不會不明白,這些年,我媽媽在家里處處謹小慎微,甚至是忍氣吞聲,可就是這樣,也能被你挑出錯來,動不動就給她立規矩,這些我也就忍了,誰讓媽是妾室而您是正室,她搶了你的男人,你心里不痛快可以理解,可是現在呢,搶你男人的是別的女人,你要立規矩,要打壓妾室,不要讓我媽成為你們勾心斗角的犧牲品!」年輕的臉上閃過一抹無奈又決絕的悲色,這一刻,陽光板的少年沒了令人舒適的溫暖,那雙琉璃般的眸子也沒了往日的奪目光彩!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高蘭芬不屑的哼了一聲。
聞言,章華微如蒙大赦一般,就想拉著兒子趕緊離開,可呂琉璃卻像是別了火,倔強上了,頓住步子不動,「呂,我媽的手都燙成這個樣子了,你怎麼還忍心說她是假惺惺?」
高蘭芬看不下去這母慈兒孝的畫面,不耐的打斷,「好了,就別再假惺惺的了,既然你兒子來了,就趕緊去上藥,免得讓人看見了還以為是我欺負你。」
章華微隱忍的淚終于不受控制的落下,「對不起,琉璃,對不起,都是媽沒用,媽……」
呂琉璃一臉的哀傷,扯下捂住他的手,「媽,您這是何苦呢?您知不知道,兒子看到這樣心里是什麼感受?」
呂琉璃說不下去了,他被章華微用那只沒被燙的手捂住了嘴,「琉璃,胡說什麼呢,媽真的沒事,就是喝水的時候不下心自己撒了,不管別人的事。」
呂琉璃聲音有些高,「媽,您還要忍到什麼時候?手都被燙傷到這個樣子了還叫沒事,是不是要真的等到您被她們……」
章華微看見自己的兒子過來,臉上閃過一抹緊張的擔憂,「媽沒事,琉璃,你去忙你的事吧!」自己一個人受委屈無所謂,可是不能牽扯上兒子!
誰知,她剛要走,另一個方向急切的走過一個人,沖進了涼亭,翼翼的抓過章華微的手,那雙溫暖的琉璃眼眸里滿是掩飾不住的痛色,「媽,這是怎麼了?」
姜雲朵看到這里,就想要走開,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雖然同情章華微的遭遇,可……這也是她自己選擇的,她從不曾學會反抗,只知道一味的隱忍,才造就了此刻被欺負成了一種常態。就算是現在她出手去幫,可幫得了一時,也幫不了一世!
一邊的盧雪蓮自始至終勾著不屑一顧的一笑,看著高蘭芬指桑罵槐,看著她明明心底對自己恨的牙癢癢卻又忌憚呂繼明而無可奈何,看著她把所有的怨氣都撒在這個軟弱的女人身上,她心硬如鐵,管她什麼事?這個世界便是這樣,誰有本事,誰有地位就可以高高在上,誰若是蠢了,就只有被別人欺負的份,她盧雪蓮這輩子都不願再看別人的臉色過日子,更不會被別人欺侮!
章華微咬著唇不,眼圈里的淚浮上來,沒有高蘭芬允許,她也不敢離開,站在那里,頗有些風中浮萍的無依無靠,令人憐惜。
而罪魁禍首也是一愣,可回神後,卻沒有絲毫的表示,反而不耐的道,「笨手笨腳的,端個茶壺也能燙了手,你知道這茶壺多少錢嗎,打壞了就你那點錢都不夠賠的……」
涼亭里的戲還在演著,高蘭芬見章華微要來拿茶壺,沒好氣的一把打開,「不用了,我還有心情喝麼?」誰知,打的過于狠了,連那茶壺也一起打翻,好巧不巧的一壺水都倒在了章華微的手上,那水可是剛剛泡好的茶啊,其溫度可想而知,章華微下意識的驚叫了一聲,「啊……」,低頭一看,白皙的肌膚瞬間紅了一片,甚至有的地方起了小水泡!
好在,姜雲朵一直沉靜的站著,別人的家事,她不會插手!尤其是這些女人之間的勾心斗角,不就是為了一個男人麼,還是一個心只放在權利地位上的男人,心思都用在這上面,值得麼?
姜雲朵見狀,眉漸漸蹙起,以前只是听說呂琉璃的母親性子軟弱,可是也沒想到會軟到這樣的地步!十二飛鷹也隱了身子,只是神經悄悄繃起,就怕人家一個心軟,跑出去英雄救美去,咳咳,不是,是為了某只的母親撐腰出氣去,到時候又得讓那幾位爺喝一缸醋了。
聞言,章華微頭垂的更低,翼翼的道,「是,我沒用,大姐莫要氣了,我再去給您泡一壺來……」
她一臉委曲求全的站在一邊,若是平時,高蘭芬見她這樣子,到也就罷了,出出氣就行,畢竟她也是老爺的妾室,總不好做的太過,給自己沾上嫉妒的惡名,可此刻,旁邊那一個站的筆直而驕傲的人還是一臉的不屈和不屑,她心底的火氣又噌噌的竄上來,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怎麼不?每次說你,都是這樣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真欺負你了,看看別家,誰家的妾室像你們一樣,平時我連個規矩都不用你們立,一個個的就差當姑女乃女乃的似的供起來,想干什麼就干什麼,可你們呢,讓你們泡杯茶都不盡心,你說呂家養著你們有什麼用?」
這麼多年,反正早已習慣了不是麼?忍一忍總能,可若是反抗,等待著她的會是更嚴厲的災難。
這話說的可夠明白了,而章華微就算是自己成了替罪羊,白白受了無妄之災,卻也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