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鴻 沉著臉,一副拿懷中女人沒撤的樣子。如此大的動靜竟然都不同他商議,這女人真是越來越不將他放在眼中了。
夫妻倆都愣了一瞬,楚雨涼是驚訝,太子居然來了?這不對啊,應該是皇後派人來才應該。
「王爺、王妃,太子來了。」門外,傳來岳嬤嬤的聲音。
她知道他在怪她不該多管閑事,可是她已經出手管了,都把人弄到紅莊里藏起來了,難道還要給皇後她們送回去?
楚雨涼單手摟著他脖子,另一只手揉**,對著他齜牙咧嘴,「就不告訴你!」這一巴掌可真疼!
晏鴻 摟著她身子將她往上一托,一巴掌拍在她**上,冷聲訓道,「還不快如實交代,把人藏在了何處?」
楚雨涼嘴角抽了抽,放開他的手臂,突然八爪魚似的抱住他,「爺,人家嚇得肝顫劇烈、一+.++顆心到現在都還撲通撲通跳呢?要不你模模看?」
晏鴻 冷眼斜瞪著她,「你也會有害怕的時候?」
房間里,就夫妻倆了,楚雨涼這才走上前將自家男人胳膊抱住,「爺,別這樣嘛,都快嚇到我了。」
「哦。」小南低著頭,偷瞄了好幾眼才輕手輕腳的離開。
「小南,你先下去。」楚雨涼使眼色,示意小南快溜。
听說了一早的事,他冷著臉瞪著一大一小兩個人,都不知道要如何訓人了。
小南從外面回來正向楚雨涼交差,晏鴻 剛巧回來。
楚府
……
看皇兒的態度,很顯然是不甘心,她現在要做的不是追著楚雨涼要人,而是應該好好想想接下來該如何應對。她什麼都不擔心,就擔心楚雨涼唆使太子妃反告她們一狀……
「不用。」宇文嫻清眯著眼看向虛空的地方,「你皇兄怕是已經去了。」
迎著她陰沉的眸光,晏欣彤點頭,「是,母後。」那些人是不能留,萬一他們把地牢里的事說出去,到時候有麻煩的就是她們母女。想到什麼,她繼續不安的問道,「母後,現在我們該如何辦?是要去楚府讓楚雨涼將皇嫂交出來嗎?」。
「讓人把那幾名宮女和侍衛處置了,記住,要做得干淨!」宇文嫻清冷聲交代起來。
「母後?」
「彤兒。」宇文嫻清突然喚道。
沒想到……真的沒想到賢王妃囂張成這樣,居然敢指使人在深宮里作亂!
這些事像是一塊巨石激起巨浪在晏欣彤心中翻涌,可以說簡直沒法平靜了。不怪她震驚,她一直都住在宮外,只是偶爾無事才到宮里走走陪陪母後,所以並不知曉這些內幕。加之鬧鬼一事本就弄得人心惶惶,她想想都怕,又怎會主動去過問?
宇文嫻清再次恨道,「你父皇知道又能如何?他對賢王夫婦可是袒護得緊,旁人根本說不得半點賢王夫婦的閑話!」
晏欣彤震驚,「母後,原來宮里鬧鬼是賢王妃所為啊?您怎麼不早說?還有,父皇知道嗎?」。
她已經做好了準備提防那個孩子,可沒想到居然還是被他們得手了!而且還來得如此快速!
宇文嫻清停下腳步,這才對她解釋起來,「之前宮里鬧鬼之事就是楚雨涼所為,她身邊有個了不起的孩子,這孩子來無影去無蹤可厲害了。這些可都是你皇兄告訴母後的,上一次你皇兄還讓王彪抓了那孩子,不過最終卻讓他逃了。」
「啊?」晏欣彤驚訝,「母後,地牢里並無打斗痕跡,楚雨涼如何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將皇嫂救走?」
「哼!」宇文嫻清恨道,「什麼鬼魅,純屬宮人胡言亂語。不過是楚雨涼所為罷了!」
「母後,怎會有如此蹊蹺之事?難道如宮中所傳,這大晏國真的有鬼魅存在?」一路上,晏欣彤都膽顫心驚的,之前在地牢里還不覺得,現在一出地牢,她就寒毛直豎,越想越想不通,越想越覺得驚悚。
地牢里再如何查看都找不到一絲端倪,不得已,母女倆只得離開。
這些廢物,真是該死!居然連個人都看不住!
「彤兒別怕。」宇文嫻清對她輕道。眸光掃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宮女和侍衛,暗自浮出殺氣。
「母後?」晏欣彤下意識的朝宇文嫻清身邊靠了靠。如此冷漠的皇兄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就算平日里皇上再如何冷傲,可都沒有方才的樣子嚇人。
而他並沒開口說一句話,只是看了一眼地牢的情景後,突然又轉身帶著冷氣離去。
母女倆同時轉身望去,只見一身蟒袍的晏子斌帶著冷冽的氣息前來,緊繃的臉冷硬無比,眸中更是卷動著陰鷙的戾氣。
而就在宇文嫻清剛要開口發話時,外面有人傳報——「太子到——」
「母後,這……這……如何能?」指著一處刑台,晏欣彤根本就不信宮女和侍衛的話。這麼大一個活人突然消失,難不成太子妃是妖孽所變?
所有人的口徑一致,都說太子妃是憑空消失的。
同她一樣,晏欣彤也是怒不可遏,牢房里除了刑具外,就只有地上幾處血跡,那未干涸的血跡證明不久前這里還對人用過刑,可現在卻不見太子妃蹤影。
宇文嫻清怒視著地牢里的一切,不敢可卻又不得不,太子妃真的不見了!
陰暗得地牢房里,幾名宮女和侍衛跪在地上,各個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
……
宇文嫻清氣得不行,厲聲喝道,「走,帶本宮去看看!」
宮女磕頭哭訴起來,「冤枉啊……娘娘、公主,奴婢們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放太子妃……太子妃是憑空消失的……就那麼突然、突然……不見了……娘娘明察、公主明察。」
「荒謬!」晏欣彤瞬間怒道,「好端端的人如何能突然消失?可是有人故意將太子妃放走?」
宮女抬起頭急聲回道,「娘娘,不是奴婢們沒看住太子妃,而是太子妃突然消失了。」
「什麼?」看著匍匐在地的宮女,宇文嫻清臉色大變,「出何事了?不是讓你們把太子妃看好的嗎?」。
「娘娘,不好了,太子妃不見了!」
母女倆正在議論著事情會如何發展,突然有宮人匆匆闖入寢宮,模樣慌張不說,把母女倆都險些嚇了一跳。
如果賢王妃出現,就等于她自己承認了同皇嫂不尋常的關系,如果她真冷漠無情,那也不擔心,到時候要如何走下一步棋,一切都憑他們說了算。
晏欣彤再次點了點頭,「母後說得在理。」
宇文嫻清冷笑,「她救與不救都是一個結果,如果她能插手前去搭救太子妃,那正如了我們的意。如果她不想理睬,那也不用擔心,只要逼太子妃招供,那楚雨涼一樣別想再過安穩日子。」
想到被他們關押的女人,她有些不放心,「母後,您說賢王妃會救皇嫂嗎?派去求救的丫鬟說賢王妃冷漠無情,我擔心賢王妃不會理睬。」
晏欣彤點了點頭,認同她的想法。為了一個太子妃,的確是不值。
「哼!」宇文嫻清哼道,「他越是在乎太子妃,本宮越是要除掉太子妃!身為儲君,他要做的事乃是鏟除‘荊棘’、時時刻刻都要提防著有人窺視‘那把椅子’,整日里就知道兒女情長,這成何體統?更何況將來上位,有的是女人,要何樣的沒有?」
「母後,彤兒瞧著皇兄這是對皇嫂動了真情?」晏欣彤皺著柳眉,神情復雜的望著晏子斌離開的方向。
兩刻鐘後,當寢宮安靜下來,從帷幔後面走出一抹華麗的倩影。
晏子斌緊抿著薄唇,俊臉如鑿般冷硬,散發著冷冽的氣息,平日里冷傲的眸光此刻褪了許多傲氣,全是一片寒意。
「太子,你眼中可還有母後?」宇文嫻清起身,怒目瞪著對面的兒子。「為了一個沒用的女人,你居然一再的對母後不敬,你可知道,母後這般全都是為了你?」
可莫名的,他居然會心亂煩躁,在得知母後要犧牲那個女人時,他突然生出了一絲不舍。他解釋不了這是為何,或許因為她是楚王的親娘,所以看在楚王尚且年幼的份上,才會不舍。
「母後!」晏子斌惱怒,言語神色都失去了往日的恭敬。他自己都不知道此刻是何感覺,說他有多在乎太子妃,這是不可能的。女人之于他,除了可以為他繁育子嗣外,另一個作用就是陪侍了。這近一年的時間,他失去了男人的雄風,沒再踫一次女人,按理說,太子妃對他來說算是可有可無的。
「太子妃?」宇文嫻清嗤笑,「你要是願意,這大晏國未婚配的女子都可以做你的太子妃。」
「她是太子妃。」晏子斌冷硬的溢出。
「同你商議?」宇文嫻清怒不可遏,「瞧你現在的態度,同你商議有用嗎?一個女人而已,你別告訴母後你舍不得!身為一國太子,若為了兒女情長而折腰,你覺得應該?那太子妃軟弱無能,到底有何好的值得讓你為了她如此同母後?」
「為何不同兒臣商議?為何要擅自做主?」晏子斌眸光泛著寒意,怒視著她。听到太子妃被關押,他是莫名的火大,說不出是何感受,只覺得母後這般擅自做主的行為太不應該了。
「皇兒,母後事事都為你著想,你怎就不理解母後?現在居然為了一個太子妃,你就如此同母後,你眼中還有母後嗎?」。宇文嫻清氣憤的責罵道。
不僅不同意她的做法,且還用如此生硬冷漠的態度質問她,怎麼,為了那種沒用的東西,他還想翻臉同她這個幕後為敵嗎?
可沒想到的是太子居然不同意!
宇文嫻清眼中含怒,瞪著對面釋放著冷冽氣息的兒子,氣得不行。將太子妃關押起來,這的確是她的主意,那又如何?那種沒用的東西留著也是給人添堵的,還不如犧牲為他們謀些好處。
華麗的寢宮內,氣氛十分壓抑,從太子到來,似乎整個寢宮都帶著沉冷的氣息。
……
小南微眯著眼,依舊沉冷的望著她。片刻之後,他什麼話也沒說,突然化成一團黑影在楚雨涼眼前消失。
楚雨涼心驚的睜大眼,「小南,使不得!」頓了頓,她抬起手覆在他肩膀上,嘆道,「不是仁慈想幫她,而是不想讓自己良心不安。更何況,救她只是一個方面,更重要的是我不想讓皇後得逞。她要逼太子妃來誣陷我,我勢必要她希望滅空!」
小南抬起頭,狹長漂亮的眼眸子中突然釋放著沉冷的寒意,「,為何不讓我直接殺了太子妃?如此一來,就不用擔心她亂了!」
「他很快就回來了,到時我會告訴他的。但救人要緊,耽擱不起的。如果太子妃受不了折磨而胡亂招供,我和你師叔都會有麻煩的。」
「,師兄還不知道呢。」小南突然低下了頭。
「嗯。」楚雨涼點頭,「現目前也只有你能救她了,想請你幫這個忙,務必將她帶到安全之所。」
「,是要救太子妃嗎?」。小南擰了擰眉頭,看出她的用意,但似乎不贊同她的想法。
「小南,麻煩你再跑一趟,行嗎?」。楚雨涼越想越氣,臉色都泛著青光。
不讓她好過是吧?那她們就斗一斗試試,看誰死得早、看誰笑到最後!
不為別的,她就是不想讓皇後的陰謀誣陷得逞!
之前她還打算不要多管閑事,可在听完小南帶回來的情況後,她果斷的決定——要救太子妃!
不得不承認,皇後這一招真的是又毒辣又沒人性,為了誣陷她,連自己的兒媳都犧牲,其行為簡直連畜生都不如!
大晏國的律法早在她穿越初就已經熟知了,謀害公主,論罪當誅!就算有皇上袒護又如何,皇後有人證又有供詞、且五公主也的確是在楚府被蛇咬了。到時候就算皇上想袒護都袒護不了,畢竟太子妃不是普通人,她供出來的話可比普通人說出的話更有力度。
如果太子妃不承認,皇後也沒撤,但太子妃鐵定要吃許多苦頭。如果太子妃因為受不了苦而胡亂承認,那就不僅僅是太子妃吃苦頭了,就等同于皇後誣陷成功,她這個賢王妃就等著被治罪吧!
只不過這強行逼供的事讓楚雨涼起了火。
當然,這事暫且還沒外傳,作為太子妃的婆婆,皇後要懲罰兒媳那也是外人管不著的事,事情的真實情況沒鬧開之前,皇後這個婆婆怎麼做都是有理的。
之前那名求救的丫鬟說得沒錯,太子妃的確是被皇後關押起來了,據小南親眼所見,皇後不僅關押了太子妃,且還讓人對太子妃用了刑,還非逼她承認同楚雨涼勾結想謀害五公主。
不得不說小南的動作就是快,一個時辰不到就將打探的消息帶了回來。
……
看著她清秀的臉龐以及那雙干淨的眼楮,楚雨涼腦海中又想起元雪琪那溫柔的笑臉,在經過一番內心糾結和掙扎過後,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突然朝小南看去,「小南,有件事要拜托你……」不管太子妃是否真的出了事,還是先派人去看看再做決定。
月兒關心道,「大,你有何心事就說出來吧,別擱在心里,否則奴婢們會擔心的。」
楚雨涼回頭朝她看去,僵硬的牽出一抹笑,「我都說了沒事,只不過心情有些不好而已。」
「大?」月兒走到她身後輕聲喚道。
如今難道是因為蛆蟲看多了,難得看到一只漂亮的飛蛾所以才讓她生了憐憫?
她不懂,她們雖然是妯娌,可卻只有幾面之緣,為何听到她出事的消息整個人都快不好了?不就是別人家的一個人嗎,是死是活跟她有何關系?想當初,她這具原身受盡虐待和歧視,府里上上下下那麼多人,有幾個人站出來為她說過一句話?就算穿越後她霸佔了這具身體,所遇到的人有幾個是抱著良心做人的?那些越是富貴的人越是像蛆蟲一樣讓人又恨又怕。
兩件禮物對太子妃那樣的身份來說,算不上出手闊綽,但金鎖和金鈴鐺卻打造得極為精致,也看得出來她還是有些誠意的。
一把金鎖、一只金鈴鐺,是當初太子妃陪同太子來楚府時送給寶兒和貝兒的禮物。因為那時的她對太子妃並沒啥好感,甚至滿心警惕,于是就沒動這兩件禮物,但好歹是純金打造、丟了可惜,于是就放在了櫃子最下面。
只不過翻著翻著,她突然從衣櫃最下面翻出一只精巧的木匣子。將木匣子緩緩的打開,看著里面金燦燦的兩只小物件,她又再次呆滯起來。
楚雨涼趕緊轉身走向了牆角的木櫃,借由翻找東西來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眾人紛紛黑線。
「都看著我做何?我會不好意思的!」楚雨涼想抹汗,怕他們誤會,趕緊做出一副嬌羞狀開起了玩笑。
「……」眾人還是齊刷刷的望著她。
「呃……」楚雨涼回過神,看了一眼屋中每張好奇又難掩擔心的臉,這才發現自己走神了,于是趕緊笑著搖頭,「沒事沒事,我就發呆而已。」
「大,發生何事了嗎?」。月兒最先開口,打斷了楚雨涼怪異的神游狀態。
不怪他們詫異,而是楚雨涼在屋子里轉來轉去不說,神色也很怪異,表面上是在看某一件東西,可她眸光渙散,給人魂不附體的錯覺。
她腦袋里還有著煩躁得情緒,所以也沒注意自己的舉止。但屋子里的人都好奇的齊望著她,各個臉上都有著不解的神色。
待女乃娘她們用過早膳回來,楚雨涼將兒子交了出去。她也沒離開,而是在兒童房里轉悠了起來,這里模模、那里看看,就跟檢查衛生似的。
都是一個肚子里孵出來的,差別咋就如此大呢?果然,還是她的基因好……
楚雨涼無語了。雖說兒子不鬧事很讓人省心,可跟個悶葫蘆似的一點都不好玩。小孩子就是要好玩才會招人喜愛,可兒子生來就一副懶樣,一點都不討喜,她也是莫可奈何。瞧人家貝兒,在小南懷里玩得可歡了,張著無牙的小嘴笑得跟朵牽牛花似的,難怪小南總霸佔著貝兒,明顯貝兒就比哥哥討喜。
小家伙繼續懶洋洋的半眯著眼。
楚雨涼笑罵,「真是一點都不給面子,娘跟你,你居然還敢打瞌睡?」
小家伙突然張嘴,哈欠連連。
兒童房里,楚雨涼抱著兒子,小南抱著貝兒,小兄妹倆許是剛醒,小樣兒都還帶著一絲懶勁兒。寶兒半眯著眼盯著楚雨涼,不哭也不鬧,就跟等著自家娘親發話似的。楚雨涼坐到凳子上後忍不住刮他鼻子,「看什麼看,難道娘長得很丑?」
兩名女乃娘和月兒、巧兒很快退了出去。
「這里有我和小南,你們先下去把早膳用了。」楚雨涼對她們擺了擺手。
「大,不礙事的,今日小小少爺醒得早,奴婢過會兒再用也不遲。」女乃娘面帶恭敬的說道。
「哦。」楚雨涼點了點頭,走幫女乃娘為寶兒穿衣,「女乃娘,你們用過了早膳嗎?」。
「,先生家中有事,今日告假回家去了。」小南乖巧的回道。
「小南,你今日沒上課嗎?」。這孩子,也太勤快了吧,比她這做娘的都還積極!
「。」見她一早就過來,在小床邊忙著給貝兒穿衣的小南抬頭喊了她一聲。
能轉移她思緒的當然是兒童房里的兩個孩子,很快,她出現在兩個寶貝的房中。
越想心情越亂,楚雨涼狠狠的吸了一口氣,決定轉移注意力。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生在那樣的家庭中,如果幸福,那是運氣,如果不幸,那是劫數。
真是可惜了太子妃這麼一個又漂亮又溫柔的女人,嫁給太子,簡直就是一朵嬌花被牛糞給淹了。
那丫鬟說太子妃不受太子重視,這話她也信。太子冷傲無情不說,又是個假男人,如果有人告訴她他們夫妻關系恩愛甜蜜,打死她都不會。連基本的夫妻生活都沒有,甜蜜個毛線啊!
那麼好的一個女人,就這麼被皇後整,她真的要袖手旁觀嗎?
但是……一想到太子妃溫柔的模樣,對她一直都親熱有加,甚至在不知不覺中把她當一樣傾訴自己的事,她腦子就有些渾濁了。
她真的不是救世主托生,如果只是舉手之勞的幫忙,她或許會出手,但這事不是舉手之勞,而是要她和皇後對抗,從皇後手中奪人,對方還是皇後的兒媳,別說她沒啥能力了,就算她有能力當個救世主去搭救太子妃,可她也是個外人。干涉別人的家事,純屬是多管閑事。
那撕心裂肺的哭求聲讓楚雨涼回了房間許久都沒法冷靜。
「賢王妃……救救太子妃吧……求您了……」即便岳嬤嬤走的飛快,可丫鬟哭求的聲音依舊清晰的傳入楚雨涼耳中。
「是,王妃。」岳嬤嬤嚴肅的應聲。隨即走向那丫鬟,抓著她的胳膊突然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走!」
「我無能為力!」楚雨涼煩躁得斥道,隨即朝岳嬤嬤看去,「岳嬤嬤,帶她出去,別打擾我清靜!」
「賢王妃……求您行行好救救太子妃吧……」丫鬟看了一眼她面上的無情,又趕緊把頭在青石地面上撞的砰砰響。
「行了,你回去吧。」皺著眉頭,她朝跪地的丫鬟冷聲下逐客令。
她不是不同情太子妃,只不過這算是太子府的事,別說她同情心不多,就算同情心泛濫,也沒資格插手。
她不懷疑皇後的心思,這世間自私自利的人多了去,殺兒媳滿足自己的私心私欲,這樣的事不是沒遇到過,他們楚家就出過這種事,現在殺人者還在府里呢。更何況皇後那人心腸是真的狠,別說大人了,連她的孩子都想搞。這種人不是用道理就能說服的,她們偏執成狂、私心過重,必須要給一次致命的打擊才能讓她們有所悔悟。像皇後這樣的,估計到死都悔悟不了。
府里的事都夠她操心的了,現在連外人都來煩她!還有那皇後,更是變態,太子妃這麼溫柔可人的兒不好好對待就算了,居然為了點破事還要對兒下手,這是人做出來的事?
楚雨涼都想嘔血了,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事?!
丫鬟停止了磕頭,但卻哭得很是可憐,哀痛的臉上充滿了對太子妃的心疼,「回賢王妃,別看太子妃身份高貴,其實不然,太子對太子妃從來都不重視的,他娶我們家,主要是看在我們家老爺是他恩師的份上。」
「那太子呢?難道太子妃出事,太子都不管嗎?」。
「回賢王妃,太傅大人不久前奉了皇上旨意去通州巡查了,到現在還未回京。」丫鬟趕忙回道。
「為何不去求你們太子妃的爹元大人?」看著她過激的行為,楚雨涼冷著臉繼續反問。
「賢王妃,求您救救太子妃吧……求您救救太子妃吧……」丫鬟不停的磕頭,腦門撞在青石鋪成的地面上,‘砰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