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爺熱妃之嫡女當家 【二十七】娘娘,麻煩您讓讓,別擋著道

作者 ︰ 雨涼

咳咳咳。中午有事耽擱了,所以更新晚了些。涼子剁爪去!

------題外話------

特別是一想到晏傅天月兌口而出要廢掉她時,她現在看她那一身華麗的鳳袍都覺得是一種笑話。

「娘娘,麻煩您讓讓,別擋著道。我們還要去見太後呢,這要是耽誤了時辰,您可擔當不起。」楚雨涼先開口,對她女王一般的氣勢鄙夷得不行。

前往壽安宮的路上,宇文嫻清帶著宮女太監冷傲的站在路中,很顯然,就是在等他們。

……

兩個男人,四目相對,都帶著不甘示弱的氣勢。

向錦豪回頭朝他勾了勾唇,「皇上有何手段盡管使出來,向某樂意奉陪。」

看著他臨走時對自己挑釁的眸光,晏傅天鐵青著臉,寒聲道,「向錦豪,別得意得太早,總有一日她還會回到朕身邊的!就算你有北狄國撐腰,朕也不會懼怕你。」

要說今日最高興的人是誰,那就非向錦豪莫屬了。晏傅天心中有多恨,此刻的他心中就有多美。

晏鴻 應道,「是,娘。」牽著楚雨涼的手,他緊跟後面往外面。

可惜對他含恨的目光,下方四人就跟沒看到似的,雲娘帶頭,最先朝外走去,「 兒,去壽安宮吧,太後還等著你的解藥呢。」

晏傅天早已經有一肚子怒火和怨恨了,待宇文嫻清一走,他目光凌厲的射向下方的四人,那狠厲的勁兒,就恨不得剜了他們的心窩一般。

因為她的突然出現,御書房的氣氛變得更加沉冷壓抑。

「臣妾、臣妾告退。」宇文嫻清回過神,趕緊帶著自己的人退下。

「出去!」見她不為所動,晏傅天再次冷聲命令起來。

許是眼前的事實跟她料想的差別太大,所以宇文嫻清一時間有些看不懂,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他是真的舍得失去這個女人還是另有目的?

皇上真的將沁妃給休了!雖然沒有昭告天下,可那紙休書卻已經說明了一切。

可她沒想到的是沁妃回宮不是打算重返後宮同她爭奪後位,而是來取休書的……

听說沁妃回宮了,她一點都坐不住,所以特意過來。哪怕明知道皇上會厭惡她這樣的舉動,她還是厚著臉皮來了。她可以容忍其他女人爬上龍床,但唯獨眼前的女人,她是如何都忍不了。要是她真的回宮了,那她和太子要如何應對?

宇文嫻清抬頭看了他一眼,眸光很是復雜。

她的話含著幾分粗魯,讓宇文嫻清美目中的冷意更深,就在她準備再次出聲時,晏傅天冷肅的嗓音突然傳來,「夠了!皇後,你下去!」

雲娘淡然一笑,「不然呢?難道皇後娘娘以為我進宮是來同你爭男人的?」

抬起頭,她不敢置信的望著面前戴黑紗的女人,「沁妃,你進宮來就只是為了這個?」

居然是皇上的休書!

「慢著!」晏傅天還未,宇文嫻清突然走,將雲娘手中的錦帛奪了。她迫不及待的打開一看,頓時就傻眼了。

「皇上,既然休書已下,那我們就不多打擾了。」雲娘沒理會她的目光,應該說她就只看了宇文嫻清一眼,隨即就上前將龍案上的錦帛拿到手中。打開快速的看了一遍,她什麼話也沒說,將錦帛重新卷起來緊緊的握在手中。按理說她和晏傅天要斷絕關系,應該要昭告天下,可是她和兒子的意思都只想討份休書。她本來就是死過的人,就算現在活著,若頒下聖旨昭告天下,這影響也太大了,她只想和晏傅天斷絕關系,若換一種形式,不僅有損晏傅天的顏面,也會讓她處在風頭浪尖上。

宇文嫻清一來,先是盯著雲娘仔細的打量,一點都沒有要避諱人的意思。那輕紗外的美目釋放著冷氣,就如同遇到仇敵般毫不掩飾自己的厭惡。

楚雨涼低下頭,偷著冷笑起來。她不知道小南將她毀得多厲害,但就她這樣子,也夠讓人解恨了。一國之母出門還遮個臉,也真夠讓人笑話的。活該!這就是打她寶貝主意的下場!

她這身打扮跟她一身華麗的行頭絕對配搭不上,不是有多丑,而是很怪異。

眾人目光下意識的朝殿門看去,只見宇文嫻清帶著宮女太監走了進來。一身華服風華萬千、高貴典雅,論氣質更是高高在上、力壓群芳。只不過她臉上同樣帶著輕紗,同雲娘一樣僅僅露出一雙眼楮。

龍案上放著一卷明黃色的錦帛,就在晏鴻 面無表情準備上前將錦帛拿起時,突然外面響起傳報聲——「皇後娘娘駕到!」

楚雨涼今日就是個陪襯,反正她是這麼給自己定位的。當然,除了陪襯外,她也是進宮看熱鬧來的。公婆要鬧離婚,一想到這個,她就有種走進民政局的感覺,除了嚴肅還是嚴肅。一會兒拿到休書後,他們還要去華太後宮中,听說那老太婆現在特慘,不過到底有多慘還得去看過了才知道。

除了雲娘外,今日晏鴻 和向錦豪也算一道獨立的風景線。兩個男人,一個沉穩冷冽、一個面無表情,對周遭的人和事似乎都不感興趣,盡管兩人年紀上有些差距,可容貌都卓絕出眾,乍一看,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才是一對父子呢。

雲娘今日打扮得比較素雅,不再是那身黑衣,而是白緞儒裙,頭上也沒有多余的首飾,就耳垂上戴了一副珍珠耳環。她臉上依舊蒙著面紗,即便裝束一般,可她自身嫻靜醇和的氣質就分外吸引人。

御書房中,看著出現的四人,他龍顏冷肅,心里都有了殺人的沖動。明明他才是賢王的親爹,可那姓向的霸佔了他女人不說,還把他的兒子兒媳一同搶去了。明明他們才是一家人,可因為姓向的,他在他們四人面前仿若外人一般。

晏傅天在寢宮坐等右等,午膳都沒心情用,眼看未時都要過了,才把人等來。最讓他冒火的不是久等,而是他恨得要死的情敵也一同來了。

一行四人早上就接到宮里的傳話了,可磨磨蹭蹭到午膳後才坐著馬車進宮。

雲娘同向錦豪商議後,決定前去。晏鴻 和楚雨涼自然也要去的,華太後和薛御醫還等著解藥,他們哪能不去的。

晏傅天同意給雲娘休書,可也有要求,那就是雲娘要親自去宮里一趟。

……

蘭姑背靠著牆壁,冷汗直流……

也不知過了多久,楚雲洲冷冰冰的聲音從床上傳來,「你要困了就自己過來睡,你若不困就算了。記住,沒老夫的允許,你若要走出這道門,就先先掂量下後果。」

蘭姑想,可是每次一開口都不知道要說什麼。現在見楚雲洲睡下了,她心里更急。

楚雲洲威脅完,倒也不再瞪她,而是月兌了外袍在床上躺了下去。

蘭姑立在牆角,說什麼也不,听到他威脅的聲音,再看一眼他沉冷的臉色,她更是動都不敢動一下。她不過就是想回自己房里罷了,可是他卻不讓她走。也怪她白天犯傻,居然在他床上睡著,等起床的時候才發現睡錯了地方,可是人已經被關在這里了。

看著往牆角躲的女人,他就差親自將人揪過來了,「你今日敢跑出這道房門,老夫非打折你的腿不可!」他一直以為這女人很好,可經過這一日,他才發現這女人比他還倔。

夜深,楚雲洲房中的燈火一直未熄,而他坐在床邊不僅毫無睡意,且還面帶薄怒。

女兒又跑了,這一次楚雲洲抱怨的聲音少了,不,準確的說他是沒心情抱怨了,和蘭姑的事還沒解決,女兒這個時候留下來也是看他笑話的。第一次,他巴不得小兩口離他遠越好。

……

向錦豪繼續沉默不語,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抬起手將她輕輕擁住。他承認,他等這一天等了很久很久……沁兒原本就該是他的!

雲娘將頭靠在他寬厚的肩膀上,「不是我要同他相見,是他想求 兒救太後。 兒要他給我休書才同意醫治太後的怪病,晏傅天答應了,只不過想同我親自談。怕你不高興, 兒和涼兒才想著把你支開。其實他們也是在為我們好,看在那休書的份上你就別同他們計較了好麼?」

向錦豪繃著臉不,就連眸光都看向別處,明顯氣得不行。

看著小兩口將房門關上,雲娘坐在床上,主動拉了拉向錦豪的手,「晏傅天答應給我休書了。」

見狀,楚雨涼拉著晏鴻 的手趕緊往外走。這五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還是把這里交給娘,讓她去搞定五爺。

對于向錦豪的怒氣,雲娘表現得很順從,並不回應他,在向錦豪將她抱起來的時候她趕緊朝兒子兒媳使眼色。

這好在五爺手腳快,要是遇到個愣傻愣傻的男人,估計她背上的傷再多十天半月都好不了。

何止是他心驚,就連楚雨涼和晏鴻 都忍不住心顫了一瞬間。夫妻倆相視一眼,彼此額頭都隱隱淌著黑線。特別是楚雨涼都快佩服死這個婆婆了,娘為了不讓五爺對他們動怒,可真舍得犧牲,她這樣是不是太拼了些?

「你再胡來,信不信我弄死你!」心驚之後,就是他的怒喝聲。該死的,居然拿她自個兒的身子來嚇唬他!

她倒是想跌倒,可也得有人願意才是。向錦豪上前一步動作敏捷的將她身子抱住,即便知道她是故意的,可那張嚇人的綠臉也變成了白臉。

「我沒事。」雲娘朝她搖了搖頭,用了兒子的傷藥後她背上的傷口已經結痂,只要動作不大,是影響不到傷口的。安慰了楚雨涼一聲後,她緩緩的朝房門口走去。臨向錦豪還有兩步之遙,她不是伸手去抓向錦豪,而是突然‘啊’的一聲,像是崴了腳要跌倒般。

「娘……」楚雨涼趕緊攙扶她。

楚雨涼心虛的撓頭,正想著要如何解釋,但雲娘先從床上起身,欲朝向錦豪走。

向錦豪那臉色黑得都快發綠了,站在門口既沒說要進去,也不回答雲娘的問話,而是陰測測的瞪著三人。當真以為他是傻子,一句話就能將騙走?他們也太小看他向錦豪了!

「錦豪,你不是去紅莊了嗎?」。雲娘先開口。

就在她準備繼續時,房門口突然出現一抹高大的身影,屋中三人見狀,都有些驚訝。

楚雨涼皺眉。難道這里面還能有詐?

雲娘輕道,「不管他是真同意還是敷衍我們,至少他是同意了。」

待他背影消失,楚雨涼‘呼’出一口氣,有種終于把瘟神送走的輕松感。不過松口氣之後,她又忍不住擔心,「娘,你說他是真的同意了嗎?」。總感覺一切都太順利了,這不大像晏傅天的作風,他若是真有這麼容易放棄,估計早就放棄了,又如何能等到今日?甚至還說願意為了娘休掉宇文嫻清。

說完,他沉著臉頭也不回走向房門,留下一屋子沉冷的氣息。

許久之後,晏傅天突然起身,「好,你執意要離開朕,朕成全你就是!」

楚雨涼和晏鴻 也沒再坐回去,一左一右的將雲娘夾在中央。

房間里,再次安靜起來。

看著眸光依舊淡然如水的雲娘,他頹敗的退後,跌坐在凳子上。

有兩個礙事在這里,晏傅天想多進一步都不能。眼前的兒子兒媳,在他們心中,根本就沒有他這個父皇的存在。

楚雨涼和晏鴻 幾乎是同時起身,冷眼盯著他。

「沁兒!」晏傅天激動的向前走了兩步。

「呵呵……」雲娘輕笑起來,笑過之後認真的看著他,「你已經傷了我了,又何必再去傷另一個女人?」

「我可以立馬廢了她立你為後!」晏傅天想都未想的咆哮道。

雲娘嘆氣的搖了搖頭,「沒用的,不管你說什麼我同你之間永遠回不到當初。你別忘了,我同你曾經是夫妻,可其他女人同你也一樣是夫妻……不說遠了,就如今你的妻子也並非我狄憐沁,既然你有妻有子又何苦對我這麼一個毀了容貌的女人糾纏不休?」

可就是她最後這句話讓一只都保持平靜的晏傅天突然激動起來,目光帶著厲色,不甘心的低吼道,「好聚好散?你不就是想要我成全你和姓向的嗎?狄憐沁,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你的心是這般冷硬無情!我承認,姓向的對你的確是好,好到讓我都會忍不住嫉妒,我也想認認真真的對你好,可是……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同你夫妻多年,你的好我一直都記著,可是你呢,你可有記著我對你的好?」

「晏傅天,好聚好散不行麼?」雲娘終于放柔的聲音。

對楚雨涼和晏鴻 來說,這算是第一次見到他放下高高在上的身份、對人低三下氣的。可夫妻倆卻並不覺得有多感動。只能說這樣的人陰晴不定、遇上這樣的人更加要遠離。今日他或許會對人百般好,可誰也不知道他會在何時狠狠的捅人一刀。信他可就完了!

晏傅天抬頭不斷的眨眼。

雲娘抬手示意他別打岔,比起方才的溫和,她眼中突然多了一絲嚴肅,「晏傅天,不是我不給你機會,而是我給不了你機會。今日我可以坐在你面前同你坦誠的說這些話,就足以說明我狄憐沁已經看開了。對你,我早就不抱任何心思,你也好、不信也罷,我都是如此。想必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同向錦豪在一起。並非我要故意刺激你,而是事實如此。你是否接受,我並不在意,我只知道我對你問心無愧,我狄憐沁可以模著良心說同你夫妻幾載我一顆心都在你身上,並無半點對不住你。我舍棄家人隨你到此,為了你的江山社稷、我忍辱度日,眼睜睜看著一個又一個女人出現在你身邊,你可以說你身不由己,可我不願意再忍辱度日。我自認為那些年對你的付出已經夠了,我狄憐沁真的不欠你任何,相反的,你以及你的母後、還有你身邊眾多的女人,卻欠我一條性命。如今我不過是想要一紙休書作為補償,難道我所求很過分嗎?」。

「沁兒!」晏傅天痛苦的喚道。

「呵呵……」雲娘突然笑出聲將他滔滔不絕的話給打斷,「皇上,你可知覆水難收是何意?」

晏傅天望著她雙眼中的痛色更多,「沁兒,我知道我害苦了你,我有錯我改成麼?為何一定要我做那樣的決定?難道我們曾經在一起的日子你都忘得一干二淨了?我承認我是辜負了你,可那是因為當年身不由己,你現在要是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定是不會再負你……」

他不,不代表雲娘還會繼續陪他沉默。面對他沉冷無光的臉,她一直保持著溫和,「皇上,我知道 兒用休書來威脅您是不對,但我們所求並不多,只是想要您還我自由身而已。只要皇上肯休了我,我立馬讓 兒將解藥交給您。」

晏傅天突然就閉口了,臉色也突然沉了起來。

「皇上,有何話我們就開門見山的說吧。您貴為一國之君,應該有許多大事要做,我們不敢耽誤您太多時辰。」雲娘溫和的將他話打斷。

「沁兒……」心里的那股子痛讓他忍不住低喃喚道。

晏傅天眼中有痛,也有悔意,這種疏離冷漠的氣息讓他心口一直隱隱脹痛著,比快要窒息都還讓人難受。對面是他的女人,他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哪怕她容貌丑陋得讓人不敢直視,可他依舊還愛著。每每想到她受傷的臉,他都懊悔不已,她變成這般模樣、甚至對他冷漠疏離如同仇人,全都是因為他,是他的忽視才造成了她今日的痛苦。他悔、可更多卻是痛,明明她就在眼前,可自己卻連踫她一下的資格都沒有。

房里很安靜,可氣氛卻有些壓抑,明明應該是和諧的一家四口,可卻聞不到一絲溫馨和睦的味道。

對于兒子兒媳的敵意和提防,晏傅天也沒一點不滿,似是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他沉默的走向桌邊,在凳子上落座之後就一直看著對面蒙著面紗的雲娘。

楚雨涼沒去給晏傅天搬凳子,而是坐到雲娘身側挽著她的手臂,晏鴻 面無表情的坐在床頭的繡墩上,小兩口非但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以一種保護的姿態陪著雲娘。盡管晏傅天表現得很平靜,可對他們來說,這並不是晏傅天的真實性格,這個男人對他們夫妻來說不算危險,但對傷勢還未痊愈的雲娘來說卻是危險的。萬一他們離開,這晏傅天做出一些極端的事,到時候吃虧的肯定是雲娘。

雲娘也很平靜,從見到他進來起,清潤的眼眸始終波瀾無驚。听到他飽含歉意的問話,她客氣的點了點頭,「好多了。」

他如優雅的客人到臨一般,收斂了身上威嚴冷肅的氣息,見到雲娘坐在床邊的那一刻,他只是微微愣了愣,隨即溫和的朝雲娘開口,「沁兒,那日是我太過沖動才誤傷了你,你傷勢可好些了?」

很快,楚雨涼將晏傅天帶了進來,這是兩人分別十多年再次相聚後晏傅天最冷靜的一次。

向錦豪都出門了,雲娘還能怎麼著,也只得按小兩口說得去做。

楚雨涼對手指,「可是娘,五爺和皇上是情敵,他們要相見絕對會眼紅的,你就是因為他們才受傷的,我和鴻 哪敢再讓你們三人在一起。我們知道有些對不住五爺,可是這也沒辦法,他要是在場,你和皇上根本就不能好好談話。要是五爺生氣,我和鴻 肯定會去給他解釋清楚的。」

雲娘哭笑不得,「唉,你們怎的不事先同我商議呢?攆他走做何?他要知道怕是又要多心了。」

晏鴻 抿唇不語,楚雨涼點頭,「嗯,我們擔心五爺吃味,所以讓芷煙配合了一下。」

雲娘回過神,看著小夫妻倆擔心的神色,她抿唇一笑,輕道,「見就見吧,我同他始終該好好談一次。」似是才反應過來,她隨即蹙眉問道,「就是因為要見他,所以你們把五爺支開了?」

「娘?」見她不,楚雨涼擔心的喚了她一聲。

可那紙休書對她來說卻很是重要,重要到事關她下半輩子的生活……

听著她所說的事,雲娘整個人表現的很沉靜,可是內心里卻五味雜全。她真的沒想到短短時日他們就做了如此多事,且都背著他們。這兩個傻孩子,膽子也太大了。太後的心可是異常毒辣的,若是她痊愈了,肯定會報復他們。

楚雨涼也沒瞞她,就把晏鴻 和晏傅天談條件的事一五一十的說給她听了,其中包括薛御醫和華太後的事,說完這些,她才又接著道,「娘,皇上說要見你,他說要休書必須當面同你談。」

難得她如此嚴肅認真,雲娘有些意外,「何事?說來听听?」

待芷煙也出去之後,楚雨涼這才認真的對雲娘說道,「娘,我們有件事想同你說,你別罵我們行不?」

看著向錦豪離開,楚雨涼和晏鴻 對視了一眼,眸光中的含義也只有彼此才看得懂。

紅莊有生意,雲娘再清楚不過,肯定是大買賣才會需要他們出面,向錦豪不在的時候都是她負責的。現在向錦豪在京城,她又受傷不能前去,肯定是他去處理。于是對他點頭,「快些去吧,早去早回。」

紅莊表面做的是青樓生意,可私下做的事都見不得光,在場的人都清楚。向錦豪也沒多加猶豫,只是離開前對雲娘低聲道,「我先去紅莊,很快就回來。」

芷煙低頭稟道,「听說是有買賣了。」

「嗯?」向錦豪朝她睇去一眼,「可有說是為了何事?」

「五爺,紅莊來人,想請你回去。」

四人正在房里說著話,芷煙突然走了進來。

雲娘欣慰的笑道,「我兒有本事,娘豈有不放心的?更何況,娘也不是特別在意這些,你盡力就是。」說著話,她朝向錦豪偷瞄了一眼。她不嫌棄自己這幅模樣,她擔心的是他會失望。

晏鴻 在床邊坐下,替她把起脈,細細的檢查過,確定無恙之後才點頭輕道,「娘還需好生調養身子,去醫谷取藥的人估計今晚就會回京,待我把藥材準備妥當後,就為娘醫治傷痕。娘不必有心里負擔,兒子曾經也為人復容過,在用藥上不會出現差錯。」

抬頭看了一眼兒子,她溫聲道,「娘這里有五爺,你們不必替娘擔心。」

雲娘點頭。對眼前的兒媳,越是接觸,她越是覺得喜歡。

楚雨涼嘿嘿一笑,「娘,你快些養好身子吧,等你把身子養好了,我就去把寶兒和貝兒接回來。」

雲娘‘噗’的笑出了聲,拿笑眼嗔了她一眼,「你就知道逗我開心。」

楚雨涼笑著點頭,「他們好著呢,我走的時候他們都哭了,估計是想回來看您。」

「嗯,好多了。」雲娘笑道,隨即問道,「你們見過寶兒和貝兒了?他們可好?有沒有長身子?」

「娘,您好些了嗎?」。楚雨涼先跑,因為向錦豪霸佔著床頭,她只能蹲在床邊。

「 兒、涼兒,你們回來了?」雲娘一本正經的問道,因為她蒙著臉也看不到她有何異樣的神色。

老遠就听到房里有男人的笑聲,楚雨涼故意拉長了聲音喊了一聲,果然,里面很快就沒聲了,她這才偷笑的將房門推開,同晏鴻 走了進去。

正玩鬧的兩人立馬停止了笑鬧,雲娘趕緊將手藏進被窩里,等著兒子兒媳進來。

「娘——」房門未開,就先听到門外的聲音。

此刻的女人,有著很大的改變。不像幾年前那般終日悶悶不語,有事沒事總喜歡把自己關在房里,就連他想同她多說些話都不容易。哪像現在,他覺得有一種回到年少時的感覺,是那麼的愜意、開心……讓她回來,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她性子變好了,又變回他喜歡的那個樣子了。

看著她掐人的動作,向錦豪揚唇朗聲笑了起來。

往日的糗事被他翻出來,雲娘忍不住掐他的手,「向錦豪,你以前就嘲笑我,現在都這麼多年了,你還嘲笑我,看我不掐死你!」

回憶到他們年少時,向錦豪生氣的俊臉現出了柔和的神色,反手將她柔軟的手指握在手中,眸光深邃的看著她的如清泉般迷人的眼眸,「哪是我喜歡拿你開心,分明就是你太笨拙,四五位師父都教會不了你輕功,你說你該有多笨?我說要教你你卻一直當我是在取笑你,真是沒見過比你還笨的。」

雲娘伸出手覆在他手背上,沒恢復容貌前,她依舊帶著面紗,但所有的情緒都會通過那雙清潤的眼眸表露出來。見他真氣上了,她哭笑不得的搖了搖他的手,「兒時都是你拿我尋開心,現在我拿你尋一次開心你就不樂意了,哪有你這樣眼的?」

向錦豪還是冷臉。

雲娘‘哧’的笑出聲,沒好氣的道,「說來玩笑的罷了,瞧你。」

聞言,向錦豪瞬間就冷臉了。

雲娘斜睨了他一眼,「天天就對著你一個人看,嫌你太膩行不?」

看著她一副無精打采的樣子,向錦豪忍不住調笑她,「不就兩三日麼?做何不想開一些?」

用過午膳,她就在床上發呆,想著兒子兒媳何時能回來。楚雲洲看重那倆孩子,她很欣慰,可孫兒孫女不在身邊、連兒子兒媳都不歸來,她心里難免失落。

已有兩日沒見到兒子兒媳了,雲娘盡管沒抱怨,可心里還是想得緊。

二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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