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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最讓她們流冷汗的是那位師父大人……好端端的一個人,為何要將他整成一具僵尸模樣?他們這一路就跟趕尸似的,看著那‘尸’白天到晚都在他們面前跳來跳去、額頭上還貼著黃符,怎麼看怎麼讓人毛骨悚然。
也不知道外面那個傻子是從何而來,反正是傻到不行了。那位師父大人讓他做何他就做何,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而在另一輛馬車里,看著一跳一落的中年男子,兩位女乃娘也是流了一路的冷汗。
小南再次看向窗外,看著外面一蹦一跳的大晏國皇帝,忍不住又開始擦汗。兔子也不是這般跳法的……
谷醫哼道,「你把他當兔子就行了。」
小南皺眉,被訓得有=.==些委屈,「師父,徒兒從來沒見過這樣行走的人。」
谷醫正逗著腿上的小男娃,听到愛徒發問,這才朝馬車外看了一眼,隨即朝愛徒瞪去,「讓你出谷長見識,沒想都還是如此笨!」
「師父,您讓他走著就行,為何要讓他跳啊?」實在忍不住好奇,他只有向對面的白發老者尋要答案。
馬車里,懷中抱著女乃娃的男孩不時的望向馬車外,看著緊跟著馬車一蹦一跳的中年男人,特別是他額頭上貼著的符紙,怎麼看怎麼怪異。
……
晏鴻 唇角狠狠一抽,沒想到她是如此看待他。是,他是‘寶’,但……也是‘毒’。
楚雨涼又驚又汗,「照你這麼說,我是不是該慶賀自己撿到寶了?」
見她追問,晏鴻 這才摟著她咬耳朵,「岳嬤嬤和程維早年就跟在我身邊,我早已暗中讓他們服過我的血,雖說他們不像我同師父那般能百毒不侵,但一般的毒藥對他們來說也起不了作用。至于你,同他們也是一樣的。」
楚雨涼皺眉,不明白笑點在哪里,「到底是為何啊?」
聞言,晏鴻 突然低笑起來,笑中似乎還帶著一絲得意。
想到昨晚的事,楚雨涼還有一大疑問,「爺,為何他們都中了巫人的迷香,而我和岳嬤嬤卻沒事呢?」
巫族不除,別說不光是他們,天下不知道還有多少人會被他們算計、加害。用他們做藥人,這手段雖然殘忍,但也是他們自找的。
「……」楚雨涼驚訝得直眨眼。不過對他得決定,她並不反對。從他和巫人的對話就可以得知,巫族的人很卑鄙很無恥,為何錢財什麼事都干。這樣沒有道德觀念和是非觀念的人,活在世上真的是害人精。
「不是。」晏鴻 低下頭,對她勾出一抹笑,「再過一段時日小南要閉關學醫了,那些人正好可以做他的藥人。」
「你要拿他們當人質去警告巫族的人嗎?」。
「他們還有些用處,所以為夫暫時留他們一命。」晏鴻 一邊撫模著她後背,一邊輕道。
「爺,那五個人在何處?你打算如何解決他們?」談情歸談情,但正事太多,也不能忽視。昨晚她看得出來他是有意‘放水’,明明可以殺掉他們的可是卻將他們留了下來,說沒有原因她肯定不會信。
直到氣喘吁吁,兩人才分開。
對她的表現,晏鴻 盡管不滿意,但也樂意接受,扣住她後腦勺,反被動為主動的深吻起她來……
楚雨涼嗔惱的拍他的手,她都渾身僵痛了他還打她!可對上他深邃迷人的眸光,她怨氣又只能壓下。抬手摟住他脖子,她什麼話也沒說,直接印上了他迷人的薄唇。
看著眼前近乎呆傻的她,晏鴻 哭笑不得,在她**上直接落下一巴掌,示意她回神,「為夫都說想你了,難道你一點表示都沒有?」
望著他如畫般俊美的臉,他眼中的溫柔又深又濃,像甘甜的清泉般流淌在她心間。比起他在房事上的野蠻,此刻的他才是真讓她有些招架不住。平日里這男人不怎麼說甜言蜜語,這樣深情的表白除了有些不習慣外,還讓她有種害臊的感覺。
「不急。」晏鴻 握著她的手突然一拉,楚雨涼直接跌坐在他大腿上,只听他在她耳邊輕道,「為夫也很是想你,想多陪陪你。」
楚雨涼趕緊起身,「那我們還等什麼,趕緊找娘去!」
晏鴻 模了模她的臉,「娘也說很是想你。」
楚雨涼皺眉,「可是我想去看五爺和娘,好久都沒見到他們了,真的挺想他們的。」
晏鴻 抽出她腰間的手絹給她擦了擦嘴角,然後才無所謂的回了兩字,「不急。」
填飽肚子後,她才開口,「我們何時進山?現在不走天都快黑了。」
楚雨涼怨歸怨,可人家一副討好樣,她是真的發不出脾氣來。
「多食一些。」對她的幽怨,晏鴻 就跟沒看到似的,不停的給她碗里添著菜,體貼到了極致。
全怪他!
就是因為晚起結果就被大部隊‘丟下’,咽著飯菜時,楚雨涼都不忘對身旁的某爺刮刀眼。
而起床後她才發現除了他們夫妻倆,其他人已經被紫弦領著進山了。
午後,楚雨涼總算起床了。
……
紫弦是不知道他此時的月復誹聲,若是知道,估計會當場吐血。她用蛇草編織的草鞋可不是人人都敢穿的……
瞧她那副土樣,穿著粗布,這快入冬的季節,居然只穿一雙草鞋。他爹娘在江湖上那麼有本事,她家居然連買雙鞋的銀子都沒有?與其在家受虐,為何就不考慮當他女人呢?反正他也缺個女人,而她也缺個能養她的男人,他們在一起各取所需,這簡直就是絕配……
他就想不明白,他佟子貢有何不好的?那麼多女人擠破頭的想爬他床,哪怕做個小妾都願意,可眼前這個土氣的村姑居然還看不上他!
想找個女人安定下來吧,可是人家不喜歡他……
女人沒得玩,好不容易有個兒子,結果……唉!
此時此刻,他突然有些傷感。人活一世不就是為了享受嗎?為何他會覺得心累呢?
繃著俊臉,他從紫弦身上翻下去,仰著身體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就算有那方面的想法,他也不想對著一張哭臉做那事。男歡女愛應該是享受,就算哭也應該是在歡愉中哭,而不是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
只不過看著那些晶瑩的淚珠落入她鬢間,他突然沒了興致。
今日沒想到在一個黃毛丫頭身上,他家兄弟振奮起來了!
自從那一日被大蟒蛇嚇出毛病之後,他就很難振起雄風,哪怕對女人有感覺,可是兄弟就是不爭氣。
最重要的是他發現……發現自己居然有反應了!
丑也不算太丑,至少還沒到讓他反感的地步。她除了肌膚白皙水女敕外,五官長得都很精致,大眼楮,小翹鼻,櫻桃小口也很美味,圓圓的臉帶著一絲嬰兒肥,如果再過些年,待她臉上的稚氣完全褪去,這女人絕對算得上大美人。
此刻臉貼著臉,鼻子對著鼻子,第一次,他認真的看著眼前略顯稚女敕的女孩。
這一口滿是咸味,加上女兒家的馨香,佟子貢咬著她紅唇突然就沒動了。
滿肚子都是火氣,有些火氣還找不到源頭,他只知道自己快被自己的怒火燒死了。結果他當真把紫弦撲倒,張嘴就對她咬了下去——
「還哭?」佟子貢低吼,激動起來,「我、我真想咬死你——」
她是發不出聲,但眼淚卻越發洶涌。
為了表示自己的凶狠,他捏著紫弦的下巴更加用力,原本那白皙的下巴此時已經被他捏紅了,至于痛不痛,也就只有紫弦自己知道。
佟子貢咬牙切齒,看著那些眼淚,突然有種被針扎的感覺,心口莫名的有些隱痛。氣頭上的他哪里會去思考這種感覺的來源,只覺得很厭惡她這樣哭,于是罵人的聲音更大了,「有何好哭的?你都不看看你這樣是有多丑?本候警告你,趕緊給本候打住,再哭,本候真弄死你!」
眼淚從紫弦眼眶中滾落,滑過她略顯蒼白的臉頰,一滴滴落入到她衣襟上。
「你還好意思哭?」佟子貢放開她下巴,突然把自己的褲子往下一扯,惡狠狠的指著自己**怒道,「你看看把本候傷成何樣了?本候都沒哭,你好意思哭嗎?」。拉起褲子,他又繼續捏著她下巴,繼續訓罵,「你這個毒婦,好歹本候也算是你的男人,你不對本候好就算了,還對本候如此狠心無情,你還是女人嗎?」。
她發誓,這輩子都不要再看到他了!
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被人如此欺負過。她也不知道昨晚是如何睡著的,醒來後發現在他懷中她又驚又惱,不過就罵了兩句話而已,這男人就說要弄死他。他佔了她一晚上的便宜,難道她不該生氣嗎?
紫弦眼淚在眼眶中打著轉,對他的話只能听著,其他什麼都做不了。
「別以為你給本候生了兒子本候就會憐惜你,識相的你就給本候安分些,說不定本候看在兒子的份上會好好待你。機會本候是給過你的,若是你再不知好歹,本候絕對會弄死你。听到沒?」捏著紫弦的下巴,他惡狠狠的出言警告。
實在氣不過,他只能再次點了她的穴……看她還如何放蛇!
對于地上斷成兩截的青蛇,佟子貢都不敢多看一眼,看一次就心驚一次,看一次就恨不得把這女人給弄死。
今早起來,這女人躺在他懷中,他都不嫌棄,結果這死女人居然罵他無恥、下流,還想放蛇咬她。看看他的手臂,就是地上那條死蛇咬的。
不得已,他只好點了她的穴。也不知道如何回事,後面的事居然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昨晚他把這女人弄到自己房里,本來想跟她好好,結果這女人居然想謀殺他……騎在他身上掐他脖子!
昨日他不過就是親了她一下,這死女人就放蛇咬他。他**到現在都還痛著呢!
「死女人,你當真以為本候好欺負不是?」指著女人鼻子,佟子貢怒不可遏的罵道,此時對他來說,什麼風度、什麼優雅全都是狗屁,他現在只想為自己報仇,狠狠的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床上,男人鐵青著臉,一副恨不得咬死女人的模樣。而某個女人則是被人點了穴,不僅動不了,連話都說不出,那雙大眼楮閃著淚光,憎恨又委屈的瞪著面前的男人。
而與此同時,在佟子貢房中——
其他人听到劉梅的解釋,接著偷笑。
許冬小腦袋直點,「嗯嗯。」
劉梅同許志相視了一眼,都有些尷尬,不知道要如何跟兒子解釋。人家夫妻倆久未見面,作為過來人肯定是理解的,可這怎麼能給兒子明說呢?不過劉梅還是想到了理由,「冬兒听話,不許去打擾涼子姑姑,涼子姑姑和王爺昨晚捉了壞人,他們肯定很累,所以才會起晚的。」
「咳咳咳……」其他人都竊笑不已。
「娘,涼子姑姑怎麼還不出來啊?」用膳的時候,許冬突然問道,還很不解的看向楚雨涼所睡的房間。
得知晏鴻 救了他們並將五名黑衣人逮到以後,眾人這才松了口氣。
本來說好今早起程進山的,結果發生了昨晚被偷襲之事,除了岳嬤嬤外,所有的人都醒晚了。听說昨晚被人偷襲,早上醒來之後一個個都驚慌不已。為了安撫大家的緊張,岳嬤嬤把昨夜的經過說了一遍。
……
將臉上的柔胰捉住,他也不敢再打擾她,繼續看著她睡覺。
「……」晏鴻 額頭瞬間黑了。要不是確定她沒醒,他絕對不饒她。
「啪——」睡夢中的楚雨涼突然從被窩里伸出手,手掌就似打蚊子一樣拍在了男人迷人的俊臉上。
盯著她微嘟的紅唇,他眸光忽閃,瀲灩中帶著黠光,心思浮動,忍不住就低下頭將她嘟起的紅唇含住。
眼前的女人在他眼中,不管是懷孕時的豐盈還是未懷孕時的縴瘦,他都喜愛,當然,能豐盈一些最好不過了,香香軟軟的她更可口。真可惜自己花了那麼多心思,好不容易將她養得白白胖胖的,結果不到一個月,又打回了‘原形’。
看著她安靜的睡顏,晏鴻 深邃的眼眸中溢著笑意,心里像是有暖流淌過,滿足的滋味無法言表。
好在隔壁也沒再發出太擾人的聲音,楚雨涼哼哼了幾聲後,窩在他頸窩里又沉沉的睡了,把進山的事全都拋到了腦後。
「嗯,睡你的,別理他們。」晏鴻 低下頭,在她額頭上啄了啄。不是不想去隔壁教訓某人,而是舍不得離開。他們夫妻許久沒有像現在這般同眠同醒了。在京城時他忙著上早朝,鮮少有陪她睡懶覺的時候。
「爺……我想睡覺,讓他們別吵好不好……」楚雨涼嘟嘴嘀咕道。
「為夫在。」晏鴻 是早就醒了的,可是看到她疲憊的樣子,他心虛之余也心疼不已。貌似昨晚是有點過了……
「爺……嗯嗯……」一夜的纏綿讓她疲憊,此刻靠在男人的懷中根本不想動,對隔壁的事,她現在是有心無力去管。她只知道渾身酸痛,痛得她想哼。
尖叫聲在隔壁,而且是男人發出的,她閉著眼楮都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清晨,楚雨涼是在一道尖叫聲中醒過來的。
……
激。情一觸即發,久久不息,火熱的纏綿、身心的糾纏讓他們不知疲倦般,不管是索要還是給予,都是那麼淋灕盡致,這近一個月的相思,沒有過多的愛語表達,但火熱的纏綿卻向彼此傾訴了一切。
好在晏鴻 還尚存一絲理智,將她打橫抱雙雙滾到了床上,被子也隨即將彼此。luo。露的身子蓋住__
時下天涼,肩上的肌膚。luo。露的那一刻,楚雨涼忍不住將她抱緊,想從他火熱的胸膛上汲取熱源。肌膚相觸,讓彼此的呼吸都紊亂了起來。
熟悉的氣息,也是彼此想念的氣息,緊緊的糾纏在一起,不分你我。但很快,晏鴻 就不滿足了,在她開始迎合時,雙手除了在她身上撫模游移外,還開始粗暴的拉扯她的衣裳。
可她越不配合,晏鴻 越是瘋狂的在她嘴里汲取。最後,楚雨涼實在沒撤,只能先妥協讓他滿足。
「唔唔……」楚雨涼剛開始不怎麼配合,她都還有好多話沒說,這男人也太猴急了!
一回房,他把門踢上,還不等楚雨涼回過神,直接將她抵在房門上,低下頭就開始吻上了。沒有外人在場,他近乎為所欲為,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發泄自己近一個月的相思之苦。
「他們就算服了我的血,也要等好幾個時辰才會醒來。既然他們願意,就隨他們去。」晏鴻 回得有些無所謂。忙了半天,現在該他辦‘正事’了。
「就讓他們這樣嗎?」。楚雨涼不放心。這寡男寡女的睡一塊,不大好吧?
「有何好看的?」晏鴻 給兩人喂了血之後,一手拿著空碗一手拉著自家女人的手往外走。
「爺,你看他們……」實在想不明白,楚雨涼只得朝身旁男人求答案。難道是紫弦想對姓佟的霸王硬上弓?可紫弦的樣子分明就是不喜歡姓佟的,她要真喜歡姓佟的,早就用孩子去逼姓佟的了。
好一副和諧又美好的畫面!
站在床邊,看著紫弦騎在佟子貢身上的動作,楚雨涼張著嘴研究了半天都沒想明白他們這是在做何。如果說佟子貢把紫弦弄進他房中想對紫弦做點什麼,應該是男上女下吧,可情況不是這樣的,兩人衣裳完整,紫弦跨坐在佟子貢腰際,雙手摟著他脖子,腦袋擱在他下巴處,而佟子貢呢,一雙手臂圈著紫弦的腰……
從大伙暈迷的神態來看,幾乎都是在無意識中暈迷的。三間屋子里的人,許志一家、蘭姑和王氏婆媳倆,他們睡姿都很自然,唯獨佟子貢屋子里略有不同。
二十多個人,好在每人只需服用一小口。
當端著滿滿的一大碗鮮血,她雙手都在顫抖,曾經自己獻血都沒有如此心疼的感覺。
看著他手腕劃出的血口以及那些滴落在空碗里的血液,楚雨涼咬著唇、皺著眉,心疼得不行。可這些血又是救人的,她沒法開口讓他停下。
晏鴻 笑而不語,轉過身,繼續剛才割脈的動作。
楚雨涼驚訝不已,看他的眸光都變得崇拜起來,「真的假的?」這樣的事貌似電視里看過,可真正踫上了那還真叫人不敢。
晏鴻 刮了一下她鼻子,這才笑著將答案告訴她,「我的血百毒不侵、也能解百毒,所以只能用我的。」
楚雨涼皺眉,「為何?」
看著她擔心的樣子,晏鴻 笑著將她的手拉開,「你的血對他們起不了作用?」
很快,她將空碗放在桌上,看著用匕首準備割碗的他,楚雨涼臉色有些白,上前將他手腕抓住,「爺,是不是必須要用人血做藥引子?要不你放點我的吧!」
不過他們夫妻的確許久沒見面了,撇開某些事不談,她可是有許多話想同他說。
他心里想什麼她哪會不懂?
他嗓音低沉而又曖昧,那呼吸噴灑在她耳邊,楚雨涼只覺得耳朵瞬間有些發熱,迎上他雙眼,看著他眼中那一簇灼光,她臉頰都跟著耳朵一起發燙。
看著她罕見的傻樣,晏鴻 忍俊不禁,摟上她縴腰又在她唇上偷了一口香,然後在她耳邊輕道,「快去,救了他們,為夫才能同你好好。」
「放血?」楚雨涼還沒反應過來,「放誰的血啊?」