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話,楚雨涼不怒反笑,「呵呵……沒想到我居然成了香饃饃,連昭王這樣高貴、自命不凡的男人都想得到我,王爺,我沒听錯吧?」
晏秋翔眯了眯眼,似是在認真觀察她的神色,「楚小姐沒必要妄自菲薄。」
楚雨涼朝他眨了眨眼,是真的有些不懂他話中的意思,「王爺,你若覺得我對你有利用價值,你大可向我爹提親,憑太後對王爺的寵愛,相信王爺肯定會如願以償。可王爺在我被皇上賜婚給賢王之後做這種挖人牆角的事,王爺,你難道不覺得有些過分嗎?」。
他們的心思她都懂,他們看中的不是她楚雨涼這個人,而是看重楚雲洲手中的兵權以及在朝中的威望。她楚雨涼在楚家或許不受待見,但到底是楚家的嫡長女,娶她就代表著拉攏楚雲洲,這就是權謀利益。
可她不明白的是昭王現在才找上她,難道不覺得晚了一步嗎?如果不出意外,下次楚雲洲回來就該是她和賢王大婚的日子了,她現在算是他半個弟媳,把她囚禁在他的房間,別說這種行為齷齪無恥,對賢王來說,也太過無情了。
如此公然的挖親的牆角,這就是不要臉的行為。他有太後撐腰是可以什麼都不怕,可是賢王婚前就讓兄長給他戴了一頂綠帽,試問有幾個男人甘心?最可氣的是他們相爭相斗為何要拉她下水?
也不知道楚雨涼哪句話說重了,晏秋翔微笑的唇角突然僵住,碧波的深情眼眸中突然閃過一絲冷意,一瞬不瞬的盯著楚雨涼有些憤怒又有些不解的臉蛋,直盯著楚雨涼心中泛起寒意,他才開口,「楚小姐想知道為何?」
楚雨涼‘哼’了一聲,「都到這個時候了,你就算是想弄死我也該讓我死得明白點吧?」
晏秋翔揚唇,微笑繼續展現在俊美的臉上,「看來楚小姐是不知情的,無妨,本王告訴你就是。本王幾年前就同楚雲洲說過想讓你做本王側妃,不光是本王,就是太子也同樣找過楚雲洲,可楚雲洲卻以你‘尚幼’為由同時拒絕了本王和太子。如今楚雲洲卻讓父皇將你許給賢王,楚小姐,你覺得本王和太子會甘心?」
楚雨涼睜大雙眼,這些事原身可是一點都不知情的!
「楚家又不是只有我一個女兒,不是還有楚菱香嗎?王爺若真想跟楚家交好,大可以把楚菱香娶。」
晏秋翔似是嘲諷的看了她一眼,「楚小姐太看輕自己了。別說楚菱香在楚雲洲心中的地位不及你,就算她在楚雲洲心中的地位勝過你,本王也不甘心。」
楚雨涼咬牙,沉默。這人心理變態是不是?
有什麼不甘心的?他們之間屁點關系都沒有,說得好像她紅杏出牆似的。他這不僅是為了報復楚雲洲,還想‘橫刀奪愛’不讓自己的好過。
接下來,楚雨涼一句話都沒再說了。還能說什麼,跟一個心理不平衡、極度變態的人說話能有什麼好結果?
一的時間,她就這麼被捆著度過,雙手反剪在身後不說,膝蓋成跪著的樣子,粗長的麻繩將她的大腿和小腿捆在一起,她蜷縮著躺在床上,別說想掙斷繩子了,動一下都不行。因為彎曲的雙腿被捆了一晚上,四肢早以麻木,簡直就跟廢了一樣一點知覺都沒有,臉色蒼白無力的她,額頭上、脖子上早就溢滿了冷汗。
眼看著天漸漸的黑了,這臥房的主人卻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楚雨涼無力的閉上眼,心中除了喪氣外,也只有認命的份。
過了今晚,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同賢王大婚之前她就同昭王有染,楚雲洲要麼放棄她,要麼就把她嫁給昭王。以後她同賢王,再也不會有任何瓜葛了……
只是,為什麼這個時候她會想起那個男人?
如果他知道她在昭王手中,他會來救她嗎?他若來救她,到底是為了她,還是為了他自己,還是為了楚雲洲?
整個,昭王也沒主動找她說話,甚至連多余的眼神都沒給她一個,一直都靜坐在窗台下的太師椅上,楚雨涼有點神志的時候只會看到他一動不動的背影,至于他在想什麼,她一概不清楚。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楚雨涼覺得自己渾身麻木得真要暈的時候,突然听到外面傳來多人的驚呼聲。
很快,敲門聲響起。
「啟稟王爺,不知為何,後院突然著火了。」
坐了一的晏秋翔慢慢的轉身,朝床上看了一眼,唇角上的微笑似乎別有深意。奇怪的是他並沒有為了後院著火起身,甚至連一絲怒氣都沒有,只是朝門口吩咐道,「把火滅了就是。」
楚雨涼無力的掀了掀眼皮,隨即又閉上眼。著火就著火吧,最好燒死這些缺德又無恥的人!反正只要有人給她陪葬,她也算欣慰。
門外的腳步聲離去之後,窗台下的男人又坐正身形,如那般穩若磐石。
外面的驚呼聲還在繼續,有點嘈雜,可以想象火勢並不算小。沒過多久,房門再次被人拍響,「王爺,不好了,王妃動了胎氣,似是要早產了,您趕緊看看吧。」
聞言,太師椅上的男人終于有了動靜,楚雨涼無力的掀開眼皮,只看到他突然起身並快速的打開房門,原本溫和好听的聲音充滿了震怒,「發生了何事?王妃如何會早產的?」
晏秋翔很高大,幾乎擋住了門外的一切,楚雨涼只听到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回王爺的話,王妃本來好好的,但房里突然出現了不干淨的東西,王妃受了驚嚇,在房里大喊‘有鬼’,等奴婢們進去的時候王妃……」
「帶本王去看看!」不等丫鬟說完,晏秋翔已經沖出了房門。
看著未來得及關上的房門,楚雨涼虛弱的揚唇,渾濁的目光浮出一絲冷意。
早產?這是報應吧!
對這種變態的人,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所以專門派了‘不干淨的東西’來收拾他們!
不是她不生同情,而是她已經生不出同情,如今的她受這種非人的虐待,眼看著明日之後名節還要被毀,她去同情別人,誰來同情她?誰願意同情她?
她就不信她在這里的事那昭王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