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爺熱妃之嫡女當家 【二十】你還能再說得露骨一些麼?

作者 ︰ 雨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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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帶哀家前去!」她再次下令,冷冽的嗓音帶著不容人拒絕的氣勢。

華太後盯著眼前的夫妻倆,描繪的精致的美目暗藏著冷光,對夫妻倆阻攔的行為明顯很不滿。

她知道自家男人的心思,不管太後是出于何種心思來這里,都不能讓太後知道雲娘是被晏傅天砍傷的,要不然憑這老東西的性子肯定要大作文章。還有就是雲娘現在不能動彈,的確不方便見她。最為重要的就是雲娘房中還有個五爺……

「太後。」楚雨涼忍不住插嘴,「臣妾的婆母的確是得了很嚴重的病疾,不是我們不帶您前去,而是您鳳體金貴,要是不感染到了,臣妾和王爺都擔不起這個責任。」

華太後冷冷的看著他,直言命令道,「帶哀家前去看看。」

晏鴻 垂眸回道,「回太後,是極為嚴重之癥。」

華太後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病重?是何病?」難道這就是沁妃一直沒回宮的原因?

晏鴻 眸光微沉,拱手道,「回太後,她是回來了,不過身子病重,此時不宜出來給您請安。」

華太後眯了眯眼,對他的態度和言辭略表不滿,不過想到今日來的目的,她暫且將這不滿的情緒壓了下去,冷聲問道,「听說你母妃回來了,不知她現在在何處?」

晏鴻 也沒說請她進去坐坐,而是面無表情的拱手問道,「不知太後鳳駕親臨賢王府是有何要事?」

看著她高傲冷肅盡顯威儀的樣子,楚雨涼就有些來氣,這老東西在宮里沒事可做了,就專門到他們府中添堵來了?

听著夫妻倆疏離的稱呼,華太後也沒表現出不悅,只是面無表情的抬了抬下顎,「起來吧。」

「參見太後,太後萬福。」

夫妻倆佇立在原地,沒上前恭迎,只是等她走近了才雙雙行禮——

他嗓音還沒落,楚雨涼和晏鴻 就看到一行人從院外進來。為首的女人一身雍容華貴,拖著長長的裙擺,在宮人的簇擁下威嚴的朝他們走來。

夫妻倆剛走到花園,突然見程維急匆匆跑來,還沒到夫妻倆眼前,就大聲呼道,「王爺、王妃,太後來了——」

雲娘醒了,她也就不怎麼擔心了。那藥她也用過,效果好得很。而且有五爺在她身邊服侍著,肯定沒問題。她啊就希望他們兩個感情越來越好,最好呢早點成親,這樣一來,可以直接把晏傅天給氣死。

說完話,她拉著晏鴻 閃離了出去。自家這男人就是塊木頭!

于是偷偷的拉了拉晏鴻 的手,見他不解的望著她,她嘴角朝門外努了努,然後對雲娘和向錦豪說道,「娘,我跟鴻 還有點事,就讓五爺在這里陪你哈。」

他們的‘眉目傳情’楚雨涼和晏鴻 都看在眼中,特別是楚雨涼,總覺得在這里有點多余,那五爺和她婆婆就跟戀愛中的男女一樣,實在讓她不好意思再待下去。

雲娘動彈不的,只能斜著眼角看他,順便用眼神警告他不許亂。當著晚輩的面,她是真怕這男人沒分寸,到時惹得兒子兒媳笑話,她這老臉往哪擱?

向錦豪看著雲娘,深邃的眸光染著笑,不過卻沒回答楚雨涼的問話。其實他最想說的是,在他心中,她永遠都是二八年華,從來不曾老過。

楚雨涼突然朝一旁的向錦豪看去,「五爺,你說句話,我娘是不是很年輕?」

雲娘佯裝惱怒的瞪了她一眼,「滿口胡說,娘都四十的人了,不知道你是何眼光?」

楚雨涼諂媚笑道,「娘,您在我眼中不過就三十左右,哪老了?」

「呵……」雲娘突然笑出了聲,「還蹦蹦跳跳?娘一把年紀了,還能跳得起來?」

楚雨涼也在一旁附和,同時也算是安慰雲娘,「娘,鴻 自己調制的藥真的很有效的,我以前受傷時也是用他調制的藥,沒過幾日就能蹦蹦跳跳了。」只不過當初她差點被騙,這男人說什麼她要躺好幾個月不能動,其實就只需要十二個時辰。

晏鴻 她完脈後,才說道,「娘的身子沒什麼大礙,只要調理得好,過不了幾日娘就能痊愈。」

「我沒事, 兒的藥很有作用,我幾乎都感覺不到疼。」雲娘主動安慰起夫妻倆。

待她喝完藥,晏鴻 就上前替她把脈,楚雨涼則是緊張兮兮的望著母子倆。

翌日一早,晏鴻 和楚雨涼就出現在雲娘房中。向錦豪早就穿戴整齊,正在為雲娘服藥。

……

還是等她傷好再說吧……等了這麼多年,也不差這幾日了。

耳邊是她動听的笑聲,向錦豪心情美得不行,黑暗中,那雙眼深邃而火熱,一動不動的落在她臉上。他知道她早晚會接受他,但是此刻……唉!

他突來的動作以及快速的離開,非但沒讓雲娘生氣,反而抿唇低笑起來。想想,他們都一把歲數的人了,他居然還像個孩子一般,也真不怕丟人的。

「……」向錦豪嘴角抽了抽,听著她淺淺的笑意,他眼中的不悅瞬間消散,眸光微微一閃,突然湊近她,快速的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離得近,雲娘也看得清楚他眼中的情緒,似是為了緩和他心中的不悅,她打趣道,「你再如此看我,我就當你想輕薄我。」

他翻了翻身子,側臥面向她,一手握住她的手不放,另一只手模到她臉上,可一開口,突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該說什麼。

見她當真不了,向錦豪更加不高興了。難得兩人同眠,其他事做不成就罷了,連話都不說,這哪成?

「我不過就問問情況而已,沒別的意思,你若不想听他的名字,那我不說就是了。」他如何想的她心里很清楚,可是她真的沒其他想法,她心里坦坦蕩蕩,所以不怕提及‘晏傅天’這三個字。

「嗯。」

「我心里真的沒有他了。」

「嗯。」向錦豪淡淡的應了一聲,回得有些心不在焉。

感覺得到他心情不好,雲娘沉默了片刻,才又開口,「錦豪,你我嗎?」。

提到情敵,向錦豪愉悅的心情瞬間就沒了,緊抿著薄唇不。

剛開始,誰都沒開口,最終還是雲娘先打破這讓她感覺尷尬的氣氛,「五爺,晏傅天走了嗎?」。

在雲娘的要求下,向錦豪將房里的燭火熄了。兩個人頭一次同眠,都沒睡意。房間里,光線昏暗,可氣氛卻別樣的溫馨。

向錦豪想笑,可又不敢太放肆,這女人臉皮薄,好不容易撈著點好處,若真把她逗急了,估計又得攆他出去。要知道,他想爬上她的床,都想了好多年了……

雲娘一頭黑線,「……」最後干脆閉眼裝死。

向錦豪咧嘴,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薄唇若有似無的觸踫著她又紅又燙的耳朵,笑道,「我知道你是想迫不及待的獻身,這我沒意見,只不過你這樣傷著,我該從何入手?」

雲娘咬牙嗔怒,「向錦豪,你還能再說得露骨一些麼?」

似是沒看到她別扭的樣子,向錦豪繼續說著惹人遐想的話,「需要熄火嗎?」。

「……」不知是他話中另一層意思還是他噴灑在她耳朵上溫熱的氣息,雲娘耳朵突然漲紅了起來。她現在動不了,要是能動,她定是會將這厚臉皮的男人給推下去。

「嗯?」向錦豪微微一愣,隨即他低下頭貼在她耳邊低聲問道,「你這個時候邀請我會不會太沒誠意了?」

「你打算就這麼坐一夜?」雲娘突然出聲。

兩人之間突然沉默起來,氣氛溫馨但略顯尷尬。主要是雲娘趴著動不了,而向錦豪坐在床頭上,大手中還握著雲娘的手。

「嗯。」

「那我陪你。」

「不用。」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玉娘拒絕,「都夜深了,不要去打擾他們了。」

「我去把 兒叫來給你看看?」

「沒。」雲娘淡淡一笑。

「在想何事?」見她發呆,向錦豪出聲問道。

「哦。」雲娘這才放下心來。對兒子的醫術她只是听說過,這還是她第一次用兒子的藥,當真是讓她驚奇。明明她現在負傷在身,可心中卻是滿滿的自豪感,她的 兒真的很能干。如此年紀就有這般精湛絕妙的醫術,作為娘親,她既欣慰又滿足。

「 兒說你背上的傷藥有鎮痛的作用,需過了十二個時辰你才能動。」向錦豪溫聲解釋道,替她消除不安。

「我……我怎麼動不了?」雲娘不解的問道。

看著她干涸的唇瓣,向錦豪起身到桌邊為了她倒了一杯清水,喂她喝了小半杯。隨後又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並沒有發現有高熱的癥狀後,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嗯。」

「醒了?」向錦豪猛的坐直身子看向她。

「錦豪……」她虛弱的喚了一聲,同時發現自己全身僵硬,動都動不了。

當天晚上,雲娘總算蘇醒了過來,不過楚雨涼和晏鴻 兩刻鐘之前就被向錦豪勒令回房了。睜開眼,就看到向錦豪一個人坐在床頭邊、背靠在床柱上。

對于宮里發生的事,賢王府的人肯定是不知情的,更何況,沒有一個人提及晏傅天,所有的人心思幾乎都在受傷的雲娘身上。

……

那對母子,絕對不能讓他們再活在世上!他們存在一日,他和母後就多受一日的苦。再如此下去,只怕父皇會直接廢除他太子之位、讓賢王做這大晏國的太子……

晏子斌臉色沉冷起來,看著前方的目光陰鷙冷冽,「兒臣會讓父皇忘記那個女人的!」

宇文嫻清不甘心的回頭朝晏傅天的寢宮望去,眼淚依舊止不住,「可是你父皇他心都不在母後身上了,母後要這容貌有何用?」

看著她臉上一道道疤痕,晏子斌緊抿著薄唇,不發一言。沉默片刻之後,他扶著宇文嫻清往鳳鸞宮而去,「母後,不必傷心,兒臣會為你找到恢復容貌的法子。」

晏子斌俊臉一沉。還不等他開口,宇文嫻清又接著哭訴道,「我不過就是好幾日沒見到他了所以才來找他,可沒想到他居然如此對我……不過就是那個女人回來罷了,他就如此翻臉……」她一邊哭一邊雙手捧著自己的臉模起來,「我知道我現在很丑,可能再也恢復不了,可是他也不該表現的如此薄情寡義……皇兒,你說母後該如何辦?」

宇文嫻清攥著他衣襟哭訴,「皇兒,你父皇讓我滾,他不要母後了,他嫌棄母後了,他眼里、心里只有那個女人,他這是打算拋棄母後啊……」

「母後!」晏子斌幾步上去將她拉了起來,「母後,發生何時了?」

晏子斌趕來的時候宇文嫻清剛好被拉出了寢宮,兩名侍衛一松手她瞬間癱坐在地上,雙手捧著臉,哭得不能自已。

晏傅天看了她一眼,隨即冷漠的移開了目光。

「皇上……皇上……臣妾到底做錯了何事?」宇文嫻清激動的掙扎起來,可她哪是兩個男人的對手,想要掙扎掉肯定是不可能的,只能對著軟椅上的男人嘶吼起來。

兩名侍衛這次沒給宇文嫻清機會,一人架著她一條胳膊就往外拖。

「把她拖出去!」晏傅天連個側眼都沒給她,又朝太監是侍衛冷聲下令。

「皇上?」宇文嫻清含淚的目光望著他,又驚訝又不信。眼前的男人一夜之間仿佛變成了陌生人一般,不說他莫名的就對她冷漠,就是以前她不受寵的時候,他也不曾如此憎惡的對待她。

晏傅天揮手將她給推開,目光陰沉沉的放著寒光。眼前的女人,或許是因為容貌被毀的緣故,不僅儀態盡失,就連此刻哭泣的樣子都像鬼一般讓人厭惡。想到在賢王府受傷的女人,他咬著後牙槽,一字一字的冷聲道,「別讓朕說第三次,給朕滾出去!朕現在不想見到你,收起你那些眼淚,別在朕面前裝可憐,若你再不知好歹,那就別怪朕對你不客氣!」

「別踫我!」宇文嫻清突然扭頭低吼。隨即她朝晏傅天痛哭起來,「皇上,臣妾不過是想過來同你說,臣妾又沒做錯何事,為何你要如此對待臣妾?是不是因為臣妾的臉被毀了,所以你開始嫌棄臣妾了?」

很快,太監同幾名大內侍衛跑了進來,見宇文嫻清跪在他腳邊,趕緊上前欲將宇文嫻清從地上拉起來。

看著她臉上掉了痂的刀痕,晏傅天眼中的厭惡更深,抬頭朝外厲聲喝道,「人都死了嗎,?還不快給朕把她拖出去!」

聞言,宇文嫻清眼淚直涌,繼續抓著他的衣袖,「為何?皇上,臣妾到底哪里做錯了?為何你要如此冷落臣妾?」

晏傅天緊繃著臉,瞪著她的目光沒有一絲溫度,甚至毫不客氣的將她手拉開,指著門口的方向,沉聲怒道,「給朕滾出去!朕不想見任何人!」

宇文嫻清原本就在氣頭上,見到他毫不掩飾對自己的厭惡,委屈了好幾日的她一下子就激動起來,朝晏傅天撲就跪在他腳邊,抓著他的手腕哭訴道,「皇上,你我是夫妻,難道臣妾到你寢宮來還需要理由嗎?你幾日都不來看臣妾一眼,臣妾心里難受,難道臣妾想見你都不行嗎?」。

「大膽!」晏傅天濃眉一橫,冷著臉訓斥道,「擅闖朕的寢宮,你該當何罪?」

夫妻倆一對視,一個眼中充滿了厭惡,一個眼中充滿了憤怒。

還不等他發怒,就听到門被撞開的聲音,宇文嫻清怒氣沖沖的跑了進來。

而就在他話音剛落,猛然傳來女人氣惱的聲音,「別攔著本宮,本宮今日一定要見到皇上!」

「不見!」晏傅天頭也沒抬的冷喝道。

「啟稟皇上,皇後娘娘求見。」突然,門外傳來太監的聲音。

沁兒……她為何如此傻?

因為恨他當年沒保護好她,害她變成這般模樣,所以才轉投向錦豪懷抱,對嗎?

因為她怕他會嫌棄,所以她才故意冷漠對他,對嗎?

她因為容貌被毀,所以不敢再面對他,對嗎?

難怪她對他如此冷漠、難怪她視他為陌路人,難怪她這些年都不肯出現……原來她是有苦衷的!

「 !」他一拳頭砸在龍床的柱子上,眸光染滿了痛和悔意。

沁兒……

他承認,此刻的他腦子很亂,讓他有種想殺人解氣的沖動。他接受不了沁兒被毀容的現實,他的沁兒是天下人人稱贊的大美人,怎麼能變成這般模樣?她是那麼美、美得像是不染縴塵的仙子,可是如今……要不是親眼所見,他真的不敢這是真的。

晏傅天自壽安宮離開後就回了自己的寢宮,今日連批閱奏折的心情都沒有,腦海中一直都是雲娘那張被大火灼燒的臉。

想到宇文嫻清,她也坐不住,想了想,干脆追了出去。母後的心思她很了解,她這陣子性情大變其實只是因為父皇沒來鳳鸞宮罷了。再加上她臉上的傷並沒有痊愈,也擔心父皇因此而嫌棄她,她這般模樣,說簡單點就是對自己不夠自信。

坐在軟榻上,元雪琪揉了揉腦後,沒發現流血後這才松了一口氣。

「是。太子妃,奴婢這就去。」宮女趕緊跑了出去。

「我沒事,坐一會兒就好了。」元雪琪朝她擺手,緊接著又催促道,「你趕緊去,讓太子一定要阻止娘娘。」就母後現在的性情,她若找到父皇,肯定會闖禍的。

「太子妃,那你……」宮女不放心的看著她。

「我沒事。」元雪琪搖了搖頭,想到宇文嫻清離開,她趕緊朝宮女吩咐道,「你快去請太子,告訴他娘娘去找皇上了。」

「太子妃,您如何了?」宮女擔心的問道。

「母後……」元雪琪欲起身想勸阻她。

她這一撞把宇文嫻清都給嚇了一跳,待回過神來,她冷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宮女撐著她身子將她扶到一旁的軟榻上。

「唔……」元雪琪被撞得頭暈眼花,整個身子不受控制的往宮女身上倒。

「太子妃!」旁邊宮女見狀,趕緊上前將她攙扶起。

不想身後就是一根大金柱,她後腦‘ ’的一聲重重的撞在大金柱上。

元雪琪遂不及防,猛的就往後倒去,「啊——」

「滾開!」怒不可遏的宇文嫻清想都沒想的就推了她一把。

「母後,您息怒,莫要沖動。」見她要去找晏傅天,元雪琪趕緊上前將她攔住。

听說晏傅天又出了宮,她這次再也坐不住了,連面紗都忘了戴上就欲沖出寢宮去找晏傅天。

這不僅讓宇文嫻清抱怨、嫉妒、憤怒……還讓她不甘心。

這麼多日,晏傅天一直都未踏進鳳鸞宮,他不來就算了,甚至還幾次出宮去見別的女人,這讓宇文嫻清如何能接受?她現在是傷者,需要的是最在乎的人的關懷照料,結果晏傅天都不過問她一句,還把心思放在宮外。

這是宇文嫻清性情大變的一個原因,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就是晏傅天。

宇文嫻清明顯就等不了,她是恨不得臉上那些丑陋的結痂一掉就能擁有原來的模樣,于是在掉痂時、看到銅鏡中那些縱橫交錯的傷痕時,她當場就怒了。掀翻了梳妝台、打了宮人,還勒令任何人不準看她一眼。

宇文嫻清臉上的傷痕正在逐漸的好轉,經過御醫精心用藥,現在那些疤痕都快掉痂了。可正是因為疤痕掉痂讓宇文嫻清怒火中燒,一道傷口在掉痂之時受傷的地方因為長出的是新肉,色澤肯定同原來的肌膚不同,特別是恢復得不好的,那痕跡就越發明顯。如果想讓新長出的肌膚同原來的接近,肯定還要修復一段時間。

宇文嫻清如此性情大變,一直在鳳鸞宮服侍她的元雪琪最為清楚,她這般大變性情,其實都因皇上而起。

寢宮里的人別說敢出聲安慰了,誰出聲宇文嫻清都能從她話里挑出刺,輕者訓罵,嚴重惹惱她的直接被拖下去施以杖刑。如今的鳳鸞宮,各宮人提心吊膽不說,就連鳳鸞宮的氣氛都像是被烏雲籠罩,仿佛隨時會有一道驚雷劈下,讓人惶惶不安、人人自危。

鳳鸞宮,听說晏傅天今日又出宮了,宇文嫻清又拿寢宮里的人撒了一通氣。

……

而且最讓她疑惑的是為何沁妃出現卻不回宮呢?她不回宮,她也模不準她是何態度。看來,很有必要親自見一見她……

她倒不擔心當年的事被查出來,沒有證據的事有何好怕的?她只擔心沁妃現在的態度……

要真是這樣,那如今的沁妃可就危險了,說不定她就是為了報仇才回來的……

沁妃那女人脾氣是要比其他女人好許多,溫恭謙和,可這麼多年了,她還會如同往昔?要是將她接回宮,她會不會也像皇後那樣處處同她做對?听皇上的口氣,分明就是知道了一些事,而這些事很有可能是沁妃告訴他的,要不然他哪來如此大的火氣?

可現在,皇上為了一個沁妃,居然用那樣惡劣的態度對她,這讓她心中生出了許多忐忑和不安。她原本還打算利用沁妃打擊宇文嫻清,讓她從後位上下來,最好一輩子都翻不了身。可剛才皇上的態度讓她不得不產生質疑,讓沁妃回宮真的對自己有好處嗎?

皇上真是越發不將她放在眼中了。之前為了太子和昭王,皇上和她之間就已經形同水火,但他多少還顧及她的身份,所以即便有爭執不合,他們母子之間也未曾撕破臉。實在是無法容忍之時,皇上也只會將皇後推出來,寧願她們婆媳相斗,也盡量不損傷他們母子面上的情分。

在他背影消失之時,華太後癱坐在身後的美人榻上。方才鎮定從容的神色不再,卻而代之的是滿心的怒火,讓她端莊的容顏都生了幾分戾色。

對華太後冷冷的瞪了一眼,晏傅天一甩廣袖,帶著一身暴戾的氣息離開了壽安宮。

他不急,此事總有水落石出之時,若有人真背著他做傷害沁兒之事,他晏傅天絕對不會輕饒!不管是誰,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她一番話說得認真且誠懇,特別是她超乎尋常的冷靜讓晏傅天無言以駁。他現在是拿不出證據證明當年縱火之事同母後有關,一切都是向錦豪嘴里說出來的,至于真相究竟是何樣的,他的確應該好好查查。

一眨眼的功夫,她清理了頭緒,也讓自己冷靜了下來。看著眼前怒目如仇的兒子,她正色的反問道,「皇上,哀家听說你找到沁妃了,她人呢,為何不回宮里?」頓了頓,她神色一轉,頗有些傷感的接著道,「听說沁妃還活著,哀家可真有些意外,不過意外歸意外,哀家卻也替她高興。她如何活下來的哀家也不想多問,能活著就是最好的,那場大火對她來說是生死考驗,對哀家來說,也是一場噩夢。哀家猜想,你今日找到哀家且用如此嚴厲的態度質問哀家,肯定是沁妃對當年的事有所誤會,對嗎?如果真是這樣,哀家也不同你爭執,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說多了只怕更加讓人誤會。如果皇上你還是不哀家,那你大可讓沁妃回宮同哀家當面對質,正好哀家也多年未見到她了,對她還是想念的。」

華太後微微一怔,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皇上難道都知道了?不可能!那場火是如何起的就她和珍妃、皇後才清楚,珍妃已經死了,而皇後,除非她也想死才會把那些秘密泄露出去。既然她們三人都不可能泄露秘密,那皇上是如何篤定的?就算沁妃懷疑是她們,可她有證據嗎?沒證據的事誰會承認?

晏傅天眯起眼沒放過她臉上任何表情,「母後,可是要兒子帶她前來同你對質?」

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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